周末回家,颠沛流离的回到了家。可是很不舒服,因为家里有一层细细的灰。家人忙着上班,没有人注意到地面的灰色。当拖把在地上走过,黑白的对比很鲜明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人也可以很懒的。在家里包饺子,弄了一手的菜汁,很郁闷,因为我并不是那个想吃饺子的人。看了一档电视栏目,采访街头行人,问有多少男性做家务。有一个回答很理直气壮“男人不做家务需要理由吗?”所以,爸爸抱怨饺子没油的时候,我很是为妈妈打抱不平,上帝给了男性什么特权,不做家务,还去责问那么多?
所以,我害怕,有朝一日,我也会陷入这样的争执里。妈妈为我着急,我曾经不会做饭,甚至不会点火柴。朋友为我着急,说我有单身的念头不正常,我反问,他说男的都恐婚。于是,我告诉他,等我不正常的年龄,遍地都会是正常的男子。
想到和一个陌生人生活就更加郁闷。和一个不算熟悉的校友一起喝茶,甚至如坐针毡。茶座的椅子很古板,饮料也很酸,根本无意谈话,因为要赶车。所以几乎匆匆的喝光饮料,怕却了人家的好意,但掩饰不了自己的心不在焉。
修路的日子,让车外的风景有了改变。可是没有想到我得走路回宿舍。我甚至不知道路有多远,机缘巧合啊,因为没有勇气拦车,我就这样与路边一辆辆车同行。别人说大概得走45分钟,可是我只走了半小时。一路走,一路看,看天上的云慢慢淡去,月亮显出轮廓,风在呼啸,有冷空气包围。一路走,一路哼,哼那些听了一路的歌,可是没有一首可以完整唱完的歌,也许是因为我的无意识。有一首自己录的歌,和同学一起录的,我的声音更加沙哑,几年的工作让我再也回不了从前,包括嗓音。这样一路走,看见繁华的时候,忽然有种苍凉从心底涌出,我得在这个地方呆多久?一年又一年,一日复一日。
早晨起来,有阳光干冷。风还在肆虐,真的怀疑自己在什么样的季节,明明柳树已经发芽了。中午听见一个新闻,两个同事在恋爱了。还以为自己是听了八卦,吃饭的时候,议论纷纷,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没有与时俱进。
这个年代流行闪婚,不管外形是否般配,是否门当户对,是否真心,主题都简化了,只为了结婚,只为了让生活继续,只为了别人眼里的正常生活模式。于是悲哀,突然就少了两个单身贵族,突然就食不下咽,因为爆炸的新闻,草草地吃了饭。中午一直在想,似乎都可以看见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将来了。越来越为自己担心,将来到底会是怎样。同事说要帮我相亲,介绍同行。想到每天回去聊的还是办公室的话题,就觉得胸闷。
人的生活应该是怎样的?想要的生活明明很简单,可是却偏偏简单不了。进别人的空间,看别人的文字,再熟悉,再陌生的人,她们的文字都很相似,也许有相似的生活,所以心里的感受都相似到只剩下对生活的疑问,或者说只有孤单,找不到人说话的孤单了。
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打电话,张口就问,“什么时候结婚?”感觉很遥远,似乎朋友之间可以关心的只有这个话题了。再看看周围的朋友,也有很多和我一样快乐的单身,孤单的忧伤的,天空依旧蓝,衣服照样多彩。好友说下辈子做糊涂的女子,她们大半能有别人羡慕的归宿。是啊,太理智的,太聪明的女子都不愿意低头,不愿意轻易地向生活低头,昂着头走过繁华的时候,也许就和青春走散了。小的时候,低头走路,因为害羞。长大了,虽然害怕时间的流失,但还是想----昂着头,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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