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生日快乐

在别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想念你，而且我也不知道这苦涩中掺和着淡淡甜味的思念还要持续多少年月。眼前总是清晰地浮现出你亲切而动人的面庞，仿佛还能听得见你衣袂轻轻地飘动……很久了，记不清多少次梦里相逢，我与小易兴奋地晤会着亲亲的小妹……

大雁啊，不知你何时便迷失了方向？你怎忍心让我见花落泪的悲秋君再也听不到小妹忧伤的歌声？你怎忍心让他将思念的泪水载入春宵难圆的梦境？

二

偶书　

昨日街头漫步，偶见一妙龄少女，婷婷婀娜，煞是娇羞，极似我日夜思念的小妹，一时间亲切之感油然而生，竟然渴望与她搭起话来！这到底令我对往事又产生了深深的怀想……

那一天乍暖还寒，我亲见你和你的同学们的到来，象是一群飞来飞去的小鸟，从此我们便能朝夕相见，从此我的生活世界便豁然开朗——象奔流在湘江的急流一样，沸腾起来。

我记得我最爱你那满脸纯真的欢笑——它有如清晨一朵含露的鲜花，令人倾慕，令人遐想，令人不忍离去！多少受伤的心灵，在那里得到安慰；多少严寒的冰雪，在你的欢笑声中悄然溶化！小妹，是你，把我从混沌迷茫、寒气逼人的严冬，悄然引入到阳光明媚的春天。

那象棋桌上紧张的对弈（弈棋胜利后你开心地笑了）；那球场上深情飞舞的羽毛；还有杨梅洲上隔水投石的嬉闹；潭洲街头月夜的漫步徐行……所有这一切的一切，宛如一首遥远而美丽的情歌，久久地回响在耳边，萦绕在长夜静寂的窗前！

我还深深地记得那一天汽笛长鸣，巨龙将我倾心衷爱的小妹带走，止不住的泪水两相奔涌，湿透了衡州古老的街头，也湿透了我一颗又陷入了长期孤独而凄凉的心。

以后好容易从渴望中迎来了你，梦醒间又见你回头——但是面对着久别的亲人就在眼前，万语千言顿时变成了无言，再别时已无眼泪……

时间夺走了一切，但夺不走我心中的小妹！

1991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