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走出门,那高个子的警察拧了陈琳手臂一把,阴沉着脸说:“你弱智啊,反应怎么这样慢的,如果让他知道我们是假装的警察就要你死得很难看!”
“算了,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收获还不错,别骂她了,习惯了就好。”另一个人扮着好人。陈琳的泪花在眼眶打转,想起刚才丑陋的事件,肠胃在抽搐,她拼命的咬着牙,仰起头,极力不让一滴泪水流出来。
“你好好表现,主动点,别等着人家找你,听见没有?不完成任务,我们也跟着你倒霉。”走到一个偏僻点的地方,高个子恶狠狠的看着陈琳,“我们到那边去,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二人就走开了。
一看他们走远,陈琳低头,泪水汹涌而出,自己竟沦落到这个地步,如果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已经走了这条路,还怎么见人呢,真是一家人的脸面也让自己丢光了。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不仅自己脱不了身,家人也会跟着倒霉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有机会再逃出去啦。陈琳抬头,凝视家乡的方向,心如刀绞,再也控制不了低落的情绪和悲伤的心情,轻咬着牙呜咽起来。
“小妹,怎么了?”身边有人关切的问。
“没,没什么,”陈琳连忙擦着泪水,回头,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满目的纯真,一脸的同情和疑问。
“你哭了,有什么困难吗?”男孩子看陈琳年纪不大,却一脸的沧桑,只想帮助她。
“你走吧,我没事。”陈琳匆忙抬头往四周看,生怕阿新阿权走过来,看男孩子也是个好人,她不想连累他。
“你还没说呢,是谁欺负你了吗?还是钱包丢了?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助你的。”男孩子看到陈琳左看右看,惊慌的神情,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以为陈琳真是被人欺负了,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满脸泪痕的陈琳。
“你快走,快走,”陈琳眼角依稀看到二个高大的身影,来不及反应,她突然伸手去推那男孩子,男孩没防备,往后倒,眼疾手快,在倒下的那瞬间,他急急反手抓住了陈琳的手,陈琳用的力太大了,二人一起倒在地上。
“对不起,你伤到哪了吗?”男孩来不及起身,就低头问倒在自己身上的陈琳。
“好啊,贱货,我说你跑哪去了,原来在这来找野男人了啊,看我怎么治你!”还不等陈琳开口,一声炸雷平地起,惊得陈琳一阵哆嗦。男孩子抬头一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自己身边,一脸的愤怒和仇恨,他身边还有个同伙。
“不是,不是,大哥,我看她在哭,就来问她怎么回事。”男孩子看着男人又看看陈琳,心里在想这一对恋人也不般配啊,这男人都三、四十岁了吧,而这女孩,也不过二十岁的模样,有这样的男朋友,怪不得这女孩哭了。
“今天让我捉到你俩在这偷情,还不承认啊,你是谁,敢抢我的马子,找死啊你小屁孩!”不等男孩解释,男人劈头盖脸的拳头朝陈琳迎面而来,出于本能,男孩跳起来伸手去挡。
“好啊,你还敢帮这个贱女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男人更加暴怒,手脚并用,对男孩子拳打脚踢,他身边的同伙嘴里边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边用手拉男孩,让他还不了手,只能任由他们毒打。
不到五分钟,男孩子被打倒在地,满脸的血,只有喘着气,一个劲的说:“大哥,我没有,你们误会了。”
“误会什么啊,不打死你我今天不是个男人!”他气势汹汹的还要上前。
“算了算了,小兄弟,你看你们错了,认个错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同伙劝着。
“我没错……”男孩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拳头又过来了,“你说他是不是你的野男人?”他扭头问陈琳。
男孩子把希望寄托在陈琳身上,他满情期待的望着陈琳,以为她会帮自己解围。
“是的,就是他,”在男人的逼视下,陈琳总算开口的,虽然声音很小,但在男孩子的耳里却如千斤重,他惊谔的注视着陈琳,不相信外表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会冤枉自己,只是,她低着头始终不看自己。真倒霉,这黑锅看来自己今天是背定了,男孩子顿时后悔当时怎么想起去关心这个外表美丽内心狠毒的女孩,现在总算明白惹火上身的含义了。
“小子,她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男人得意洋洋的高昂着头,“把口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看这小贱人偷什么给你了。”
他的同伙上前把男孩瓣口袋翻了个底朝天,把所有的东西递给男人。
“呵,还是深圳大学的学生呢,却干这种事,”男人不屑的把学生证、身份证扔到男孩身上,把钱包里的钱拿出来,“小子,还不穷,有一千多元呢。”
“那是我的学费,你不要拿,”男孩伸手去抢,却被他同伙挡住。
“你们下次注意点,不要再让我逮住哦,那时我就废了你,看你还怎么敢勾引我女朋友!”男人恶狠狠的说着,拖起陈琳走了,嘴里一个劲的骂着。
陈琳心在滴血,她知道,这个悬崖她是越陷越深了,可是,自己还能爬出来吗?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男孩子对自己的极度仇恨。
“好,有进步,现在知道怎么弄男人的钱了吧,”阿新伸出圆滚滚的胖手拍拍陈琳的脸,陈琳皱着眉头,一脸的讨厌,把头扭向旁边。
“切,你现在是b*子啦,人尽可夫,你还装什么装啊,回去再折磨你!”阿新看陈琳对自己反感,心里不由得来气。
“算啦算啦,赚钱要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收工后再对付她得啦。”阿权打着圆场,边用淫荡的眼光上下注视着陈琳,如果目光是箭的话,陈琳早被他剌了个通身透。陈琳用长披风挡着身体,可是,自己的身体早被他们污辱,也不再是清白之身,只是这份屈辱如何消平?!何时才能脱离这个魔窖啊,陈琳问苍天,苍天无语,只有受到城市污染不再洁白如暇的云朵无言的飘浮着,摇摇晃晃,如遥远渺渺的天边月,水中花,默默的看着她,任由她的泪打湿了脚下低垂的草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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