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和娇娇重逢在这个纷杂的都市里,彼此都有许多感慨。四年了,一别再没有见过面,甚至没有彼此的信息。我们都是漂一族,忙碌的生活磨去了年轻的光泽,执手细细打量,花开依旧,只是分外浓郁。
纵然如此,记忆里淡淡的香气经不住轻轻的一挑拔,迷漫开来,因为那时花开灿烂。
娇、华、秀、我四人性情相投,新学年不久,就成了好姐妹。四个人一起逛街,一起馋嘴、一起出游、一起小性子使坏,常是结伴而出,双双归,四位一体,没有放单的时候,秘密也没有界线。
娇娇是个进取的人,上学的时候就特爱学习,骨子里有七分女人的温婉,还有三分男子的大度与淘气,非常可爱。我想如果我是一位男子,必会对她又爱又恨。这次她来,还是那样瘦瘦的身材,让我好一阵羡慕。笑笑模样挂在脸上毫无掩饰,有一点纯真,有一些媚惑,看她这样还是没有学会一本正经。这些年,她走过不少的地方,从乌鲁木齐到西安,到青岛、到上海、桂林、成都。。。转了不少的城市,数起来的时候要以哪个城市没有去过的方式计算。这一点让我这个已经算是漂泊不定的人都感叹。她和我不一样,当初我南下的时候是公派,而她揣个路费,没有接应就出发了,到了住旅馆,找工作,这样走了许多地方,敢于尝试,勇敢取舍。说这些的时候,感到来自她的郁郁的苍桑与契而不舍,她成熟了,在她顽劣的表象下有了一颗柔柔的女人心。
在北京停留的时间只有两天,白天我上班,她办公事,只有晚上的时间可以属于我们私有。深夜,聊天,从家乡到学校,从旧识到死党,父母家庭,现实未来,点点滴滴,没有边界与主题。在黑暗中我有些炫晕,还有些飘乎,好似回到了学校。
我们四人同其她同学同住一个宿舍,教室在宿舍的后面,三两步小跑就可以冲进教室。从小没有离开过家的我们,在这里肆意的挥洒着人性里的惰性与为所欲为的年少张狂。常常会有某个人这样匆匆的冲进教室,或者在老师询问的目光和大家不以为然的视线里从后门悄悄进来,那一点点羞愧很快会被叛逆和自我取代。印象里娇和华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她俩总是认真听好每一堂课,记好笔记,早晨也会早早起来背书,不得不承认的是那时的我放纵了许多时光去支付自我冥想与嬉戏。
南方的天空对于我们有许多诱惑,山水的清明,温润的空气,繁华城市——对于那时刚从小城市出来的我们来说是繁华的,这些使我们忙碌于出游。郊区农家的池塘、人气旺盛的小山、城皇庙的服装与小吃、d厅、电影院、街心公园 …… 一路走下来到邻近的自由市场,无处没有我们的身影。吃臭豆腐、各样各种的串、粉面、豆面的凉皮、油炸的小点、扬州的小笼包,甚至到红薯。而周末时光多是在山间、溪流边,d厅、服装街度过。大家的衣服总是换来换去的穿,跳舞扎堆,张扬而奔放。相机很忙碌,拍下万般姿态与春夏秋冬。
我们学会去饭店订桌庆祝生日和某些对于当时我们的特别,学会去美容院饰弄头发;深夜不睡,风花雪月的聊,学会吸烟。“爱情”充斥时间空间,年轻的心激越动荡不安,不识真爱真愁滋味。
记得那年热映《廊桥遗梦》,我和燕子去市影院看,那时年轻,不懂得成年人的爱情里所含有的关于责任的种种东西,太多的不得已与短暂而促就的过于美好和缺憾,只记得当时痛彻心房的别离配了伤感的音乐与摇摆的爱情信物——在雨中越来越远,我们泪流满面不能自控。从昏暗的大厅里走出来,阳光故我的照耀着现实的世界,我挥不去内心的伤感,久久不能言语,感到了生活与现实的距离。
今天,想起这样年少轻狂的日子,都会哑然失笑,甚至不愿提起某些,然而,毕竟那时花开。完全敞开心扉无所顾忌的拥抱生活,有笑有泪、真心真意。如今,各个忙工作、忙家庭,难得一聚,偶而得到谁的信息,都感叹时光流逝。只是言语中流露的种种幸福、满足或惬意,事业的得意与契而不舍的进取,感情、生活的沉浮,已不见那时的青涩,仿佛花开更浓,香气更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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