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沉重的行囊,行走在陌生之中,没有方向脚步,来回地丈量这块没有大豆玉米、也没有稻谷高粱的土地。
流动的大街,七色伞纷纷扬扬,布满乡土的布鞋,眺望的眼神盲从冲动,让城市变得轻浮与简单。
诱惑盅毒的馒头,把汗水分解得淋漓尽致,也把浅显的自尊,埋葬在朦胧的霓虹灯下。
于是,他们管我们叫民工。
跟民办教师一样,城市没有给转正。
城市是不会给乡土转正的,他们只给金钱转正,叫“老板”、“大款”或“干爹”。
触摸墙角一张张发黄的招聘广告,我奔腾的思绪,仿如侍弄田地里的庄稼,仰或,炊烟下颗粒无收的早晨。
有时,貌似善意的谎言,却成为无可奈何的陷阱,让我在一无所有中,只有诅咒苍天。仰或面对寒颤的夜晚,守住天际的星辰,遥想母亲的叮咛。
没有白昼的都市,城市眨着她怪诞的眼睛,吓跑了星星,也带走了梦幻,让人只现实地想起高高的楼房里,刚装修完毕还来不及辨认陌生的“免费公寓”,仰或天桥下面,给人临时栖息的湿草地。
没有方向的言语,我奔波的纸叶,寻找着情感的乡音。交流的借口,向决定一切的锐利,暗下誓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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