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走了,她走的时候对我说,她恨这里的一切,一辈子都不在回来了。我说,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忘记这里的一切,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拖着疲惫的身子从车站往回走者,看着人们忙碌的身影,听者世界的喧嚣,五美的一切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那阴暗的公寓中。那天我刚写完一首小诗,虎子带她来了。虎子说:“五妹,我女朋友。”顺着虎子的目光我看到了她。那天她穿的是一件粉色的裙子,并不是很暴露,也没有太化装,可以说是略施脂粉。我笑了笑说:“你好,沈夜。”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在我房间里看了起来。我和虎子天南海北的聊着,她忽然说:“沈夜,这是你写的吗?”我看了一下说:“是啊,刚写的还没写好呢。”她说了句:“懊。”就又在我的书桌上翻了起来。只是走的时候说:“沈哥,这首诗送给我好吗?”“你喜欢就送你吧。”她说了声谢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她忽然打电话说想聊聊,我说:“那好,在什么地方呢?”她说:“在夜雨酒吧行吗?”我说:“那好,我马上来。”
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不少了。我说:“少喝点吧。”她说:“不喝酒还能干什么呢?”我说:“出去转转,听听音乐,看看书,干什么不行非要喝酒呢?”她笑着对我说:“你看干我们这行的能这么活吗?”“为什么不能?”她笑着对我说:“你的诗不错,‘在喧嚣的尘世/我痛苦的挣扎/在漆黑的雨夜/我彷徨的歌唱’就像是为我写的似的,”她又喝了口酒“沈夜,你真的很彷徨吗?”听着她念着我的诗,看着她无助的神情,我说:“在这个世界上,谁又能万事如意呢?彷徨?那又如何,今朝有酒今朝醉,过好眼下就好。”她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彷徨,见鬼去吧!喝!”那晚我们喝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只是第二我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了一堆血。
之后的几天我基本上足不出户,赶稿啊,报社催的紧。在周六的晚上,无聊的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正准备出去玩的时候五妹来了。她只穿了一件吊带,浑身的酒气,刚进门就吐了起来。没法,只好在家照顾她了。一切收拾好以,后看着床上的五妹。惨白的面孔,瘦弱的身型,还不到18岁吧,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呢?睡是不行了,看会儿书吧!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当然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了。匆匆吃过早饭,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走的时候说了句你是好人,搞的我在门口楞了半天。
见到虎子的时候我就说:“虎子,这五妹又是哪儿弄来的?”虎子说:“沈哥,你看你这是什么话吗,你当我什么人吗?”我说:“少来了你,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虎子笑了笑说:“哥,五妹不错吧?”我说:“停,不要转移话题,快说!”虎子说:“别,哥你就别抖我的底了吧,我说还不行吗?”“那说吧”“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我是在车站见到她的,看她长的不错,你也知道最近我那的那些个人,我就不说了,就想把她弄过去,没想我这一说她就跟来了。哥,你别再跟我找事了,她的事我可全不知道啊。”我说:“你行了吧你。”没问出什么倒贴了不少酒,看来该跟她好好谈谈了。
这天晚上打她手机说想喝点酒,她说:“行啊,那就到夜雨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总是觉得心里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以前见的小姐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但她给我的感觉却与众不同,把她和其他人放在一起我觉得是在犯罪。所以在她面前我总不能平静:“五妹,你想一直就这样下去吗?”她愣了一下说:“还能怎么样呢?这本来就是一条不归路,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了。”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你还是可以选择的啊,比如说,离开这里?”她喝了口酒说:“离开,去哪里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又开始这样的生活,用身体赚钱?”我说:“那你不能回家吗?”“家,我还有家吗。从来没有,也不会有了。”“那你以后怎么办呢?”她看了我一眼说:“喝酒,你不是说想喝酒吗?喝!”“那……”“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呢。”她大声说了一句就走了。
过了几天,和虎子喝酒的时候他说:“哥,五妹最近不对啊。”我说:“啊,怎么了?”虎子说:“哥,我发现你挺关心这丫头的啊!”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怎么回事?”虎子说:“这丫头这几天会抢生意了啊。”我说:“这有什么?”虎子说:“以前她可从来不是这样的啊 ,得过且过的,这两天这丫头简直在玩命?”“怎么回事?”“昨天她就做了四十几个哪!”“虎子,你知道为什么吗?”“你还不如去问问阿香呢?那丫头跟阿香关系不错。”“奥”
“喂?阿香吗?”“谁啊?”“沈夜。”“申哥啊,有事吗?”“你没事吧,方便的话出来一下,我在夜雨等你。”“那你等等,我马上来。”
阿香看到我就快步走了过来:“沈哥啊,有事吗?”我说:“听说五妹跟你关系不错?”“是啊,怎么了?”我说:“你知道她最近怎么了吗?”阿香看了看我说:“她啊,一天神经兮兮的,谁知道怎么回事啊。沈哥,你不会看上五妹了吧?”我没好气的说:“去你的,说什么呢?我只是好奇而已。””是吗,那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想知道她的经历,还有她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哦,你以前认识她吗?我听说她不大喜欢跟人交往的?”阿香说:“我跟她算是同乡吧!”我说:“那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她的事情?”阿香说:“她啊,去年父母死了,还有一个弟弟上学,再没什么事了啊。”“是吗,那她上过学吗?”“当然上过了,去年还在上高中呢?听说学习还挺好的呢。”“哦,喝酒、喝酒……”
自那次后就再也没见过五妹,但常听人说起,都说她正玩命的赚钱。当然,我对此无能为力。直到前几天,他突然对我说要走了。我说:“想通了?”她说:“虎子死了,我也该走了。”我说:“去哪里。”她说“:也许回家,也许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说:“还回来吗?”她说:“走了就在也不回来了,一辈子都不,我恨这个城市。”
终于回到了我那阴暗的公寓,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我翻起书桌上的笔记,不经意间看到了那首小诗:
在喧嚣的尘世
我痛苦的挣扎
在漆黑的雨夜
我彷徨的歌唱
人,
总是在苦难中成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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