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绪十分烦乱,连随手可触的东西都显得越发的不太真实。看了一些老人家写的诗句更觉得这世界没什么意思。但又不肯轻易轻生,所以选择继续活着来作为折磨自己的一种方式。
对于未来我已不抱什么打算,尽管我知道颓废是一种十分可耻的人生态度,但确是没什么事情能让我打起精神来。我还年轻,没办法理解太多的关于世界和人生的玄机,或许一切大致如此吧!以前信手拈来的古词老诗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可以让自己偶尔卖弄一下的知识,已经被酒精冲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我这个虽无点墨却仍自命不凡的大脑。可喜的是对于这个世界我依然有我自己的态度:世界太过疯狂,我可以比它还疯。
我的琴技在悄然的退步,我的画板早就被母亲用来切菜,而当我想静下心来想写些可以继续哄骗自己的文章的时候,我更是惊恐的发现,我失去了太多。我的文字已不再流畅,也不具备自己想像中的深刻思想,它就像是个畸形的弱智婴儿,而我就是这个婴儿的父亲,抱着它,我欲哭无泪。用一种恶作剧的态度,我仔细的想我还失去了什么,事实上我本就清贫,除了已失去的那些我基本上已经孑然了。但我依然找到了,找到之后我又后悔,原来自己这么开不起玩笑,竟一个人恼怒起来。没错,我失去了我自己,我不再是一个嫉恶如仇,心胸坦荡的青年,我不再关心别人的死活。我更像一个旁观者,一个狡猾又肤浅的坏小子,而且我总是在一旁发笑,照照镜子,竟发觉自己的笑居然那么难看,那是一种忘乎所以的十分猥亵十分狰狞的笑。以至于我生起镜子的气,却比刚才笑的更加嚣张。我已经不会哭了,我这么估计。
如果说还有的话,我失去了什么?我不再愤怒,我永远没有脾气,我就像一个松了气的气球,软绵绵的瘫在地上,不怕针扎,不怕脚踩,永远懒洋洋的。我永远没有自己的态度,我已经可以容忍别人肆意的诋毁我的偶像或是用他们本就简单的大脑刻意的装成是一个聪明人,而我就笑嘻嘻的站在一旁把这当作乐子。
还记得应该是小学时候,学过一篇文章叫做《生命的意义》。由于老师的声情并茂,我门很无辜的就被灌输了一脑袋的大道理。那时候感觉保尔太牛x了,简直是铁铸的一般。说来可笑,正值青春四肢健全的我却说自己像个气球。也许我连消极的权利都没有。那我这也没有,那也没有,我还有些什么呢?我自己琢磨。
我还有理想,(应该是,我自己不敢确定。)我还有信念,还有我自己的原则。虽然这些在别人眼里连大便都不如。但我多年以来一直把他们保留着,不敢随便丢弃,生怕哪它们再升了值自己后悔。我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尽管它和前几样比起来更不值钱,但如果没有它我自己会觉得没劲。我还有家人,很简单很质朴的家人,虽然他们每天和我一样都是迷迷糊糊的活着,但他们从没停止过爱我。也没嫌弃我长的太丑,我感谢他们说小的时候把我扔在垃圾箱里只是开开玩笑。我还有很好的朋友,他们会和我一起恶作剧,一起假装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还会一起讨论哪个女生的身材更具诱惑力。偶尔我们会在酒醉之后感叹时光:“xx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除了这些,我依然自信,依然勇敢,或许我可以变的更加坚强,谁知道呢?或者我拥有的已不算少,又或者我失去的也可以再次拥有。生命就像刚刚开始,一切都是个迷,身处其中我常常感到恐慌和无所适从。尽管我感到迷惘,但仍想活下来看看几十年后生命自己揭开的谜底。
今夜,我失去了一个明媚的夜晚,但有一束月光,射向我的床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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