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新《三滴血》洗却铅华

发表于-2006年03月01日 中午2:59评论-2条

(一)

我,晋信书,山西五台县县令,自从上次“滴血认亲”的事情发生后,我被扣上一顶教条主义的帽子,周天佑周大人,李遇春李大人说我那是唯心主义伪科学。害的我是丢官罢职,声名狼藉。

我回家停职反省的多年以后,这颗火热的心又不安分了。通过四下活动,八方打点,终于官复原职,我,晋信书,又回来了。

通过前番周折,我颇多感受,明白了不能再死搬硬套书本上的知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我的那一套也早被淘汰了。现在辨认亲属关系,用的是“亲子鉴定”;当事人是否撒谎,用的是“测谎仪”;至于什么手纹检测,痕迹检测,还有什么跟踪术,侦察学……那里面的学问太多了。

现在的我,实现了从自然学科到人文学科的转换,着重研究的是人际关系学,比如,相声讲究的是“说、学、逗、唱;”戏曲讲究的是“念、唱、坐、打。”经过本官在官场多年摸、打、滚、爬,总结出来的经验,这官场呢,也是四字箴言,哪四个字呢?归纳起来为“吹、捧、推、拍。”

这“吹”呢,是指大张旗鼓的宣扬自己的政绩,这“吹”不能自己“吹”,得授意下面的人去做,还得做的不显山,不露水,不动声色。

这“捧”是指,先捧领导,后捧同僚,领导是自己前程的启明星,同僚是自己升官的垫脚石。巴结领导是为了取得信任,获得推荐,团结同志是为了搞好干群关系,争取多拉选票,这是密不可分的两个部分。

“推”是指,出了事故就推,遇到问题就推,需要承担责任时更要推。要推的干净利落,不拖泥,不带水,不留把柄。

最后一个“拍”字,更是关键中的关键,这“拍”和“捧”不一样,“拍”,要有轻有重,有疾有缓,至于何时该轻?何时该重?何时疾?何时缓?呵呵,请恕本官,秘而不宣了。

关于这些问题,本官已经出了一本书,名为《官场秘籍录》,正在热销中,全国各大书店有售,有意者不妨买一本看看,存货不多,欲购从速哦。

闲话少说,单说这天,闲来无事,我正在着手起草我的第二本官场专著——《官场春秋录》。忽然传来一阵击鼓声,衙役进来禀报:“启禀大老爷,外面有人告状。”

“啥?有人闹仗?(陕西方言,吵架的意思),去、去、去,没看见老爷我正忙着吗?”我不耐烦的喝道。

“老爷,有人喊冤。”衙役又重复了一遍。

“啥?有人拍砖!胡闹!这里又不是论坛,竟然跑到老爷的官府里灌水来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我搁下笔,站起身来,怒喝道。

“老爷,是有人来,打——官——司。”衙役高声唱着说道。

“噢……明白了,是有人打官司,打官司,好,好,老爷马上就升堂。”我心中窃喜,老爷我大权独揽,尤其是打官司这事,是“吃完原告吃被告,”然后再抹抹稀泥,一碗水端平,要么做个和事老,要么各打五十大板,就万事大吉了。

(二)

我,李遇春,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提了干,升了官。转业后到了韩城县这么个小地方,担任县塑料厂的党委书记,没过几年,塑料厂倒闭,我也下岗了。这不,准备回山西老家,我父亲周仁瑞在老家还有几栋房子,现在托堂弟周小祥照看,我想把房子租赁出去,好坏收几个房租,也能勉强度日。

我带着妻子顾秀岚,儿子周文成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乡。

到家了,堂弟一家人很热情,好吃好喝招待我们,酒饱饭足之后,小祥说:“哥哥,我知道你是什么书记,你看你的侄子,几年前就从学校回来了,我想,烦劳哥哥费心,帮他在你们厂里安排个工作,临时工也行,只要按时付工资就可以了。”

看着堂弟和弟媳那期待的目光,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可是,我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又能给别人应承什么呢?

我苦笑一声,说:“兄弟,你不知道,现在国有企业实行改制,我们厂子也宣布破产了,我也不是什么书记了,这次我回老家,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咱家的老屋,有我的两间,我想收回来改造一下,要么自己做点小生意,要么租赁出去收两个房租,维持家用,你看怎么样?”

“什么,你不当官啦?”弟媳尖利的声音吓了我们一跳,那架势似乎我们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我艰难的点点头,长叹一声,又低下头。

没有什么比这种氛围更让人觉得尴尬了,小祥只管“吧嗒,吧嗒”的咂着他的香烟,弟媳冰冷的眼光审视着我们,我能感觉的到,她瞬间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也难怪,“踏破世途觉山平,阅透人情觉纸厚”啊!

现在我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一个,我还能指望她对我们殷情相待么?只要他们能顺顺当当的还回我的房子就可以了。

“这样吧,哥,你和嫂子刚回来,也累了,还是先回屋歇着,明早咱们在说这事,好吧?”小祥终于给了句话。

我和秀岚交换了个眼色,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来到小祥的屋里,和他说起这事,哪知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往主题上扯,我有些恼火了,干脆将话挑明了说,小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好象在看杂耍一样,我愣愣的瞅着他,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哥,你好坏也是个国家干部,难道说,这么多年,你就没弄个千八万的,怎么净瞅着我们碗里的这点干饭?你说这是我大伯留给你的房子,有什么凭据?再说了,早些时候我听说,你,你没有生育能力,你们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就凭这个,我就不能让周家的产业落到一个外姓人的手里。”

听完小祥这番话,我惊的目瞪口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和他的父亲一样无耻,而我会和我的父亲一样,遭遇这种不白之冤,“小祥,说话可是要讲良心的,当年,叔父亲口对父亲讲,只要他不再追究诬告之事,就将这老屋中的四间分给我和天佑哥哥,现在,你怎么能反悔呢?”

“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你说我父亲说过什么,拿出证据来。”小祥强词夺理道。

“这个……”证据,当年只怪父亲面情软,觉得兄弟们撕破脸皮不好,现在父亲和叔父已经去世,这可真是有口无凭,有理也说不清啊!对了,王妈是证人,当年王妈也在场,她可以作证。

原以为,听完我提出的证人之后,小祥一定无言以对,哪知他摆出一付无赖的嘴脸,非要说我的儿子文成不是周家的骨肉,任凭我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我终于明白了,小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霸占我的那份家产。

假如,只是独占了这份家产倒也罢了,他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肆意污蔑我的人格,是可忍,孰不可忍?好歹我也曾经是领导干部,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我一怒之下,一面给哥哥周天佑去了个电话,一面来到了县衙,击鼓鸣冤。

(三)

我,周天佑,七十年代末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战争结束后,我考上了军校,成了一名威风凛凛的解放军军官。

后来,转业回到了地方,分配到一家小企业,做个不大不小的官,感觉没什么前途,就下了海,经过多年打拼,几番起伏,终于成了一个公司的老总,不敢夸自己身价百万,反正吧,比一般人家的日子红火些。

我的夫人,正是我在深山老林中救下的,那位小妹妹。这些年,我们夫妻恩爱,相敬如宾,惹的街坊四邻都眼红我们,说现在很难再找到象我这么有钱,又这么体贴的男人了。

妻子的幸福感溢满了她的眼眶,我也感到由衷的自豪。

那知,这种和谐的生活被那次的一个意外事件打乱了。

我们的儿子,周文功,遭遇车祸,急须输血,我和妻子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的臂膀,只要能救孩子,别说是抽血,就是要我身体上的哪个器官,要我的命,我都愿意。

可验完血后,胡大夫没有说什么,她是妻子的同学,只是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了妻子一眼,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孩子总算是度过了危险期,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公司有急事,我跟妻子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医院。

当我筋疲力尽的回到家中时,妻子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我,那目光,冷冰冰的,如同三九天刺骨的寒风。

“怎么了?还为孩子担心吗?不要紧的,医生说,手术……”我极力的想安慰妻子,哪知,她象一只受了伤害的母兽一般怒吼着,疯狂的撕打着我,我惊呆了,难道,孩子?天啦,我不敢再想。

终于,她困了,也累了,伤心的望着我,哽咽着说:“你在外面有女人了?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欺骗我?”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愤怒的拨开我的手,我“扑哧”一乐,女人呀,就是爱胡思乱想,这都哪的事啊?

可许久,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低声啜泣,怎么回事?看来,她是认真的。

噩梦远不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没过几天,我的岳父岳母就打上门来了,口口声声要找我这个负心人算帐。

我如坠云雾,不知所以然。好容易等他们平静下来,才弄明白,原来医院输血,化验血型时,发现文功的血型和我们俩的血型不符,就是说,我们不可能有这么个孩子……

这个消息,不蒂于一个晴空霹雳,震的我发蒙,怎么可能,我成了千夫所指的负心汉,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我要鸣冤,我要恢复名誉,我要我的家庭,我要我的妻子和孩子,我……

就在我奋笔疾书,写诉状,告那位说话不负责任的医生的时候,弟弟李遇春来电话了,原来,他已经到了五台县,还没顾的上到我的家里来,怎么了?他怎么也是怒气冲冲的,说要去县衙。

(四)

“升堂……”

“威武……”

随着晋老爷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击鼓鸣冤的两个人被带上来了。

在县衙门口,兄弟俩面面相觑,没想到多年没见,会是以这种方式重逢了。

大堂上,兄弟俩抬起头,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晋信书?”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嗯?啊?!这不是周大人,李大人吗?下官有礼了。”晋老爷慌忙走下堂来,施礼。

“不敢,不敢,大老爷是官,在下是民,怎么敢受大人的礼呢?”还是遇春老实,有什么说什么。

“什么?你们现在不是官啦,噢……呔!大胆!什么事击鼓?扰乱本官正常工作?”这晋老爷,翻脸比那翻书都快。

“回大老爷,草民要告状,这是状纸。”周天佑说完,呈上自己的诉状。

李遇春走的匆忙,没想到写状纸,于是原原本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

其实,他的心里,早已经叫苦不迭了,怎么又遇到这个糊涂官了?

糊涂官吗?晋信书可不认为,他心里琢磨着,“这两小子当年害的老爷我丢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撞到老爷我的枪口上了,哼哼……不能便宜他们。”想到这儿,晋老爷打着官腔,慢条斯理的说道:“哦……好了,不用说了,老爷我知道了,周天佑,你的状纸放这儿,李遇春,你回去也写一诉状,呈到老爷堂前,什么时候开庭审理,等通知吧!退堂”

哥俩从衙门里出来,找了一个小酒馆,诉说离情,当周天佑听说堂弟周小祥将祖上留下来的家产霸占了以后,他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就要去找周小祥算帐,被李遇春拦住了,“没用的,哥哥,我和他争了半天,他强词夺理,胡说八道,根本不认帐。”

周天佑叹了口气,真是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呀!

“对了,哥哥,你知道王妈现在住哪儿吗?她是重要的证人啊!当年咱父亲和叔叔分家时,她也在场。”李遇春说。

“这个容易,包在哥哥身上,找几个老街坊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周天佑很肯定的说。

李遇春按照晋老爷说的,将事情的经过写了一纸诉状,交到衙门里面,他从小祥家已经搬出来了,暂时住在哥哥周天佑的另一座房子里。

一天,两天,……很快,半个月过去了,晋老爷那里没一点动静,李遇春有些坐不住了,周天佑更是度日如年,老婆天天寻死觅活的,老丈人还扬言,要找人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公司的工作也无法开展。

他们去衙门催问了几次,总是失望而归,不是今天老爷正在开会,就是明天老爷要出差,这样拖拖拉拉的,又过了个把月,总算收到衙门里的通知,先审理李遇春的案子,再受理周天佑的诉讼。至于具体是哪一天,老爷还要研究研究……

又过了一个月,衙门里来了通知,李遇春的证据不足,驳回,收集好证据后,再来……

周天佑见状,掏出手机,拨通晋老爷的电话,想打探一下自己的诉讼有无进展,哪知,电话里传来的是忙音,唉……明知道这是晋信书故意拿他们开涮,也没法子,谁让人家是官,自己是民呢?还是继续耐心的等吧!

这样几次三番之后,终于等到开庭的那一天,李遇春站在堂前,悲愤交集,说着,说着,将当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扯了出来,慢慢的,晋老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将惊堂木一拍“嘟!李遇春,与本案无关的闲话,不要说了!”

要说李遇春这人,怎么不合时宜呢?他还是军人那股子耿直的脾气,不懂得揣摩这些官老爷的心思,晋信书最怕的就是别人揭他的老底,李遇春这么说,不是自讨苦吃吗?

还是周天佑晓得其中的利害,急忙给李遇春使了个眼色,制止他继续纠缠此事。

“原告周小祥,本官问你,李遇春说的可是实情?”晋老爷拿着腔调,一本正经的说。

“冤枉啊!他姓李,我姓周,本来就不是一家人,他现在要来夺我的家产,还说什么他父亲和我父亲达成了口头协议,这分明是信口雌黄,口说无凭的事啊!”周小祥别的什么没学会,只学得一张伶俐的口齿。

“噢?李遇春,你怎么说?”晋老爷问道。

“回大老爷,关于我姓李,以及我的身世,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说明了,我也已经认祖归宗,这些,大老爷最是清楚不过,至于两位老人在世时的那个协议,虽然没有写在纸上,我却有证人,证明此事非虚。”李遇春答道。

“那……传证人。”晋老爷吩咐衙役。

王妈颤巍巍的走上大堂,躬身施礼后,站在一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回忆了一遍。

周小祥无话可说,于是他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问题的焦点,就集中在周文成是不是李遇春的儿子上面。

双方各执一辞,争论的不可开交。

“呔!都别吵啦!这样咆哮公堂,成何体统?你们眼里还有大老爷我吗?来人……”晋老爷低声吩咐一个衙役几句话,李遇春挺纳闷,难道又要“滴血人亲”不成?

周天佑见此情景,也很吃惊,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老爷,莫不是又要滴血认亲?”

“无知愚民,现在到了什么时代了?那一套老法子,早已经过时了,今天,我要你们来个心服口服,不能再对大老爷我说三道四的了。”

……

(五)

要说这晋老爷,还真有两下子,他吩咐衙役,请来了生命科学研究所的两位研究员,现场采血,又让公证处的人也来了,全程跟踪,公证员亲眼看着研究员将李遇春父子、周天佑父子的血,拿回去做dna亲子鉴定。

“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们都回去,等结果吧。”晋老爷宣布退堂。

在焦急的等待中,又过去了一个月,结果出来了:李遇春与周文成不是父子,周文功确确实实是周天佑的亲生儿子。

李遇春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周天佑终于有了片刻的安宁,虽说他有些心虚……

最得意的是晋信书晋老爷,这次他是名利双收,怎么个名利双收呢?呵呵,既被群众称为断案有方,赏罚分明的青天大老爷,又……,嘿嘿,“周小祥那个笨蛋,其实不用他出血,鉴定的结果也情清楚楚的写着‘李遇春与周文成不是父子关系’,当然,这个鉴定结果不能让他知道。老爷我不是凭空得了这么多好处吗?哈哈……

周天佑那个冤大头,老爷我给他开了个10万元的数,原本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哪知他二话没说,当时就开了张支票,条件是重新伪造一份鉴定书,这还不容易吗?他自然不会将此事抖落出去,老爷我还怕什么呢?”

周天佑望着病床上的弟弟,心里很愧疚,他那么做对胡大夫是有些不公平,可为了家庭的安定团结,他只能出此下策。按照他的想法,原本想将弟弟的事情一块摆平了,可晋老爷说弟弟的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他也无计可施了。他当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小祥做了手脚。

说了一些没有用的废话之后,他答应资助李遇春一些钱,谁知被弟弟拒绝了,唉!这个遇春,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人情世故,还是那种直性子,能不吃亏吗?

李遇春呢?说什么,对这个结果也不能信服,他不甘心,自己半辈子的清誉就这么毁了,他现在的目的已经不是争夺家产了,他要争回自己的尊严,他不能让自己和妻子遭人非议,让别人戳他们的脊梁骨。

他要重新申请鉴定,王妈拦住了他,望着这个如同自己老母亲一般的老人,李遇春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孩子,王妈知道,你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你看看,这鉴定结果就是这么写的,说实话,你那孩子,长的,确实不象你们两口子,倒是你哥哥的孩子,我怎么看,都是你小时侯的影子,简直一模一样,噢……我想起来了,当年你们哥俩同时有了孩子,在一家医院生的,是那个胡大夫接生的,对,没错!我就说,那天在法庭上,那个胡大夫看着那么眼熟,她,就是当年给孩子接生的大夫!当时你们哥俩都在部队上,还是我伺候的月子呢,当时我还直乐呢,你们哥俩是双胞胎,你们的孩子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会不会是,是……孩子,抱错了?……”

“抱错了,那是医院搞错了?这……这怎么可能?”李遇春将信将疑,王妈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侄子文功好象哪里长的很象自己,这,这,这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李遇春思前想后,决定单独约侄子文功出来,略施小计,取得血液样本,然后,将他们的血液再去做一个亲子鉴定,以证明文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当年医院抱错了孩子……

果然不出王妈所料,周文功,正是他的儿子,那么,周文成是哥哥的孩子吗?哥哥手中的鉴定报告又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遇春决定找哥哥周天佑问个清楚。

听完弟弟的话,周天佑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哥,我们要告医院,是他们给我们造成了今天这个后果,使我们蒙受了不白之冤。”李遇春义愤填膺的说。

“别,别,别这样,让哥好好想想,唉!”周天佑这颗精明的商人头脑,此时乱成了一团麻。

不,不能告医院,假如自己再告医院,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不是等于承认,自己手中所持的,前面的那份鉴定,是伪造的,那么自己必须要承担法律上的伪造文书罪,要承担诬陷罪,晋信书会倒打一耙,说自己妨碍司法公证,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吗?当时,只想着尽快了结此事,贿赂晋老爷那十万块钱的时候,也没让他出具个收条,这推翻了前面的结论,自己那十万块钱,不是打水漂了吗?不,不行,不行啊!

他已经筋疲力尽,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周天佑摇头,拒绝了弟弟的提议。

……

很长时间,李遇春不能明白,哥哥为什么,既不愿意追究此事,又极力阻止自己追查,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亲生骨肉,就是不能相认,听他叫自己“二叔”,李遇春感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真想告诉他,自己是他的父亲,不是他的叔叔。

哥哥一家搬走了,没说,去了哪里……

李遇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一面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面是自己的同胞兄长,要认回自己的孩子,就要将哥哥推到法律的面前,他,无所适从……

注: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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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吟媚点评:

我们看三滴血的时候,总觉得荒唐,殊不知,在生活中,比这荒唐的事还多得多。问好。:)

文章评论共[2]个
荒漠一支烟-评论

故事虽然有似成相识的感觉,但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事例还少吗?但我还是认为应该多关注现实生活:生活是创作的源泉嘛!!!
  【洗却铅华 回复】:赞成!文学本身就是来源于生活。:) [2006-3-2 14:24:04]at:2006年03月01日 下午3:50

书海一闲客-评论

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胡编乱造也得有个谱!这种水准不知编辑是怎么把它“荐”出来的!
  【洗却铅华 回复】:呵呵!假如你没有看过《三滴血》原作,可能会觉得有些地方摸不着头脑。这是一部传统的秦腔剧目。在1958年时曾被改编为电影。
我不认为自己是在胡编乱造,生活医院抱错孩子的事很多。 [2006-3-2 14:27:46]at:2006年03月02日 早上8: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