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意爱他,祝我愉快吧。你最明白我痛极亦留下,伤得很重也不怕,我愿意等他。
-----题记
深情和诺言,幻觉里盛开的一场烟火,余下的只是灰烬。情到浓时情转薄,世间的事情到最后都不过如此。有什么可以敌得过时间,遗忘或者死亡。
新来的调酒师,琥珀色的眼睛带着微笑。带土星戒指的修长手指摇得雪克杯啷啷响,冰凉。我连续三天坍塌在他对面,等的人不在,酒洒一地。烂醉“有没有一种酒,能让我看清他的心到底爱不爱我?还爱不爱?”调酒师不说话,手指碰触我蓝色手链,似有若无的安慰,陪我沉沉睡去。
遇到他,并不是她所能预计。她开始依赖他,每天都要和他聊天,他开始习惯在每天晚上打一个电话给她,她觉得他很宠她。他们聊一些闲散的话题,她答应他放假回家时一定去见他,他答应她会去接她。她呵呵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开始喜欢并且沉溺这样的感觉。她告诉他想出去旅行一段时间,等回来了,再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长时间的写字让她感觉缺氧,她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去云南去了一个星期,红色的头像一片灰暗。他开始失眠,打电话给她,却无法接通。他在工作上是果断精明的男人,但是他发现自己渐渐掌握不住一些事情的分寸,比如感情。她在那个美丽的城市与朋友上网,看见他在线发来的消息“你去哪了?手机也打不通。”语气中有一种温暖和急切。是那样若即若离的男子,却如此关心她。那天,她第一次在视频上看见他的样子。在阳光里,笑容干净,眉眼清秀。
他有时候很孩子气,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娃娃脸。走路时扭动肩膀,很流氓的样子。调皮时喜欢抿着嘴,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如此爱他,但她知道,有一个事实她必须接受。有一个隐藏着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尽管他已经是她生命里的全部,可是,她还是清醒的知道,另外一个人,在更早的时间里,被他遇到。
她天性的敏感令她太容易快乐也太容易忧伤。他开始厌倦她的眼泪。这样的敏感,若放在爱情里,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总能站在关系之外一眼看透黑白是非,那么,如何袒露胸襟去爱一场。她知道在他那边,对于她的一切,那个她一无所知。但他和她却都很清楚这份关系,这公平吗?不公平。他怎么就算定了她是坚强的女子,而不愿意以残忍的真相亮给那个女人看,是因为他太爱那个她吗?还是因为他不爱她?
是在恋爱吗?他们几乎没有迹象不是表明两人的关系在恋爱中。过马路时他牵她的手,吃东西时互相照顾对方,偶尔一起过夜,电话通个不断,信息更是时时刻刻。她有时候真的愿意忘记时间,忘记他在某个遥远城市的另一个女子。可是,她是无法忘记的。而他是那么残忍,总是要她清醒的接受伤害。有几次争吵时,她都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这算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女朋友,那她呢?若她是,那我呢?”可是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过是让自己更伤心罢了。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有女朋友。
他是个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她常常无法掌握他的行踪。所以,每次他一关机,她就会很心慌。莫名的会觉得委屈,他是那样决绝的男子,一直都是她在联系他,而他,一个转身,就可以站到她永远联系不到的距离。虽然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但是依然是无能为力的感觉。不知道这样的无能为力,是为他,还是为她自己。
看《触不到的恋人》,李政宰对着懵懂无知的全智贤忧伤的说,我真的,不过是你生命中一个没有意义的陌生人吗?看到这里,她忍不住掉下泪来,烨,我不过是你生命中一个无关紧要,甚至连名分都无法获得的陌生人吗?我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吗?我真的还是留不住你的心吗?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无私一点,伟大一点,他们在一起很快乐,不是吗?他把快乐给了她,即使他不曾全心爱过她。可是不行,她无法想像在他心里,有另一个人。她好痛,真的好痛。这个男人善良又自私,他舍不得从前,又不放手现在。但是,除了沉默的爱着他,她还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事情的控制权,并不在她手上。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烨,你是永远都不会娶我的,对不对,对不对?你是这样自私的男人。
烟和生命和爱情一样。一样虚无,燃烧,然后熄灭。
情人节的那个夜里,他很忙,没有陪她。她的眼泪淹没了她的心,烨,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会写字了。她捂着胸口:因为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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