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喜欢下雨,也许是喜欢穿雨靴的缘故吧?我是这样的调皮,喜欢玩水,每一下雨便乐呵呵地穿上雨靴拥进雨中嬉戏。这就是我的童年,其实说起来也挺有浪漫感的,在雨与水之间把所有的沉闷洗去,于是我仍是个无忧无虑快乐的人,对着我残缺的人生,苦中自乐,没有朋友相伴,自己与自己聊天。而现在,我仍喜欢雨,却很少穿雨靴了。似乎在转变?我倒是成年了,对着春天这频繁的雨季,却有了说不尽的感伤。为什么呢?
这是今年第一次穿上雨靴,也许去年雨季里也穿过这么几次,记不清了,总之很少再穿这类东西。当我把双脚套进雨靴里走在雨中的街上,看着雨打在伞上,一滴滴地从身体四周滑落,仿佛我包裹在伞下,整个人似乎都被雨沉淀了?我没有想太多,只是一直在雨中的街上走着。
我看着,过去与现在没什么区别,只是我的灵魂在每颗飘落的雨滴中,有着许许多多发泄不出的情感,想在此麻痹自己,因为我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人稀少的街上,车却仍在繁忙中叫喊,把所有关于我的思念都在来往的喇叭中喊出喊进,我能够说上什么呢?温和的雨是我们南方一带春天幸福的季节,不再有干旱的忧虑,花草树木都在这季节里得以喘息,得以修养,把秋与冬漫长干旱中给予的疲惫祢补。而人是没有季节疲惫的,人的疲惫是情感与心灵上的创伤,正如此时多愁善感的我。在雨中的街上感受和回味昨天与今天的不同,我发觉那是年龄的差距,幼稚与成熟的思考,就这一点足以成为一辈自的事。
仍是这样的街,走着闭上眼睛就能走下去的路,可我却有了更多的心思。在街上同样是在我自己意念里完成,不管别人怎么说,这是我的路,走着就必须有勇气;从开始到结束的过程得有个结论,这是每个人生的根本。雨是下了,但在天晴朗起来之前,必须对雨下个结论。有雨的季节是好是坏,就得看它对万物的作用。而人呢?我在雨中,只能享受雨的洗礼,因为我没有太多的需求,只希望能在痛过之后继续我的快乐、我的追求,是喜是悲与任何人毫无关系。就这样的一生,还有什么不妥呢?
在街上,我踩着被雨打着的路,随着它的延伸走着。这不窄不宽的街道不知道来回过多少遍了,她究竟是苍老还是如春万发的年轻?我不知如何去描述,总之我很熟悉,甚至亲切进她的本身,可我却对她吐不出话来。在我成长的年年月月里,每天来回都有数不尽的人,只有在样的雨天我才能摔掉心思把她细细回顾。然而她依然如此,只是雨中的她多了些宁静,两旁的楼房没有规律的并列着,这是我所知道的关与她的所在。其实要说上了解并没有我对雨的细致,一颗雨滴可以承载我的灵魂,于是雨能穿透我的细胞,把我从空中直述这人间的酸甜。
我穿着雨靴,可却没了童年的味道,只是雨下得特别大,似乎在与我心灵交换。雨知道我的心,知道我的所念,可雨却不能给予我。我打着伞走着,一步步的街上留不下我的痕迹,是我在雨中愁,雨是我梦中古老的诉说。夜里在床上的梦中,雨在静夜里肃肃而落的声音,让我感受到这是诗的起源,是多愁善感的汇聚,因此人的情感复杂而又多变。不能没有情感,因为我已享受太多,我的需求便没了着落。时而渺茫,雨也不能把我的思想理清,似乎人生就是这样,逃避更是一种悲哀。
短短的,这只不过是人生刚踏出的一步,可我却已在这一步中感受了太多,也许这就是人生的内涵,把人的天性包装了。
春的雨中依然有寒的味道,当我张开口,水蒸气便会从我口中飘散。也许雨季里的春天温度与冬天没多大区别,不过我身上的衣服却很单薄。也许是我走累了,才会在不冷的雨中喘出这样大的气。其实说累我并无感觉,我倒希望一天到晚就这样走着。打着伞在雨中,这种感觉是我所追求的诗境。我梦了多年,想了很久,并不是人在童年时就可以理解的。一直就是这样乱的心绪,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能满足我的需求,至少是在现在,街上仍是我一个人独行。
看穿了,其实雨天的阴沉并不渺茫。站在桥上仰望天,虽是灰色,却能透过灰色看清云层之上的距离。层层叠叠,桥下的江水说静却在动,雨点一颗颗的把平静弄成了节奏。这是水中镜,却是水中心,随着我的思索在不停的荡漾。没有倒影,只有我来回地在桥上走着,在桥上望着,仿佛这就是人琐碎的一生,就是随处走过的短暂。
想起了很多,此时我仍在意念。童年是我走在雨中,是我踩在水中荡起的水花;而成年仍是我,仍是踩在水中,却已找不到水花的影儿。于是我开始了等待,时儿焦急时而灰心,甚至有些失望。这很正常,于是我不再去渴望什么,也不再去祈求什么,但是我仍然需要祈求,人的一生是没有满足的,现在的雨是童年的升华,我把我的灵魂已转移雨之上。
2006年2月27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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