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是很矛盾的,每日生活于面具里,为这面具,不啻是吃穿住行玩,也或工作、学习、生活与应酬等等,就仿佛为蜕去灵魂的躯壳,在上演着自己与他人之剧目,而剧场方为世界与社会也。是没办法么?然也。仅因生存是人类生活之第一要义,不然,不囿围于此面具,就可能枉存于世,或只有灰飞烟灭,尽与土地的埃尘,凄然作陪,不知所终了。
可这面具为什么?十有八九,均为真话、假话与屁话的洇染,譬如夫妻的相互袒露无遗,而对世外,也能够不顾影响,真诚袒露么?然江河湖海,也并非清洁无尘。世界上,社会中,其实真话是很少的,假话与屁话方为正传了。想想也是对的,财会人员能时时尽谈财会么?销售人员能时时尽谈销售么?管理人员能时时尽谈管理么?林林总总,千差万别,这不仅是古今中外,大人稚童,也或官场商海,市井俚俗,就连翻开的中外文学经典,你又能脱逃于此,不为其所设所置么?
然而,真话还是必要成立的,仿如假话、屁话也是永远存在的一样。想想吧,凡是主[xi]台上,酒宴席上,棋麻牌桌,交际场合,等等之不一而足,不是尽让那些恭维语句,赞美言辞,寒喧话语,不断地充斥与演绎么!可细细思量,其中的话语,又有几句是真话,而又有相当是假话与屁话雍塞呢。我想,真话其实是很少的,而假话、屁话却是滋润人心田之快慰的。毕竟,真话是要伤人的,仿如良药苦口利于病般的难以下咽;而假话与屁话是非常现实的,也仿如晦疾忌医般的赞美健康长寿者的利嘴美舌。瞧瞧罢!说的人唾沫飞溅,听的人晕晕乎乎;说的人谦逊卑琐,听的人飘飘然然;说的人窥其心智,听的人享受安逸。投桃报李,揽之入怀,仿佛自有其说之听之的喜洋洋者,在不断地摇曳生姿了。
假话与屁话充斥的程度是什么呢?笔者曾听人言,说某地有一县委书记,虽到任两届,可政绩几乎全无,就连平平也算不上,何况其因重病染身,只能于床褥被枕尽享公费医疗之美哉。但事虽没干,可还是让当地政府为其负担了上百万元医疗费用。更有甚者,是其医疗治病与大病初愈期间,还一边大收其贿赂,甚而成其为当地笑谈。还有特别的就是,一边在上午的主[xi]台上大讲节约一度电、一滴水的“十个一”节约活动好处多多,其演讲至情深意会处,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颇为感染和迷惑了相当人们;可中午的时光,他们区区的两三个人,却在省城花去了一桌达六、七千余元的豪华宴席。更为大放县光的是,当其调入某市报社,不但在上班时间将小姐揽之于怀,尽坐大腿骚手弄姿,其丑态简直令那些平日耍尽斯文的码字编辑们,或开了眼界,或仿佛如遭逢雷击,恨不能钻天入地,可这样的官员,他的仕途却分外亨通,仿佛有扶摇直上的青云,飘飘然然般地飞飞升升,不但调任了一地又一地,官还越做越大,钱还越拿越多,权还越用越够。据说,其的特硬后台,更是其不敢惹的老虎屁股。而其升迁之时,那些地方官员的恭维溢美之词,阿姨奉承之态,言辞恳切之语,简直令许多有识之士听后观后呕吐不止,那里还有几句是真话,而有的只能是相当的假话、屁话混杂其间,充斥于中,不断毒害世人的灵魂啊。这,可能就是真话、假话与屁话的伟大之发明创造哟!
中国是个崇尚愚民政策的国度,在下愚民,对上愚官;民是可以随便愚的,管他愿意不愿意,反正没权无势,命运卑贱,当属贱命一族,愚了你又当如何?还敢造反么?而官员呢?我看是愿被愚的,况且,他们的个个红顶子,又有几个,不是在不断的愚中洇洇绕绕,步步高升的呀!而且,这样的愚,已经从古至今,从上至下,从下至上,乃至从社会各界,大家都已玩之娴熟,几成不是公开的秘密,意会者多矣。因而让前些年的国之社会,不是尽情地传颂着这样的顺口溜么:村哄乡,乡哄县,一级一级哄到国务院;国务院,下文件,一级一级往下念。念后为什么?反正自行由着各级官员自己看着办啰!
想当年,笔者学校毕业来到社会,可谓春风得意马蹄急,那种满腔热情,那种真话不断,那种假话、屁话、怪话不说,那种憨态可掬的笑意连连,可换来的,当是什么呢?就是处处受制掣,处处遭祸殃,处处受人白眼的世俗眼光,甚而还将曰夫子、书呆子等等的面具贯于你头,让你只能艰于视听,惟让工资、奖金与福利等等,都在打着折扣哟!幸而醒悟得早,尽在实践的痛定思痛之后,方能于世间不断学起,以小学生般的心态与窘境察之观之,俯首甘为孺子牛,直将自己作牛屎,既随波逐流,又特立独行,不断的在社会中游移了再游移,恬适了再恬适,揣之了再揣之,使之才从经历的不断总结与经验的体会中,有了自己的一方领地,成其了自己作人尊严的伟绩了。
昨夜的我,又是世俗的东西把着了我。使我能够与同事和客户们,不断地为着真话、假话与屁话,尽情的疯了一把。可那种疯,代价也太大了,是从晚6时至深夜10时的整整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一桌9个人,围着四川火锅吃着,把着白酒啤酒喝着,熏熏然然中,不知怎地,就将1瓶白酒29瓶啤酒扫荡个光,连怎么回家也依稀记忆不起。以至令今日晨起的我,肠胃都还隐隐作痛,那打着酒嗝饿肚,那满身的酒臭烟熏,只能捂着胸口不停地揉啊揉的,以自作自受的罪,在风风光光地消受着以命换乐的喜剧哟。
可晚宴中,是真正说的真话么?答案是否定的。除了几句必要说的真话外,我已听出,区区的几句真话,早就让串中带串的假话、屁话郁围住了,并随着酒盏的觥筹交错,酒菜入肚,惟有空留烟雾缭绕的杯盘狼藉,在酒店嘤嘤哭泣,而惟任服务小姐来呵护清扫,自心中不断的捂鼻咒骂。
但细细思来,我还是有深切体会的,不然,吃了宴席,也只能白吃枉喝了。是的,晚宴上的我,不断的看着这一切,观着与思考着的,自有我的思想,没有停滞与消沉,又仿佛是回到了真话、假话与屁话的话题,并随着火锅菜肴的煮沸与翻腾,自由驰骋起来。对的么!人不也如菜肴么?铁锅也不啻如世界么?而锅中的汤汁,不也正如社会么?社会是个大舞台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们,是需要在菜肴的煮沸中再煮沸,浸渍了再浸渍,蹂躏了再蹂躏,最终尽让真话、假话与屁话的汤汁,去熏陶和感染着人们的身躯与灵魂,直至铸造出一个全新的你,全新的我,全新的他,全新的人类社会单个个体,然它仍不放过,以至将之榨成烟消玉陨的魂飞天外,也要在唢呐与香蜡纸钱的馨蕴中萦绕,历久方息。
我有时真想,能否成立一个真话、假话与屁话研究所,专门研究其产生源缘,历史背景,生存土壤,存在方式,发展前途等等,并能从中体味出它的独特不凡,它的自鸣得意,它的意气飞扬。可却不能的,不然,那惹出的事端,当让我难以承受或消逸舒畅了。
可尽让真话成立也不行的?尽让假话、屁话成立也不行。这就仿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猫鼠互戏,你能说其中的存在,不是尽在受着制约么?
还是先谈谈真话吧!若什么都说真话,世界的一切将会袒露无遗,让你既在欣喜之中,痛快之处,也会痛感真实带给你的不平,以及你的爱恨情仇,包括你的可怕,你的难以思之受之的痛苦相连也。想想,若得绝症之病人,你能告诉真相么?若你不愿见之人,你能尽言你之去向么?若你想爱而又不敢爱之人,你能直面侃谈么?这一些些的个案成分,若让我们尽以真话去欣然面对,不一而足的,你能真正接受乎?别人也能接受乎?社会与世界更能接受乎?而若是国家或机关单位的机密,你也能坦然告之乎?反正,我已不能言也。
但假话、屁话却也有不同风光的。它们虽然言起来不好言,听起来不好听,观起来不好观,甚而还有一种授人以柄的假惺惺意味,娇滴滴的忸怩作态,或故作深沉状的虚假幽默,与调侃般的恢谐戏谑,可它却仿如润滑剂般,让人们尽在轻松与幽雅的和谐气氛中,恣意的享受不一般的人性关怀,不一般的人文情怀,不一般的心情愉悦。可说,这乃赞美之飞刀在不断地倾泻而出,让人流连难返,几成人生的难忘记忆视屏。
真话是什么?假话与屁话又是什么?可想到的是,真话假若如一道坎的话,假话、屁话就该是一个坡了。若然以哲学中的辩证关系来形容,它们也是相当辩证统一的。试想,我们在说听真话的时候,不是在制造假话与屁话之活动空间么?而假话、屁话的说听,又不是在营造出真话的自由发挥么?恭维话语,若人人都不去说,世界将没有快乐的因子与人生的美好的。而其所听说,也难道不啻藏有祸心所指与所求么?君不见,真话的天平上,有几个砝码在搁置,而且是真话的乏陈直接,似乎让三岁小孩都难接受也。只是对于我们人类,真话是要说的,但假话、屁话更是要言说的。不然,那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也会不自觉地悲泣,一夜消尽万般愁了。
有一本书,叫什么《讲真话的书》,似乎还被相当有识之士恭维为文学经典。然而,当我在看了又看,窥了又窥之时,却真的没有那种讲真话的感觉。可有人要说,是不是你想颠覆经典,或是粗看文笔的谬论。但这些人却真错了,因为我的看,是建立在那种字里行间的窥测,寻寻觅觅的拜恳,搜搜索索的衬度,甚而几被认为是傻痴一般。可这样,还是只从其中叩出了一个影子,是打引号的“真话”影子,即假借讲真话之笔,言假话、屁话之灵。而相当人们的盲目崇拜,肆意吹捧,似乎已让偶像成为玩偶之家的小丑,只有羞涩涩地,痛痛苦苦地,苟延残喘地,将生命烛火缓缓熄灭。可熄灭的痛苦,不如酒宴上的醉客么?他尽言自己没醉,还大呼小叫地叫,要再来二两、三两,甚而更多的酒醇,可他自己,早已醉成一滩烂泥,脚步蹁跹,眼光恍惚,头重脚轻,乱语胡言,最终轰然倒坍的,当是仿如死肉一块的朽木。但所写之处,惟有文朋诗友们能够理解,若广而告之,可能引发群起而攻之,只是我的真话、假话与屁话的杂蹂,就将随之消失殆尽,让我无脸见人,成过街老鼠般地向着无底深渊迸发。
真话、假话与屁话的因子,仿佛就像天下的太阳与月亮,地上的河流与山川,江湖的鱼虾与蟹螃,更如超级女生的歌喉与脸蛋,炒作了再炒作,运筹了再运筹,胡混了再胡混,试看那信息的条数发送,“嘀哒哒”之声响个不绝,可声声入耳的,当是有几家双喜几家愁也。那赚钱的,赔本的,保本的,赢亏平衡之处,不如股市的线条,一忽儿直飙其上,一忽儿稳中有增,一忽儿浮摇溅落,“股市是个飘摇场,十炒八亏保本难;一赚笑成弥嘞佛,乐嗬尽将哭发场。”这种本事,不是令一人当道,鸡犬升天,呼啦啦地旋舞出的新都市梦幻么?而那可怜兮兮的偶像虚幻,笼罩的光环,灵魂茁树丑恶,金钱尽展无痕。可真善美么?却在一个尽地,躲于茅坑铺陈的陋舍,惟有看着假恶丑之哼笑嘴脸,以苦丧着脸的形态,在哭泣之中再加哭泣。
真话么?时下社会已将其视为遮羞布,是所谓之正人君子打着的幌子。诚不见,整个封建社会之漫长时期,不是尽被外表打着的孔孟之道所蒙蔽么!而所行使之施政纲领,不又是韩非子之法家打压百姓之实际么!似乎就连当今世界的头号强国美国,那打着的民主、自由口号,也是在虚晃一枪,而施行着的仍然是欺压与打压其它国家人民的“伟大”实践么!所以说,真话是没有用的,若有用,也仅为虚幻之遮羞布,而遮羞之处,虚伪风行于世,丑陋方盛于林,人心尽失于诚;而假话与屁话,仿佛已成真理的象征,并由此波及,逐渐成为了非正常之真话所必须打压的虚妄者。这,千真万确,不是已然凝成世界之名言,被广为传播了。
真话的东西,从古至今呼唤了几千年;而假话与屁话的东西,从古至今也行走风靡了几千年。所以说,呼唤是假中含假也,行走的方为假话与屁话的无休止了。不然,瞧去的历史烟尘处,不是有几多山河之树木,尽被仁人志士所浸渍,那染红的红顶子,不尽在假话与屁话的风行于世中,高歌浅唱起欢乐歌,快乐舞蹈跳个欢呢!
人都是往往希望别人尽言真话,而他呢?天晓得的,不是在尽情地说着言不由衷的假话与屁话了。这就仿若要求别人,并非需要求自己一般。想想,这真可怕的,若人人都这样,我们国家所提倡的和谐社会建立,也只能是口头言说而世间胡为了。
好人多落难,落难方好人。奉劝世人的东西,可谓太多太多。但有一条,就是要认真牢记真话与假话与屁话的辩证统一关系,既能随机应变,也要坦诚直面,即在能说真话时绝对要说真话,而需说假话与屁话之时,也千万不要忘了也去说说假话与屁话。诚如大文豪鲁迅所言者,对于婴儿,而要说他(她)能当官的,能经商的,能读书的,反正尽选恭维之话言之。这就是说,虽然死亡是必然的,生是偶然的一样,真真假假才是真嘛,又何必在乎形式呢。也诚如林彪的大言不惭,就是“不说假话办不了大事”般,这样,你的仕途才会亨通,前途才会光明,行走才能如履平地,继而“终老天年无怨恨,相逢世界笑泯仇了;天天日日言不尽,笑靥如花幸福有”也。
真话、假话与屁话的问题,虽说我谈论了这么多,但我也然糊涂了。这时,也让我想到了郑板桥之“难得糊涂”。对,难得糊涂,这才好也。眼光闪烁之处,也让自己开始真真假假,屁滚尿流,风风火火起来。还是吧!权作笔的暂停,不再思之不再写了嗦。但我的神色,还是要从中进行收缩,以挥洒出幽默的豪情,不断的尽让其发扬发扬,以丑陋中国人的独特,在茶茗的浸泡与啜品中,观其浮沉缥缈,观其淡定若闲,观其真知灼见,这就是,快快乐乐地,惟让一段话洋洋洒洒地自由散发开来:
――还是让真话、假话与屁话不断地发扬光大,不断地制造出更加丰富的大中华文化,以尽让炎黄子孙能够快乐地工作,快乐地生活,快乐地学习之风范,为生命之树之长青,已然爆发出洋溢般的温馨与甜蜜,为我们普天民众所独享氤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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