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特别煽情的人,可有时我还是经常的哭泣,今年的雨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年份都要多,刚从教室出来夜空中又飘着蒙蒙的细雨,略有些凉意。路灯织出一片片昏黄的迷蒙。一对对恋人更添了夜色中的暧昧气息。我站在路灯的背后开始小声的抽泣!
又开始想桃,桃子是十一时过来看我的,那天也是下着小雨,一大早我就赶到火车站,在站台顺利地接到了桃,我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辨出桃,我一直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桃甚至是他的鼻息!
在见桃之前,我一直在想,我的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你不想我吗桃?一个人待在这很难受、怎么现在才来?---可等我见到他,却听见自己出奇平静地对他说“抱抱我可以吗,桃?”
晚上我们又像以前一样并排躺下,但却没有了以前的平静,我渴望他吻我抱着我甚至是粗暴的要我,我主动地撕掉我们的衣服,伏在他身上。
他的身体很健康,他也不是柳下惠。当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瞬间,眼角里滑出了泪水,不是因为疼!泪水滑到嘴角有些咸和涩!一个长途跋涉的人终于走到了目的地,所以的劳累,委屈、希望、喜悦一下子全涌了出来,他或许会流泪;一个家徒四壁的赌徒输光自己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他或许会流泪,有些凄惨!我和他们一样吗?
暴风雨过后平静又成了夜色中的主宰。桃子的鼾声渐渐地在耳边响起,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轻轻起来,赤luo的身体在秋夜中不禁打了个寒战,我摸索着穿好衣服。
想起以前做的梦,是的,也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事后他会温柔地对我说“乖,以后每次我都给替你扣上胸罩上的搭扣。他对我说:“你倒背着手不方便”他对我说:“那是他打开的所以他要扣上”现在呢?梦毕竟是梦,和现实总是有那么一点距离的。我不怪桃,这是我自己打开的,所以我自己来扣也没什么。我不能和桃计较,谁让我这么爱他呢!爱的没有尊严,爱的奋不顾身!
撩开窗帘,街上已没了行人,只有路灯和商家的广告灯箱亮如故!我发现自己错了,原以为城市是不会困的永远都是热闹的。原来城市也是会困的,只不过是我从未这么晚地看过它!就像从未这么晚地看过桃子睡觉的姿势一样,他睡的很沉,是累了吗?他睡的很像一个婴儿,拳头紧握鼻翼轻微地扇动着。
对于一个婴儿,我能提什么要求吗?我不能!所以当我问他会不会娶我时,他不回答我没生气还是笑。现在他又睡着了不陪我说话,我还是不生气,我还是笑。
黑暗中我问自己,这是我想要的吗?当然没人回答我,回答我的只有空调里吐出的团团冷气,想做桃的女人,现在我是女人了,可我是桃的女人吗?桃伏在我耳边对我说,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可现在桃睡着了,可现在我没问。所以桃没有这样对我说。
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就是为了一句话,一句甚至一辈子都兑现不了的话,守侯了一辈子,希望了一辈子,失望了一辈子,颠喜了一辈子。我是这样吗?黑暗中我冲自己笑了笑,谁都不能看见我的笑包括我自己,因为太黑了。
一个人静静地伫立在房间里,我又找了件衣服穿上,尽管我不冷,衣服总是能给我带来被保护的安全感!
第二天的早晨犹如我对桃子的爱一如既往的到来,桃子一睁眼,我已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冲他笑,桃子说我笑靥如花很美!
走的时候我执意要把他送到车上。火车在一声长啸中把桃子给带走了,火车在钢轨上咝咝的游走声,一遍遍地碾过我的心头。车尾带来一股强大的气流把我吹得左右摇晃,这是一种离毁灭和死亡很近的气息。
没出站我就收到了桃的短信:咱们离的远,我不能照顾你,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给他说“其实所谓的距离都在心中”可我却看见自己发出去的是“恩,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桃子走了,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当我爱的人不在我身边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他!
我不是个煽情的人,但在我想桃的时候泪水还是会一不小心地落下。
可我知道泪水有干的时候,就像文字也有尽的时候,像现在!
后记: 其实我本意是写给我的一位female朋友的,她很爱我的一位male朋友,很多次她给我说起他时,往往就是:谁让我爱他爱的那么深呢,然后眼泪就出来了,他们都是好人。但就是事不顺。一直以来我都写点东西想祭奠他们之间那种快要消逝的爱情。今天语无伦次的讲了这个故事,回头看看,自己都不知道写的是谁了,或许这就是爱情稀里糊涂,惟有饮者知其味!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6-2-25 16:42:4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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