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风过无痕蕉下鹿

发表于-2006年02月25日 中午12:35评论-3条

刘莉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她懒洋洋的半躺靠在新买的真皮沙发上,呷了口咖啡,镇定了一下心神,环视着装修一新的室内,望着光可鉴人的天花板,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充斥心胸,回想着这几年所走过的道路,清晰的往事象放电影般在脑海里翻个不停,搅得她心绪难宁……

她是1996年在武汉冶金医专毕业的,由于当时她觉得自己长得漂亮、有可炫耀的资本,在学校读书并不是很用功,大多时间都用于追求时髦、耽于玩乐去了,所以毕业成绩不是很理想,分配工作时因此不大顺利,遇到了难题,后来还是她的做工人的父母托人找关系才分配回自己的老家湖南省湘潭市某县级医院工作的。记得刚到医院报到的那天,她到院长办公室递交毕业分配介绍信时,新提任的院长袁野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的美人儿,眼睛足足对她盯了有一分钟之久。他看到她一米七左右的高挑身材,s型的曲线优美流畅,衣着得体,颜色搭配适宜,轮廓分明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对明若秋水、顾盼生波、神采飞扬的丹凤眼,迷人的心灵之窗上,精心描画过的两片柳叶眉,随着刘莉说话的动作在上下跳跃,好象要从眉头脱离粘贴飘落下来似的,丰隆的鼻梁下那樱桃小嘴被唇膏涂得鲜润粉红,嘴角夸张的向两旁挑起,显得分外性感,特别是胸前那坚挺丰满的ru*房,象要撑破紧身而穿的白色衣衫,喷薄欲出的样子更惹人跑火,滚圆、微翘的臀部简直令人垂涎欲滴。袁院长失态地一边叫请座一边倒茶,随口问道:“你就是刘莉呀?” 刘莉被他瞅得有点不自在,露出两个小酒窝,红着脸拘谨地说:“是,院长!我来报到。请问,您将把我分到哪个科室去呢?”袁院长笑眯眯的说:“你就到内科去吧!那与你所学的专业对口!”

“谢谢院长关照!我什么时候来上班呢?”刘莉接过茶杯。

“你如果没什么事情耽搁的话,明天就可以来呀!”袁院长一边和悦地说道,一边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

“好,那我明天就来。院长,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刘莉放下茶杯。

“别急着走呀,我还有事情问你呢!请坐,请坐!”袁院长站起身来。

刘莉只好在与袁院长正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下。落座之后不由得对袁院长端详起来:院长的身高大约不到一米六五吧,年龄看样子在三十几岁左右,衣着高档,稍胖的身体微凸着福肚,普通的脸庞上只有一双狡黠的三角眼引人注意,那闪动着游移目光的眼睛,散发着一种摄人魂魄的信息,令刘莉有点无所适从。

接着袁野问刘莉:“你多大年龄了?”刘莉说:“我24岁了。”袁野说:“我比你大8岁呢!”袁野又问:“你找了对象没有?”刘莉告诉他说:“我早就订婚了,是父母早年定的娃娃亲,未婚夫姓李。他的父母与我的父母是单位上的同事,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想结亲家,所以老早就订下了。”“哦!”袁野若有所思的应了有一句。随后袁野继续问了刘莉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刘莉有问必答,积极的应答着。后来刘莉看到袁院长尽问些不着边际的话,实在没有什么话题可继续了,感觉很尴尬,便告辞而出了。

第二天,刘莉到内科上班时,袁院长亲自找到内科的林主任,向他交代一番,要他好好帮带一下这个新手,使得刘莉很感动。从这以后,袁院长经常会有事没事的到内科来走走,向林主任了解刘莉的工作情况,并会向刘莉询问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解决的,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得刘莉更是感激。

一次偶然的机会,刘莉认识了在内科楼上上班的袁院长的夫人张丽,她是外科的护士长,是个大方端庄的中年妇女,虽然是年过三十,却也风韵犹存。张丽为人厚道,待人诚恳,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虽然刘莉的个性与她迥然不同,但刘莉考虑与她搞好关系是有利无害的,所以总是投其所好、极力奉承,使得张丽对这个小姐妹青睐有加,两人的关系相当不错。

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刘莉见习期满,正式成为一名医师了,在父母的催促下与未婚夫李水生结了婚。李是一事业单位的普通职工,比刘莉还小一岁,长相一般,性格比较内向,也比较懦弱,为人还算老实,虽然正直,但缺乏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婚后,刘莉发现他与自己无论从性格上还是从爱好上都存在很大的差异,心里无疑有些失落感,但看到他对自己百依百顺,也很是爱自己,也就包涵了对他的不满,所以婚后的日子过得虽然象喝稀饭一样稀松平常,倒也相安无事。美中不足的是,一是俩人的收入不多,这对于爱好打扮的刘莉来说,可说是个遗憾;二是和公婆住在一块,没有自己的小窝,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三是丈夫的性能力不大强,使得刘莉的心头象有只小鹿一样整天乱撞,不得安宁,经常靠做性梦来释放自己心中的一种欲望,以此来获得些许的满足感。

刘莉生了孩子以后,袁院长考虑她要带小孩,晚上值班不方便,又格外关照,把她从内科调到医务科上行政班,并特意交代医务科的戴科长,叫他让刘莉多接触了解些医务科的业务,使得刘莉对袁院长更是感激万分。

日子如梭过,转眼就到了公元二00一年,刘莉的女儿兰兰也有四岁了。这年的初夏,医院接到通知需派两人去长沙学习半个月,院长指定刘莉和他一道去。刘莉只好把兰兰托婆婆照管,搭上院长的专车到往长沙去了。路上,袁野问刘莉:“你在医务科也得几年了,对科里的业务应该了解些了吧?”刘莉说:“了解些了。”袁野又说:“戴科长到年龄了,快要退休了,得要有人继任了。”刘莉问:“那谁继任呀?”袁野意味深长地说:“正在考虑之中呢。”“哦。”刘莉听到这话后,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涟漪。看到袁野没再说什么,刘莉也就不好多说了,遂用手理了理披肩秀发,两眼转向车窗,观赏起路边的景色来了。

几个小时后,车子就到了长沙。

生性好动的刘莉来到这个历史悠久的“楚汉名城”,意欲领略一下“山水名郡”的历史文化和“革命摇篮”的秀丽风景,晚饭后想出去走走,不料刚到大门口即看见袁院长迎面走来,他问刘莉去哪里?刘莉说想出去看看呢!袁院长说:“那我正好给你做向导。”刘莉问:“你熟悉么?”袁野说:“我在这读了四年书,哪个地方没去过,我还能不熟悉?”刘莉说:“哦,是,我忘了你是读长沙医学院的呢!”袁野说:“我带你去湘江边看看!”刘莉说:“好哦,我在这是举目无亲哟,有你这个义务向导真是荣幸之至呢!”袁野说:“走吧!”刘莉随袁野一边走一边听他娓娓介绍湘江的历史、文化和两岸风景。袁野说:“湘江是自广西灵川县海洋山之龙母崖发源的,一路萦山泻壑,穿林越野,接纳百川,过昭山,方才进入长沙,又西接靳江、沩水,东纳浏河、捞刀,浮15洲,淌13滩,烟水云天,千帆竞发。春夏不时波涛汹涌,浊浪排空;夏末秋初常见西水倒灌,水碧如镜。两岸赤壁如霞,白沙如雪,垂柳如丝,樯帆如云,构成美丽的湘江风光带。清初刘献廷(1648—1695)在《广阳杂记》中赞道:‘长沙小西门外,望两岸居人,虽竹篱茅屋,皆清雅淡远,绝无烟火气。远近舟楫,上者,下者,饱张帆者,泊者,理楫者,大者,小者,无不入画,天下绝佳处也。’”刘莉说:“袁院长,你还知道得真多耶!”袁野说:“还有呢。长沙是借重湘江而发展的,自古码头林立,至1949年,两岸尚有81个码头,解放后货运码头南移,轮渡取代了木船。1972年建成湘江大桥(一桥),结束了过河出没风浪里的历史。湘江一桥为17孔大型双曲拱桥,全长1532米,‘t’字结构,从8号桥台南侧向桔洲伸出10孔支桥,北侧还设有旋梯。桥东有悬臂式梯级,桥西筑实体踏步阶梯,各具特色。1990年在新河、银盆岭之间建成双塔单索面斜拉桥,总长3617米。碗口粗的拉索,远看如银丝闪闪,弧形匝道对称凌空。倚栏凝望,浩淼碧波下的洞庭,落入天际白云中,惹人泛起遐思万千顷。”刘莉说:“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呀?”袁野说:“我喜欢研究风景名胜呢!这条湘江给长沙带来了繁荣,也曾淹没过文明。如今江岸已建成宽宽的石砌防洪堤,植以名花佳木,配以石栏石凳,是市民休息、散步、赏景、跳舞、习拳佳所。昔日由‘八大公沟’排入废水,而今全在江边截住,抽至污水厂净化处理后再排入湘江,故湘江至今清澈透明,鱼跃虾戏。”刘莉被他说了这么一大通,直听得目瞪口呆,不禁暗暗佩服袁野的博学和见识。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湘江边。这时已是华灯初上,在闪烁的霓虹灯光映照下,湘江水泛动着粼粼波光,摇曳着缤纷倒影,象一条舞动着的彩带欢迎游人的光临。稍后,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洒下柔和的银辉,给迷人的夜色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和温馨。初夏的暖风,从江面上轻轻滑过,给人带来凉爽湿润的气息,在吹拂着游人的肌肤的同时,也撩拨起人内心深处的一丝快慰和兴奋。这时,袁野伸出右手,去拉刘莉的左手,刘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还是让他握住了。袁野轻轻地抚摩了一下刘莉的手背,看到刘莉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大胆地半搂着她的腰,往人少的地方慢慢而行。到了一个灯光稍微暗淡之处,袁野停了下来,背靠在护人栏杆上,把刘莉紧紧的抱在怀中,刘莉身体的颤动、急促的呼吸和怦怦的心跳感染得袁野激情迸涌,他闻着刘莉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水味和发香味,在刘莉丰满柔软的ru*房碰撞下,决堤般的冲动中,不由得将滚烫的嘴唇牢牢贴向刘莉的芳唇。刘莉犹豫了一下,随即伸出舌尖在袁野的口腔里翻腾、疯搅着,他们热烈的狂吻着,尽情的吮吸着对方的口脂,明媚的月亮也似乎通晓人性,害羞地躲进云层,不忍打扰这对野鸳鸯的浪漫时刻。狂吻了一会,袁野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对刘莉说:“我们去找个宾馆,开个房间吧!”刘莉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他们到宾馆开了房后,来到房间里,刘莉说她要先冲个澡,袁野说那我们就洗个鸳鸯浴吧。袁野迅速到盥洗间放好水,把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等他从盥洗间出来时,刘莉已脱好了衣服,袁野看到眼前这个美丽的胴体,简直惊呆了,他三下五除二的脱去衬衫,卸下裤子,将这个天生的尤物抱进盥洗间。在宽大的洗澡盆里,袁野半抱着刘莉,深吻着刘莉光滑的额头、迷人的眼睛、圆润的鼻梁、浅浅的酒窝、柔薄的耳垂和性感的嘴唇,一只手在刘莉丰满的双峰间温柔的摩挲并慢慢的向下游移,刘莉痉挛般的扭动身子,口里梦呓般的发出“啊,啊”声,随着袁野的手在美妙的仙人洞口来回穿梭,刘莉的莲蓬在激烈的收缩律动,再也抑制不住地叫了起来“野哥,我要,我要!”袁野急速抱起湿漉漉的刘莉,把她平放在猩红的地毯上,饿虎扑食般的压了上去。袁野轮番噙着两粒熟透的葡萄,舌尖在褐晕周围不停的点击、围剿,刘莉浑身软绵绵的象喝醉了酒一般,只觉得饱胀舒服的快感从下体直透脑际,扩张着每根神经末梢,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仿佛把她一下从地狱送入天堂,又一下从天堂送回地狱,极度的兴奋使得刘莉前胸布满红晕,她欢快的扭动腰身,放肆地叫唤着“心肝,宝贝!”。……狂涛巨浪过后,他们从云端回到地上,刘莉喜泪盈盈地依偎在袁野的怀里,抚弄着袁野的如意棒:“野哥哥,你这宝贝真棒,是你给了我做女人的最大幸福!”袁野一边玩弄着刘莉的两片莲萼,一边吻着她的秀发说:“莉妹,你这宝贝也特殊哟,是你让我体验了做爱原来还有这般美妙。我爱死你了!打从五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上你了,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刘莉说:“我怎会不知道?你那么关照我,我又不是木头!”袁野说:“知道就好,那你怎么报答我呀?”刘莉撒娇地说:“你还要我怎么报答嘛?我人都给了你,还不够么?”袁野说:“够,但要天长地久哦!”刘莉说:“我已经少不得你了,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这样可以么,野哥哥?”“可以哟!莉妹!”说着,袁野又吻了一下刘莉那水灵灵的丹凤眼。然后,袁野将抱刘莉起来,两人重新洗刷了一下,离开宾馆,回到了学习单位安排的住所。

在长沙学习的半个月里,每晚,他们都在一起度过那令人难忘的消魂之夜,而每晚袁野都能给刘莉带来新鲜、刺激的花样,令刘莉欲仙欲死、高[chao]迭起,有种高度的满足感,她真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了,巴不得在这做长久夫妻,不要回去才好。

回到湘潭后不久,医务科的戴科长就办了退休手续,袁院长力排众议,一手将刘莉提为医务科长。刘莉当上科长后,觉得袁野对自己要求比以前严多了,接触也少了,好象也没有以前热情了,只是每个星期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会发个手机短信给她,告诉她他现在哪个宾馆开了房间等她,要她马上去。刘莉总是如期而至,不敢怠慢。有一次,刘莉问袁野:“你好象把我当成陌生人一样,是怎么回事?”袁野说:“傻瓜,这叫避嫌都不知道!你想让张丽发现呀?”刘莉想想也是,便不再吱声了。

这种关系和状况维持了三年左右的时间,刘莉从袁野那里得到了不少实惠,家庭经济也大为改观了。刘莉花销也大了,高档的衣服添置了不少,化妆品都用高档的,还说准备购买房子呢!她的丈夫看到她总是应酬到很晚才回家,有点怀疑,怎么当上科长就会有这么多的应酬和收入呢?不会是有什么邪门歪道吧?李水生有次怯生生的问刘莉:“你的收入都是正当的么?”刘莉生气地抢白了他一顿:“不是正当的,难道是偷的?抢的?自己不会赚钱还怀疑别人,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无用呀?真是的!”李水生无话可说了。别看李水生老实本分,但还不缺心眼,毕竟是参加工作几年的人,自此便多留了一份心。

去年开始,袁野一改过去的每星期约会一次为半个月约会一次,刘莉有点不大满意了。有次完事后,刘莉问袁野:“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怎么约会的时间却在不断减少呐?”袁野搪塞的说:“人老了,吃不消了呀!”“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呢,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怎么就老了?不会是有什么原因吧?”刘莉忧虑的说,“我老公都起了疑心了,我该怎么办呢?”袁野漫不经心的说:“他怀疑什么?”刘莉说:“他怀疑我的收入呢!”袁野一惊:“他说什么了?”刘莉说:“说是没说什么,被我骂了一顿。”袁野说:“你也不要太张扬了,不会对他好一点,要笼络好他,不要出事才好!”刘莉不服地说:“我怎么张扬了?不行就和他离婚算了!”袁野说:“你不能离婚!”刘莉问:“为什么?”袁野说:“你想把事情搞糟呀?”刘莉说:“那我该怎么做呢?”袁野说:“你在我这里再拿点钱去买栋单元房吧,安顿好后院,别惹出麻烦!”刘莉说:“好吧,听你的!”

没过多久,刘莉购买了一套单元房,并进行了适度的装修,还添置了不少新家具,应该说她还是很顾家的,可李水生脑子就是不开窍,只认死理,不会转弯。前不久,他在外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开始有点不大相信,后又在同事挑醒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你不会去跟踪一两次,看是不是真的?本来,他就留心很久了,这次被别人提醒,于是,加紧了对刘莉的盯梢。有次晚上见刘莉急匆匆的赶往某宾馆,遂悄悄尾随刘莉,跟踪到宾馆门口却不敢进去,一直等到刘莉从宾馆出来,过了会,又见袁野从宾馆出来,才好象恍然大悟似的,他这才确信无疑了。

回到家后,李水生问刘莉晚上到哪里了?刘莉说医院有事,没到哪里。李水生说:“不会是到宾馆有事吧?”刘莉火冒三丈:“怎么,你盯梢我呀!?”李水生说:“你心中没鬼,怕我盯梢什么?”刘莉说:“我有什么鬼呀?”李水生说:“有鬼没鬼你自己知道!”刘莉说:“我后来是到宾馆,怎么的,有事不能去呀?”李水生说:“去那里会有什么事?”刘莉说:“有什么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李水生说:“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刘莉愤怒地说:“放你妈的狗屁!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满意你可以离婚呀!”听到刘莉以离婚相威胁,李水生吓得不敢吭声了。

昨天,她和袁野在一起的时候,把这事告诉了袁野,袁野直埋怨她不小心,怎么就会让他给发现了呢?刘莉委屈地说:“他可能是存心的呀,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我又怎能发现得了他呢?”袁野深沉地说:“说得也是,事已至此,在这说也无济于事,得想个法子!”刘莉问:“有什么好法子?”袁野说:“得让我想想!”“嗯!”“到时你可别舍不得哦!”“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气死我了,我巴不得你找人去修理修理他呢!”两人遂草草完了事,离开宾馆,各自心事重重地回家去了。

刘莉最近感觉,袁野对她好象没有当初的那种激情了,原来和她做爱时象塑造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两人配合默契,精心雕作,双方身心感到无比的愉悦,性爱和情爱完美的结合达到了有机统一;现在袁野好象纯粹是一种性的发泄,对她仅是性的需要而已,完事后自顾自的呼呼大睡,不再在乎她的感受,感情显得淡薄了许多,似乎只有性而没有爱了。她感到很困惑,难道是自己色衰了么?或许是他觉得自己不新鲜、刺激而厌倦了么?或许还是其他什么呢?她曾经多次和他说过,要和他共结连理,双宿双飞,他始终不肯,没有答应,她找不到答案。现在才弄明白了,他是一个家庭观念很强的男人,也是一个固守着规矩生活的男人,并不想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背叛现有的生活,只想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和她在一起,只不过是一种感情的放飞、舒畅心情的放飞,寻求一种冲破茧网的舒展,寻找一种偶尔出格的欢乐、一种新体验而已,他所背叛的只是心灵的约束,就象放风筝那样,而系着风筝的那根红线,却始终的牢牢栓在家庭的柱子上,这使她又感到有种深深的失落感。尤其令她忧虑的是,这次她的丈夫又发现了她的蛛丝马迹,加上对她经济收入的怀疑,还不知道以后是怎样的结果呢?重重交织的烦恼,搅得她如坐针毯,寝食不安。

一阵手机铃声,把刘莉的思绪打断了,她从记忆的闸门里回到现实中来了。

电话是袁院长的夫人张丽打来的,听到电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把她给震懵了。张丽告诉她的好姐妹,袁野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刘莉被吓得六神无主,定了定神后,才战战兢兢地问张丽:“你知道是什么事吗?怎么好端端的就会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呢?!”张丽说:“我也不知道呀!”刘莉说:“你现在哪儿?我马上过来!”张丽说:“我在医院呢,老袁就是在办公室被带走的呀!”

刘莉赶到医院,见到张丽时,她还惊魂未定,哭丧着脸对刘莉说:“好姐妹,老袁不知什么事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我也吓得没主意了。你熟人多,帮我打听打听吧,我现在全靠你了!”刘莉安慰她说:“大姐别急,我马上找人打听去!”经多方打听,刘莉才知道,是前不久有人举报袁野有经济问题,被检察院立案侦查后,认定有犯罪嫌疑,才被检察院逮捕的,但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无从得知。

自从袁野被逮捕后,刘莉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整天的魂不守舍、担惊受怕。她既担心袁野在看守所里吃苦头,又担心他经不住讯问,把她从他那里捞得的钱财给供认出来。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检察院的人就找上门来了。在问话的过程中,无论谈话人怎样讯问,刘莉摆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要么是不开口,要么就是不承认,不是检察院的人亮出袁野的日记,她还不知道要抵赖到几时呢!在铁的证据面前,刘莉才象秋后的黄花菜般焉下来了,没办法,只好凑齐数额,缴纳了赃款。她心里恨恨的,这个没良心的,他还会记日记呢!他坐牢,活该!我不会再管他的死活了!

这一来,李水生找到话柄了,他调侃地对刘莉说:“你不是说,你的收入都是正当的么?怎么要退赃呀?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和我离婚么?现在还离么?你不想离我都要离呢!”刘莉说:“离就离,难道谁还怕你不成!”时隔不久,法院就判决他们离婚了。拿到判决书后,李水生得意地说:“你想不到你也会有今朝吧?”刘莉疑惑的说:“今朝怎么啦?难道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李水生狡黠的说:“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狗急还跳墙呢!”刘莉骂道:“你这个畜生!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你!”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莉离异后不久,因在一次处理医疗事故的事件当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被新来的郑院长撤了科长的职务,将她调回到内科去做医生了。在内科上班后,同事的冷眼,张丽的鄙夷,家庭的变异,女儿又被判给了李水生,使她失去了精神的寄托和唯一的希望,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令刘莉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和信心,感到万念俱灰,一天深夜,在空落冷静的家中,刘莉横下心来,服了半瓶安定意欲自杀,想结束自己这条既多姿多彩、又矛盾重重的鲜活生命。

第二天,到了上班的时间,科里却不见刘莉来上班,林科长打她的手机,手机虽然接通了,却无人应答,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林科长很疑惑,她又没请假,怎么不来上班呢?就叫了科里的一个护士到刘莉的住处——医院的单人宿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护士到刘莉房前喊了几声,没听到人应,正准备走人,经过窗户边时,朝破损的玻璃里望了望,看见刘莉仰面倒在床上,身旁还有一个小药瓶,大叫“不好了!刘莉自杀了!”尖叫声惊动了医院的过往行人,遂赶紧撞开房门,将刘莉扛起送去抢救。

也许是还没到阎王老子勾簿的时限吧,经过抢救后,刘莉悠悠醒转过来了。她迟疑的问:“我这是在哪里?”旁边的护士告诉她:“你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呢!”“我怎么会在这儿?”“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死亡线上救转过来呢!”刘莉哭着说:“你们救我干什么哟?我不想活了哦!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欲挣扎着拔掉点滴。护士赶紧制止住她,并苦口婆心的劝她,不要这么轻视自己的生命,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么,生活的道路还长着呢!可刘莉就是不听,后来林科长过来:“一个人要死还不容易吗!难的是要活着!只有懦夫才会选择轻生这条轻于鸿毛的路,真正的勇者智者是处变不惊的,山崩于前不动声,地裂于后而不动色呢!……”在林科长声色俱厉的训导和劝解之下,刘莉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刘莉康复后不久,决定隐姓埋名到南方某开放城市去自谋职业,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永远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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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一声叹息点评:

婚外情让一些人迷了心窍,丧失了政治觉悟,淡漠了道德观念,丢了人格、丢了前途、丢了家庭,到最后是南柯一梦,落得过人财两空,声名狼籍!

文章评论共[3]个
乘马班如-评论

叙述太直。
  【蕉下鹿 回复】:谢谢指教! [2006-3-2 22:40:18]at:2006年02月25日 中午2:59

轩雨抚梦-评论

有现实意义的小说,作者的小巧的构思与敏锐的社会眼光揭露了现实的某片真面。
一支老板椅暗示了文章的结局。
精巧的对话显露了作者的社会的经验!
学习了!
  【蕉下鹿 回复】:谢谢高看! [2006-3-2 22:41:47]at:2006年02月26日 下午4:30

夏侯元让-评论

顺便把医院和医药代表及器械代表的往来,写上。
  【蕉下鹿 回复】:请你说清楚一些,我不大明白呢? [2006-3-2 22:43:04]at:2006年02月26日 晚上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