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时间刚到老张叶哥小毛她一起去定好的餐厅门口等，整整一个小时过去还不见人，老张生气的说：“他妈的，现在这些狗日的当官的就这个球样，他想吃你的还摆点谱。”

“现在这些当官的谁不是这样。”小毛附和着说：“我当官我也吃，不吃当不了大官。”

“你不知道他们的屁眼可黑了，一个工程的利润吃走一半，以前的官还假模假样的装清廉，现在装都不装一下，你一要工程，他直接会给你提出要求。”老张青灰的脸上有过一丝愤怒。

“你有关系已经好多了，我们没关系拿点工程做才麻烦呢。”小毛低声说着。

“小毛你别这样说，我也不敢心厚，每拿一个工程只能取点零花，厚的一头都是他们拿走的，不然不图下次了吗。”他说的也许是真的，谁的关系再好都不可能比钱的关系好。

“我再打个电话催一下，怎么还不来。”老张已经打过很多次电话。“好了，已经来了，看前面。”顺着老张的手指去，前面停了两部小车，一辆豪华本田，一辆油绿色的三菱越野车。老张走上前去打开车门，车里钻出一个胖乎乎帅气的中年男人，另外几扇车门里也下来几个男人。

“尹经理辛苦了，那么忙的打扰你。”老张拿出之前特意买的高级一枝笔香烟给车上下来的人散上，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你看我们去这家坐一下怎么样？”老张指了一下旁边的这家饭店。

“进去看一下，以前来过这里，现在不知道味道如何。”说完一行人上楼。

“有没有包间。”老张问到。

“包间没有了，二楼大厅里的人比较少可以吗？”漂亮的服务员回答。

上得二楼，装修豪华，一股檀香的味道袅绕。“这里是清真馆子吗，来的时间怎么没看。”尹经理问老张。

“没注意看，以前我们经常这里吃。”老张说道：“现在装修后第一次来。”

“应该是的，只有清真馆子才会怎么干净，不过我不喜欢吃清真，换一家吧。”说完他的随从已经全部转身，等他走在前面，一行人又如来时那样浩荡的下楼。

“去检察院旁边的那家吃一下不错。”尹经理说着已经走回车里，大家依次上车，因为多了他们几个人大家打挤坐上。

窗外闪过栋栋高楼，这条街是这个省最豪华的街，闪过一个弯老张对叶哥说：“看到了吗，这座大楼就是尹经理的办公楼，你看这么大的单位在这个省也不多。”顺着他手指去：路桥公司（x）分公司的烫金大字在装修堂皇大门上悬挂，两边挂着n个招牌，还有什么国家x级建筑、施工单位、信用单位……系列牌子，也许是故意让他们看，司机开得相对缓慢了很多，还是看不太清楚上面的小字。

走进经理说的这家饭店，真的叫豪华，门口的装修气派张扬，红地毯一直拉到停车的地方，服务员比开始那家漂亮许多，进门一个宽大的屏风上面有国家某某领导，某某明星来就餐的照片还有题字。两个漂亮的身着旗袍的女人芊芊玉手，殷殷漫步，袅娜多姿的把他们迎进一豪华包间，当然叶哥小毛依依等人是附带着尊贵了一次。

按照主仆身份一一落座，也许因为她在在座唯一女子，反而被安排到此刻最为尊容的尹经理身边落座，接着是他的副手，司机什么的，老张、叶哥和小毛依次而坐。

“喝什么酒？川酒还是青稞酒？”老张问尹经理。

“随便喝什么酒吧，这样还是五粮液吧，川酒醇点，青稞酒辣心。”尹经理说完拿起菜单递给依依：“女士优先，你来点个菜。”

“你点吧，我不是很熟悉这里，什么都可以。”

“那好吧，我先点了，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来点，这个……这个。”漂亮的服务员记录着，口里不停的报着好菜。老张的脸上隐藏着痛，又弥漫着笑容。点完菜大家坐着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老张一次次的打烟，手里的烟没了，从口袋里摸出几张一百的人民币对坐着的小毛：“去拿一条最好的兰州烟。”

菜一一端上来，尹经理总是第一个给每道菜开张，一直讲着一些不荤不素的笑话，开始还杯酒交换，可酒过三巡，男人本色露出，也许是今天负责这个包间的女孩有点漂亮，所以成了他们玩弄对象。

“丫头你是当地的吧。”男人七嘴八舌的问。

“是的。”女孩很害羞，被他们一逗一问脸红得不敢看座上人。

“这么小，这么漂亮不上学可惜了，叫我叔叔，以后跟着我送你去上学，可以不。”尹经理抽着烟眯斜着双眼调笑着问。

“我不知道。”女孩把头深深的埋下低声说到。

“你要跟着我们尹经理，丫头你日子就好过了，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旁边一个副经理笑着对女孩说：“回家给你爸爸说一下，以后你做我们经理的丫头得了。”

“就是你做我丫头就不会在这里打工，去读个大学出来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回家给你阿爸说一声。”

“丫头答应了吧，以后你哪里去找这样的机会。男人们各怀心思的笑声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恶心。直到丫头羞红了脸他们的话题被转移才放过了那个女孩子。

“尹经理今年单位上的活多吧，去年收入如何。”老张敬上一杯酒问到。

“可以吧，你知道的都是那个样。”

这个地方的人喝酒和南方不一样，所有的人都喝一个盘子里的杯子，可以一次喝一杯，也可以把所有的杯子喝完，不管是谁，什么地位都不会有单独的杯子喝酒。他们划一种小拳，输赢确定喝酒的多少，看不懂。同时他们的酒量很大，一个西北人喝个一斤白酒不算多。

“你看给点活干干。”老张说着给他打烟。

“这个下来再说。”尹经理晃一下手里的烟说到，眼睛一直在女孩身上瞟。

“你应该喝点酒吧，今天女同志就你一个代表。”尹经理也许在女孩那里没有玩高兴，把矛头对准了她。

“他不会喝酒。”叶哥赶紧给他招呼。

“那你喝，这么久没见你喝酒，男人怎么可以不喝酒。”他话一出，手下的人已经把酒端到了叶哥面前，他们一般有一个人负责管酒，叫酒司令。叶哥不会喝酒依依知道，所以她也不愿意因为她而他被灌醉，再说她也不会照顾人。

“我喝吧，没关系，他不会喝酒的。”

“这样的才叫爽快，来来来喝上。”酒递到她面前，她端上一杯一口喝下，把杯子放在盘子里，一连喝了好几杯，叶哥在一旁看得着急，可他自己又不会喝酒。

至于他们谈事情的效果如何饭桌子上是没看出来，没轮上叶哥说话，依依除了喝酒吃饭其他也没怎么去管，只要不让她说话就好。直到几个人酒醉话够才算完，临走还不忘给丫头说那件事情，甚至那个经理还要去找丫头经理说这件事情，至于说没说不得而知。一路上叶哥怕她醉了，紧紧跟着。

“你别跟我走那么紧，我没醉。”

“你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吗？”看你喝的时间我好担心。

“担心什么，我什么都怕，就不怕喝酒。”只是喝这样的酒不爽，如果是和朋友在一起喝酒，喝多少都是幸福的。出门在外没办法，有的酒不得不喝，可喝着却那么难受，看到这些还真想喝醉一次，轻松自己的心，然后当什么都没看过，出门在外很累，真正的累是心。

老爷子那里的情况不容乐观，去了几次不收方，也不记量。彭哥这边的工人只好分做几批去别人工地做小工，剩下要回去的没钱给路费，而他们要求给误工费，因为这些又开始闹，彭哥打电话叫她去，工人喜欢和她说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