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想象一幅画面,湛蓝的天空下面,一群群鸟儿飞过,我不知道它们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只是我肯定能够听得见它们偶尔的鸣叫声,和看得见扑闪着的翅膀,或者稚嫩、或者羽翼丰满、刚毅。这个画面肯定在某个时候,在不经意间已经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里,所以今天勾画出来,不再觉得那么吃力。
想起赵传的那首歌曲,歌词中这样写道:我们是一群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童年的时光一去却不复返。
那个时候,我们头顶的还是同样一片蓝天,看见小鸟飞过的时候,我们会对着天空大声的呼喊:鸟儿排队喽,鸟儿排队喽。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个时候小伙伴们之间流传着一种说法,当鸟儿们听见我们声音的时候,会自觉得排成“一”字长队,浩浩地飞翔,所以每当看见那些鸟儿飞过的时候,我们都会使出全身的力量呼喊着,而它们也非常地配合,乖乖地排成了一个“一”字,百试百灵、百试不厌,这是童年的眷恋。
这种鸟类,他们自由、酣畅、奔放、某种程度上可谓幸福。
曾经不止一次在人们的口中,在书本上,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鸟儿。据说那种鸟儿没有双脚,生存之间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停地飞翔、飞翔,永远不能着落,除非在他们死亡的时候。这种鸟儿生活在亚非的热带丛林,我忘记了它们的名字。当然这是我记忆中的,可能与事实不相符合,我更甚至怀疑,这种鸟儿是否真的存在,是不是人们为了宣扬自己的逆境和无奈,从而编造出来用来安慰和鼓励自己。鸟即如此,何况人类,让人听得有种悲壮的色彩,但前提是人们制造出了这种幻境,而让我出此感慨。
这种鸟类,宿命,涅磐、接近伟大,但其真实性不得而知,无从考证。
平日里见得最多的要数笼中之鸟了,这种鸟儿乐主人之乐,忧主人之忧,主人一声吆喝,鸟儿便没头没脑地胡乱欢叫着,主人一声训斥,便低头下声,垂头丧气。笼中之鸟的存在,体现着主人的身份,换而言之,主人只是用它们来体现自己身份的一个途径,毕竟这样的途径,主人们的可选择性太多,所以,鸟儿们的存在是无关紧要的。说到存在,可以理解为“存”和“在”,先必须有“存”,然后有“在”。存在主义认为,一个事物只有当他从所有的社会角色中撤出,处于一个完全自我的境界,接着对那些外在的角色再作自省式地思考时,他才能真正体会得到自己的存在。这种鸟儿缺乏了这种过程,所以按照此理论来讲他们是不存在的。
这种鸟类没有骨头,趾高气扬,谈不上气宇轩昂,平日里他们再歌舞升平,他们的住所再繁华奢侈,也只不过是嬉戏在主人的监视之下。
我们又何尝不是一群小鸟呢?然后又想起那首歌曲,回忆赵传吼着:我们是一群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怎么也飞不高。幸福也好,宿命也罢,我们只是一群小小鸟,我们中的一部分为了自己的存在,找一个理由去追求,还有一部分则完全为了生存而生存,为了一口粮食。那么我呢?究竟属于那一种?告别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阶段,我也一直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自由、酣畅、奔放、某种程度上可谓幸福,这种境地有太多的人去追求,包括我。然而,要到达这种境地,我们必须舍弃很多根本不能舍弃的东西,比如原则。所以,大部分人都妥协、退缩、求饶了。
也包括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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