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天,在周杰伦沉吟的调调中睡着,反复听着那首“夜曲”,然后在莫名的无以名状的哀伤中聆听想念。曾经一个晚上听着这一曲,电脑那一边的你,因为视频所以我可以听见你敲键盘的声音,可以听见你咳嗽的声音,可以听见你正在听的音乐,那一夜,反反复复在“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至此,听见那段旋律便会想起,然后莫名哀伤,莫名抑郁。你,已消失好久。
习惯写关于想的那个人为你,仿佛在对那个人述说,倾诉我或明或暗或晦或涩的思念心情。
我记得的只字片语无法拼凑出那逝去的之前。我说我自由,你说我是野丫头,我说那叫自由,你说那就叫野丫头,我不再辩解,与你嬉笑怒骂其他。至今,在网上只视频过几次,两三次是赌气,只让两三人见过,不知为何都让你看我的模样,我通宵犯困打呵欠的模样,我抱着背包装无辜的模样,甚至我可以出神的忧伤。曾有一晚,通宵着,背包抱于胸前,头微微的枕在抱于胸前的双臂,你发过消息说我那副模样让他看了心疼,说心疼的想让他拥抱,我看着,泪欲翻腾。记得那晚我是莫名的寒冷,抱着包是想让自己温暖一点,我正不由自主的发抖,他的这句话,直击我的心脏,让我的哀伤无处躲。20年来,未有人说过心疼我,未有人说过想抱抱我。
你不只一次的说心疼我,我嬉笑着叫你大叔,因你比我大7岁,现又过了一年,你应该已经二十八了。你说你是网吧老板,我说我上网上的穷死了,你说到你那去,不需要钱。你不是不平凡的男子,不是长的好看的男子,只是一普通的27岁男子,有过恋爱有过喜怒,其余一般,会在网上说色色的话语,而我早已修炼的对任何话语都可“接招”,于是总很嚣张的说“我好怕怕,你看见没”,于是你总发来一句“太阳”。我在心里笑的胜利。我总会说的人无言,在网上。
刚遇不久之时,兴许讲到哀伤之处,他提及他那段过往的爱情,或许是因为我跟他说我在南京,他那故事中的女主角也在南京。他说他来过南京,但是未去找那女子,还提及以前他曾喝醉了酒,那女子照顾了他一夜,他说觉得对不起她。我冷然,这是别人的感情生活,我无感觉。我说,回忆不过徒增记忆的重量。记忆中,那是少有的正经之时,以后,说的话都是限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见招拆招他的话语,总是在他威胁之时,说我好怕怕。
他曾提及我的网名,问我那什么意思,我说你猜撒,他发过来“太阳”,于是我笑,他说看见那名字觉得郁闷,叫我改掉,我呵呵的笑,哪有郁闷,不过称呼而已。竹寺双人寺,组合为二字,等待,曾是上学之时无聊拆字玩出的,我的签名档中有答案:没人知道我一直的姿势是等待。现今我的名已改,签名档已换,你可知晓。
有一晚,开着视频,你玩打牌类的游戏,我也在游戏中练级胡闹,我问视频就这样开着,不关吗?你说不,我失笑,问看了那么长时间都不烦,还没看够?你说没有,你说就要一直看,于是我又笑。那晚,我穿着白色外套,围着浅色围巾。浅蓝浅绿的。
每次视频,你那边都是黑色,我从未提及,直至有一天,你问我想看你吗?我说随便你,我无所谓。你说你从未给人看过,我会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然后视频晃了一晃,有了光线,看见键盘,看见一个杯子,看见了你,只一眼,然后转开,你问我失望吗?我问为什么要失望?你把手放到摄像头那晃,问我说白吗?我说,切,没我的白。曾经未给你看我的模样时,先把手给你看了。我的手不是很细不太短,有一点点的修长,我的手是全身最瘦的地方。
最后一次交谈,你说你快死了,我问怎么了,你说不想说,我说郁闷。
然后,过会你才跟我说,你的网吧被偷了,损失很多,你说你都要死了,你说你不想去面对,我不知该如何说,我问报警了没,你说报了,但没用,这种事大多不管的。于是我咒死那些拿着税款打击犯罪的人。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做,我根本无能为力,我根本想不起来要说什么,我问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我说不管怎么样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的言语苍白如废话,那一刻我感觉我没有应对生活中难题的能力,我经历的太少,我依旧依赖着父母,离开他们我能做什么,我能否养活自己,我以为我已独立,却在突然间明白我的虚伪及自欺,我根本还没有独立。
之后,见的次数少的可怜。最后一次,你发来视频,我笑说这台机视频坏了,没法看了。你说哦,然后没了踪影。我本就不是主动之人,因为我总觉得如果人家在乎我,便会先开口,于是我总是等,等不到,便告诉自己,原来人家真的不在乎,或许早已忘了我,我深深知晓那是多少年来不自信的劣性,但无力改变,至今,我仍是等别人先开口。
从此,看见你灰色的未再亮过的头像会偶尔微微发呆,看着看着会生出一股不平,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要看着难受,于是拉入陌生人,我看不见你,眼不见为净,而你那上面,仍留有我,看见我叫你难受,我坏坏的想。
只是每当听见那“夜曲”,便会想起你,想起让我感动过的话语,然后缅怀。无关感情无关爱,只关于偶尔想起,直至今后的遗忘。
我买了“夜曲”的磁带,反复聆听,希望从中听到温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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