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儿很晚才能回来,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钟表的嘀哒声,电话响了,纹儿说不回来了,有事,问她什么事也不肯说,下午的时候,周旋来了,看到他,感觉不知所措,就像第一次约会那样,总是红着脸,他轻轻走到我的床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我,沉默了30秒种,他说:“乐伽,我爱你”而我,只是沉默。“齐雅的手术成功了,你应该知道”见我没反应,他接着说:“我很清楚,自从齐雅出现以后,我们的关系就被潜移默化了,这证明你爱我你知道吗?乐伽,你是在乎我的,你体会的到,你只是不说而已”“不”我坚定的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愿意让你和齐雅在一起。”“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倒底我怎么做你才能不这样,我和齐雅只是朋友,只是朋友,你不要生气”“我没有生气,你走吧”我们的战争一直持续到晚上,最后,周旋说:“乐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也请你不要轻言放弃,我们已经习惯了对方,没有谁,也活不下去”我喝了很多酒,他不但没有阻止我,而且和我一起喝了起来,他醉了,我也醉了,在酒的世界里,我变的失去理智,疯狂地发泄着,他吻了我,把我抱上床,忽然之间,清醒起来,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也许在这个时候把自己交给他是最合适的,窗外有人在放烟花,照的天空美美的。
一大早,刺眼的阳光照醒了我,周旋不在,厨房发出勺子触碰锅的声音,我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口,他见了,说:“把你吵醒了吧,看你,以后不准再发脾气,眼睛都肿了,快进屋去,别冻着了”眉宇之间,全然忘了昨夜的争吵,吃过饭,他说:“你现在是我的,不能随意说放弃,知道吗?”我看着他,心中满是愧疚和不安,而他拥着我:“乐伽,有你的感觉真好,不要让我的这种感觉消失好不好”“嗯”我使劲点了点头,他笑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以后的两天,我们一直粘在一起,要不是毓嫘回来,我还不会让他走,而他,工作已经搁置了三天,不回去不行了。毓嫘没有评上名次,只得了‘最佳设计奖’,她很不开心,把那荣誉证书扔在了床底,倒是章研说这荣誉证书有她的一半,所以她暂为保管,等毓嫘需要的时候再给她。
周末的时候去了临市,周旋在车站已经等了半天,回到家,我就开始做饭,周旋在旁边忙这忙那,很温馨也很幸福。晚饭过后,两个人挤在沙发里看电视,我突然就说:“我们结婚吧”倒把周旋给吓了一跳。
齐雅还很虚弱,医生不准她说太多的话,周旋说让她好好养身体,冬天到北方来看雪,齐雅的哥哥声音变的怪怪的,我感觉不对,抢过了电话,他说:“齐雅在手术之前告诉我,如果手术不成功,不要告诉你们,她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她的存在,不要忘了她,她说她喜欢雪是因为你和雪一样的纯洁,我们都知道,这次手术的希望很渺茫,因为癌细胞早已扩散……”电话掉在地上,我抓住周旋的手,大哭了一场,曾经的曾经,我多么自私,和一个生命垂危的人争风吃醋,我的歉意上升了一万层,而齐雅却永远地走了,在一年最有希望的春季。
我的长篇小说《未知的明天》快要结稿了,这几天心情很糟,周旋在工作之余常常发短信给我,纹儿每天唱着歌上班,唱着歌下班,她和夏浪的关系已经不像原来那么尴尬了,夏浪对纹儿也更好了,我想,他们会像章研和家辉一样,走进一个幸福的礼堂,开始人生的另外一种生活。
502隔壁搬进了一个女孩,很疯狂的类型,每天很晚才回家,常常有一些男孩子和她一起回家,疯到很晚才走,扰的我们睡不好觉,毓嫘在临市找到了一份技师的工作,待遇还不错,而且她不能总是这样跑来跑去,所以决定住在单位提供的宿舍,送她的那天早上,纹儿哭了,章研也不吱声,倒是毓嫘,大大方方的走了,潇洒的头也不回一下,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在流泪。
一个人的时候,就觉得孤单,有些害怕,楼下传达室说有我的快递,拆开一看,是省九届画展的入场券,我和周旋在画展的前一天到了省城,只见文化宫门前早已戒备森严,安稳的睡了一夜,来到了画展的大厅,找了很久才找到尚海天的作品《黄昏》,那幅画上,一对情侣的背影在夕阳的笼罩中散步,我看不懂什么,可周旋却说这幅画很美,那画中的人是我们,我开始不懂,两个男人也会心有灵犀吗?
纹儿发了一张正式的请柬给我,上面印着个大红喜字,很耀眼,我笑了,纹儿最终的归宿依旧是夏浪,那婚礼很简单,我不知道夏浪做了多少努力才让纹儿嫁给他,但我知道,纹儿很幸福,只要她幸福,好过一切,这年夏天,纹儿嫁给了她最爱的男人夏浪。
我不愿再回502,那里没有了她们,也没有的生气,10月1日,周旋正式向我求婚,那是我们恋爱两周年的日子,那一刻,心中的感觉无法言诉,待嫁的日子,她们都回来了,四个人一起回忆从走进502那一天到离开502的日子,离别是伤感的,好在我们相隔并不远,而且四个人中有三个人找到了自己依赖终生的人,我们唱着,笑着,哭着,发自内心的呼喊着,502的最后一个不眠之夜。
三年后,应贺家辉的邀请,我们来到了天府之国,章研抱着她刚满月的儿子,纹儿和夏浪已有300万的固定资产,毓嫘从海南带回她的男朋友,一个来自欧洲的蓝眼睛小伙子,而她早已成为海南一家大型美容院的高级技师,而我,一家私企的老板和我的市长丈夫,那场面像是天府之国从未有过的喜庆,我们欢呼着,那歌声,叫喊声传出很远很远,传到一个刚刚孕育的生命那里,于是一个新的故事又开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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