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春节除去除夕夜的烟花、央视的春晚,其他外事值得关注的不多,毕竟一家人团聚一起吃喝笑谈,孩子在一起玩乐可以胜却所有平日间烦忧杂芜。早在社区张贴栏看到除夕夜燃放烟花的告示,喜欢烟花瞬间美丽和激越声音带来的感官享受,并可在脑海停留很久的美,在这个群山包围与外界隔绝的小城,同时是一次不可多得的谈资。
离烟花燃放时间还有半小时,母亲让我帮她照看生意,她吃饭后换我去看烟花。直到爆竹声声耳欲聋,始终不见影,想来这是母亲又一次给我玩游戏,只好叹息笑笑由她而去。随着时日推移,年岁增加,母亲没有了当初的严厉、精干,取而代之的是:偶尔有点小气、顽皮,喜欢吃零食……想到母亲现在可爱的行为,唉!以后我也会这样吗。
只需跑出百米既可见烟花,可这样生意无法照应,此刻生意又出奇的好,随着快步跑动的人群迈出几步,回头看一眼摊子,无奈地摇头停步返回。想想在这里玩耍的人不也没看烟花吗,还是平静自己的心吧,在振聋发聩的声声炸裂声中,翻读过往记忆里美丽的烟花,居然别有风味在心,原来又是另一种美丽。
如果说没有看成除夕的烟花是一种美丽的遗憾,那元宵节的烟花已经完全弥补。
元宵节到来,在电脑前和好友聊天,突然间的爆竹声音在四合院里回旋,让心生一种膨胀的向往,赶紧给朋友打下一行字:外面烟花诱惑,观后再回,见谅!不等朋友回话,立即飞奔而去,远见人头密集,公园彩灯高挂,一派太平盛世下的斑斓。束束烟花凌空而起,或明或暗,色彩各异,让夜幕光怪陆离,如魔术师的手,或者画家的写意,天空任随它美。
选择靠近烟花燃放的桥边站立观望,静静的把双肘靠在栏杆上仰头,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铁制栏杆的冰凉,冷冷河风迎我吹来,紧裹我单薄而孤独的身体。随着烟花越发艳丽的燃放,阵阵惊叹之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喜欢冷观事态的我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时刻有丁点声音,更喜欢在别人的风景里把自己站成一道风景:清寂、孤独、冷绝。
随着一组组艳丽而绝美的烟花传出惕厉的爆炸声,人群再次沸腾,我的心被这短暂的美震撼,也想和人群一起疯狂的吼叫,可封闭太久的我还是在喉咙里克制住胸腔喷薄的赞叹。越发在别人的快乐里感觉凄冷和落寞,不过此刻的美丽谁也不能否定。
“在上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烟花。”我寻声回头看:旁边一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穿着米黄色的衣服,手握在一个背着孩子的女人手里,脸上的笑容灿烂而生动。女人对着她和颜笑道:“上海肯定有美丽的烟花,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不过这不算好看,除夕那天的烟花才叫美。”或者妇女没有说错,燃放过的烟花如果一定要比较都是记忆里的最美!
烟花燃放到了高[chao],群花摇弈,美丽到了一定程度,居然没有词语可以言说形容。最美的还要数那最后几枚,在高空中散开,星星点点,丝丝飘渺,如春天河边杨柳的轻柔,徐徐飘落;又如星空下的流星雨,洒落长长的尾巴,生命的绝响是如此的美丽恢弘。
也许短暂——可如此美丽想来已经是完美。最后的烟花是高空中北斗七星的红灯笼组合,跳跃着慢慢下落……慢慢的下落,直到最后落到河面,然后熄灭,然后逐水而去……
一次美丽的开始在美丽里落下帷幕,人群三三俩俩而来,却在结束时同时离去。人生也如此吧,你美丽时、辉煌时无论过客去留是否有意,会在你身边矗立,也许很久,也许一眼……不一定全是欣赏。如看烟花的人群,更多的和朋友在叙旧、在交谈,烟花只不过是一个载体,在今夜。而你泯灭时所有的东西,你的还是附属与你的会在同一时间消逝,如从来不曾有过……
烟花美丽:不仅仅是它用短暂成全辉煌;它还有着它本身的意义——快乐、喜庆、希望……同时它即便瞬间却燃放美丽为永恒,是我们对不可把握生命价值的追求和渴盼:窥美丽于一花,握永恒于一沙;痴情动于一瞬,守大道于一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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