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开文/慧心兰指
青萼和段禹是在那年的情人节那天认识的。青萼是那家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生,那天的客人真多,青萼几乎累得虚脱,天天的m麦,吃到反胃。情人节的广州空气里都有玫瑰花的浓浓的香味儿,同屋的秋寒一大早变了满满的一寝室的玫瑰花,秋寒是玫瑰花丛中最美丽的一朵,秋寒很美,美的让她床头柜的花瓶里一年四季都有开不败的玫瑰。青萼半年前和秋寒做了室友。青萼学的酒店管理。
那天的青萼受不了酒店浑浊的气味,当她负责的那个房间华尔兹舞曲在烛光中悠然的响起的时候,青萼悄悄溜到酒店的后花园里,入夜的风带着特有的寒意吹到青萼的脸上,青萼不由得打了寒颤。花园里有着稀稀落落的花,满目的苍绿色的草坪在夜色中暗淡着自己的颜色。青鄂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把柔弱的身体裹进那件腊染的大衣里。清凉的月下,一个独步的少女。
当青鄂适应了外面的黑暗,在一辆宝马跑车旁边忽明忽暗的亮光还是让青萼吓了一跳,那时段禹的在车旁吸烟。青萼恢复了平静后看到一张英气十足的面孔,在深灰色的西服下透出受过高等教育才有的斯文。青萼的轻松自在被人打搅了,青萼不由的轻声地干咳了一声,转身回酒店。
再见段禹是在半月以后,段禹为了一个项目来酒店会晤渥太华的客人,青萼是那里的服务生,当青萼顽皮地从桌上那装满黄、红色浓郁的郁金香花瓶抽出一支深红色的郁金香微笑着告辞时,段禹叫住了青萼:小姐如果喜欢都拿去好了。青鄂孩子气地抱着满怀的郁金香走进自己的寝室,看到秋寒又把枯萎的玫瑰装进垃圾袋,花瓶里重又换上新的盛开的美玫瑰花,当秋寒下楼时,青萼又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容和一辆叫不出名字的豪华车。秋寒走马灯似的变化着送玫瑰花的人,秋寒的美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买着同各种名贵的玫瑰花,玫瑰花成了秋寒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青萼见过一种淡绿色的玫瑰花是一个秃顶的外商送给秋寒的,那别样的花色让青萼对那个肥胖的商人记忆犹新。
当段禹第二次来酒店办理业务,已经能准确无误的叫出青萼的名字,在段禹来时总有鲜艳的郁金香让青萼带回寝室。秋寒开始对着青萼的郁金香怪笑,把青萼笑得双颊绯红。秋寒点燃一支烟:想不倒你小小的年纪到是钓大鱼的好手。秋寒在阴暗角落里呲呲地笑,长发披散遮住大半个个脸,烟雾缭绕中,青萼看不清秋寒脸上的表情,只听到秋寒有些沙哑的声音,秋寒昨天又很晚回来:好好儿把握,能送郁金香的主儿一定不是等闲之辈。说话间秋寒把早上送的那丛淡绿色的玫瑰扔到了垃圾袋里。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青萼甜甜的笑,秋寒的世界也许太过复杂如同她的人,让青萼捉摸不透。段禹顺手的人情让青萼从未多想。段禹只是看着有些顺眼的生意人罢了。
当段禹把青萼带到那家有名的茶楼,品着热热的香茗,在悦耳的古琴乐中听着段禹讲着他在渥太华留学和打拚的经历。忽然觉得段禹不是那样的远不可及,青萼在清脆的笑,在青萼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段禹轻轻地握住了青萼滑腻的小手:青萼你笑的时候让人喜欢……青萼在段禹深情款款的倾诉中羞涩低垂眼帘,空气中好像飘荡出玫瑰花的幽香,多象从秋寒的花瓶里窜出的味道,青萼猛然一惊,被烫般抽回自己的手,让段禹一脸的尴尬和迷惑。
茶楼后的段禹更加频繁的来青萼的酒店,在青萼同意去段禹公司工作的时候,广州的花店里摆满了玫瑰花。走那天早已穿起薄沙衣裙秋寒身上的弹指可破的衣裳淋漓尽致地渲染着身上的混沌的妩媚,望着来接青萼段禹秋寒愣了一下,软弱无骨的身子靠着自己的床帮贪婪地上下打量着穿着深灰色西服的段禹,露出暖昧的笑:果然是一表人才,青萼小丫头果然有福气,不准欺负青萼,我可是她亲姐们……走时,青萼诚心诚意的请秋寒去自己的公司看看,秋寒在青萼的耳边悄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自己要小心。说的青鄂不由得全身冰凉。我会去的。秋寒对青萼说。
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段禹抱着满怀的玫瑰站到了青萼的面前,青萼眼里一片潮湿,那天在段禹的公寓青萼又闻到了满屋子的玫瑰花香,是那样的真切,当天亮时段禹拥着穿着缀满玫瑰花睡衣的青萼抚摸着青萼柔腻如羚羊的坦露在外的脊背,喃喃:你是我生命中永不凋谢的玫瑰,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当段禹把缀有玫瑰红色的心形项链深情地戴在青萼的光洁的颈上,青萼流着泪水想:一个女孩儿变成一个女人的时间比玫瑰花谢的时间还要短,青萼又想到了秋寒……
玫瑰花最长的开的时间是一个月吧,青萼在这一个月后也迅速被遗忘成花瓶的玫瑰,段禹很少再来她的寝室了,青萼幻想着有玫瑰花的日子,想着秋寒的那句让人打激灵的话,温文尔雅、柔情似水的段禹会是那样的人吗?青萼憔悴成凤中的玫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除了和段禹相知她没有别的朋友,在偶然段禹来得日子,青萼依然是由衷的笑颜,她唯一希望来年的情人节上依旧的玫瑰花开。
玫瑰花香水洒满了那件睡衣,青萼把自己收拾的一尘不染,因为段禹说要来今天又是玫瑰花开的情人节了,自己只是和秋寒一样的人物,唯一的不同她是段禹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而秋寒却拥有众多的情人。青萼苦笑着,这好像意义都是一样的,青萼唯一盼望这个情人节的日子自己还能是段禹的唯一,段禹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不来了,当那古老的钟敲响仿佛提醒青萼情人节变为昨天的时候,青萼慢慢的把颈上的项链摘下,从容的放进嘴里时,脸上莫名其妙的露出了清纯的微笑。
“秋寒姐,我有些不舒服”早晨的空气还漂浮玫瑰的花香,玫瑰如雨洒满了大街小巷,当秋寒从夜总会找到醉醺醺的段禹时,已经又是一天的开始了,秋寒歇斯底里朝段禹扑去:你也是个衣冠禽兽,你辜负了青萼……看着抱头掩面的段禹秋寒放声大哭。
玫瑰花开的时间到底有多长?看着青萼娟秀的字,秋寒又扑过来撕扯着段禹的头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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