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漳州那个家伙,很没良心的向我炫耀说,他们那里的桃花已经全部开了,一片一片的,美丽非凡,他计划趁时机去游玩几番,并且还要拍很多很多的照片。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惹得我心里就象长了毛毛虫,坐站不安起来,想一想,满山娇艳艳、粉嘟嘟的桃花,迎风舒展,芬芳四溢,行于其中,将是何等的风雅韵事,这样的情景,给我一次体验就够了,更不必说是“几番”了,可惜,于现实中,这与我却是想也不敢想的奢望,因为,和我家那位不解风情的军阀出门赏春,实在是一件很不惬意的事情,他向来对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不屑一顾,还真怕他随性的厌了桃花,又折枝,最后弄得蝶飞蜂散,而且现在的北京依旧枯树霜天的冷面孔,大姑娘般,不肯露出丁点的媚态,甚至连一个让我解痒的机会都没有,说不郁闷,才怪!
所幸,老天还是眷顾我!
就在我指着漳州那个惹我心烦的家伙的qq咬牙切齿的时候,窗外竟飘起了雪花,一场好大的雪。它来的那么快,还没来得及等我准备,就漫天的落下来,“唰”的一声照亮了我整个的世界、整个的心情。
然后,欢蹦乱跳的约同事去看雪,虽然,大小同事对我的盛情邀请不甚热衷,响应者廖廖无几,但依旧没有影响我的好心情,就这样连爬再跑的,奔上了小青山。
站在最高的地方,眼前一片银装素裹。远处,是山,白茫茫的连坏着,山外有山,最远的清淡成一抹雪白的烟雾,忽明忽现,再顾若无;近处,也似山般连环着的民居,老北京的建筑风格,在雪的挥映下,更尽苍然古朴,偶然的一声狗吠,使雪村显得更加的寂静,回旋于山间的声音,不禁让我想起了“金狗旺春”这句老话。
深深吸一口气,冷的风,与凉爽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不觉,笑了起来。
记得小时候,不懂雪的美丽,只会在每次下雪的时候,赖在被窝里,伸直了脖子,等着爸爸说一声:雪过膝盖了,不用去上学了!然后便心满意足的、坦而然之的,重新缩回被窝里睡起回笼觉来,这是雪留在我童年的最佳感觉。
是什么让我变得越来越如此的浪漫,竟然立于这天地间,为一场雪而感动莫名呢?
也许,也许这是生活的沉淀,也许这是于乏味生活的一种自我调适,也许这是不甘于沉默平庸的一种表现形态,更或者,它是缘于那发自骨子里的,源源不断的,不加掩饰的浪漫情怀吧。
一位久违的“发小儿”在看了我的文章后说:很高兴,你依旧是以前的样子,没有丢掉身上那些美丽的东西。其实她错了,我的这种东西如酒,竟是越来越浓郁了,并且,它把我与世俗世界隔离开来,让我站在人流的外面,于多愁善感间,孤独而满足的游离我妄想的思绪。
这位与我同名的也唤作“敏儿”的发小儿,依如我,在她的世界里,意无返顾的游离着她的妄想的思绪,用自己的手谱写着曲曲美丽的声音,并且用这美丽的声音打破了狭小生活的束缚,波动着农村固有生活形态的麻木古板,然后在自己的音乐声中陶醉、忘我!从而,使那本来平凡的面容散发出迷人的风采与神韵,从而,在每一次相逢后,她都用最不平凡的气质和行为,来迎接我的惊喜。
我想,这便是我们能够成为永远朋友的真正原因吧——那种发自于骨头里的浪漫情怀。
浪漫,不被空间和时间所阻隔——这是古典。
浪漫,是应该这样实实在在的表现出来——这是现代。
是的,就在这古典与现代之间,我以我的方式表达浪漫,我用我的情感与文字雕饰浪漫,我会因心存浪漫而幸福的活着,亦如漳州的那个家伙,亦如我的发小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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