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叔叫阿福“汪汪”的狗吠声
新的一年在鞭炮的硝烟出走
我在这一刻抬头
一些隐约破碎的记忆
靠近——靠近丙戌狗年
不过是瞬间的绽放
烟花尖叫着点亮寂寞
碰杯。一箱啤酒带走一批人
而阿福躲在角落不敢入睡
我们伫立在来往人群中
等手指敲击的信息发送成功
怀抱着祝福
转身——
姐姐的本命年
仿佛二年前的她站在眼前
死亡是一个死结
离开喧嚣的人群
那些亲人的笑容渐渐放大
如夜空下五颜六色的烟花
穿过村庄
我挤出两秒的空闲
摇曳着一种温馨:
狗年汪汪,狗年旺旺
□大山以及村庄
一列开往故乡的临时火车
像被母亲遗弃的婴儿
在铁轨的撞击声
点缀着故乡的黄土地
挡不住情感的洪流
我仿佛是一个拼错的汉字
在泛滥成灾的价值主义面前
退缩,在颤抖的城市斑驳前行
这已不是古典和浪漫的抒情
泪水不过是借口
而我忘了在等什么
大山以及村庄
割断了思念的脉搏
那只是梦的入口
而我——
漂泊。寻梦。固执地行走
□酒后想起父亲
从一瓶“梁峰米酒”
所有的疼痛如一朵盛开的花
一个身影及声音
酒后软禁我凌乱的灵魂
我一直这么称呼你
现在那个词搁置,布满灰尘
我的身体内没有河流
喝酒,聊天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九月的阳光点不亮你疲惫的眼神
金黄的麦浪滚滚而过
你轻易地掌控生命
坚不可摧的古堡轰然倒塌
一路奔赴
那模糊写下的第一行诗
用语言分泌心中的疼痛
一头黄牛,犁耙笔直站立
如威武的士兵接受父亲的检阅
浓浓的旱烟熏黑一片天空
父亲坐在田埂,一幅木刻画
独饮一壶黄酒
父亲佝偻的身影
和沾满污泥的双脚
如针毡刺进我的皮肤
酒,酒,酒
我在不经意之间
已经冷落了自己的灵魂
那斑驳陈旧的往事
如烟花的绚烂散落着忧愁
我等待的人
现在是谁也解不开的死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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