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惯了传统媒体,一个字一个字的斟酌,一个标点一个标点的审视,一篇又一篇的扔进字纸篓……
尽管,有太多的时候是坐在电脑前面去敲敲打打,但无非是为省却别人再次输入的麻烦而已。天天在电脑前坐着,也常上网,无非是看看新闻,瞅瞅时尚风,欣赏一些美丽的图片,接几封远方的信,极偶尔的,会到qq上瞧瞧,看有没有友人留言。网络之于我的作用,仅此而已。
从来都没有试过把自己或点点滴滴或洋洋洒洒的心血之作贴在哪个网站。似乎那些个古怪如精灵一样的文字,只有神秘的舞动在纸上,散发着独特的油墨味儿,那才叫做文章。
直到那天,不经意间在网上看到一个熟识的人的名字和他那篇错别字可着劲儿蹦句子可着劲儿别扭的“文章”的时候,那一瞬的滋味,竟是脸上火辣辣的,仿佛翻看网页的众多网民一个个把鄙薄的目光愤怒的巴掌全甩到了我脸上。还记得那一刻,曾跟做贼的人一样,偷偷摸摸地窥视过周围其他人的表情,为他们的没有发现长长舒了一口气。
也是不经间,发现一个自己非常敬重的人一页又一页翻看网上的艳女写真。她们或骚首弄姿,或身无寸缕,或放浪形骸,或热辣惹火……我也曾在网页上看到过,那一个一个跳出来的页面其内容大都如此,但当时看在眼里,就是一个扰人的关网页符号“×”,点击关掉就是了。他在看,且看得很认真,他很认真的看,我就非常意外了。他是个非常传统而守旧的人,他从不屑于像其他男性一样凑在一块儿时会谈论女人。他也非常专情,他是绝对的好丈夫,他更是绝对的好父亲。如果这些都是一个好男人的标志的话,他真的就是好男人里的极品了,绝对的稀缺。何况他还不会用电脑,如果说会用的话,就是刚刚学会点鼠标左键。但他确实在看,而且看得非常之认真,非常之专注。觉察到我的存在时候,那一瞬间他似乎惊慌失措,但只一秒,接下来还是很坦然地看下去,只不过翻动网页的速度更快了些。他的惊慌让我也惊慌,似乎不小心撞破了别人的隐私似的,只不过区别在于他的惊慌只一秒,起码看起来的确是一秒。但我的惊慌却持续了很久。
也是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不到四岁的男孩子,大呼小叫地在电脑前打网络游戏,小小的手敲击鼠标的时候稳定且敏捷。他玩的小游戏是给一个穿着粉红色小抹胸粉红色小内裤的小女孩子穿上各种各样美丽的衣服,或唐装,或格格装,或艳裙,或运动装。再给配上各色各式的拎包,红的绿的黄的粉的布的皮的草绳结的。再给女孩子配上千奇百怪的首饰,雍容华贵的,野性风情的,恬舒典雅的,妖娆娇艳的,简洁纯朴的。一会儿他就完成一套,然后便雀跃着找大人来欣赏。这时候,总有长辈们摸着小孩子的头夸奖说我的乖娃真聪明。
再后来,刻意找过,也看到过那位熟识的人的一两篇新作,错别字还是那样跳着,句子还是那别扭着,但我读着的时候似乎没有那么别扭了。
再后来,看到那位敬重的人的时候,也没有不自然的异样了,他还是那样,还是个非常之稀缺的极品好男人。
再后来,遇到那小男孩玩网游玩的兴高采烈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在他的热情里参与一把,看着他笑,跟着他笑。
再后来,就是此刻,我敲下了这些文字,然后选了一个看着顺眼的网站,用真名儿注了册,把这些心情贴到了上去。
本文已被编辑[帘外落花]于2006-2-2 16:32:3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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