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象打仗,指挥官定下目标,任务一个一个下来,我们这帮花拳秀腿的战士穿上职业盔甲,朝九晚六地上战场,把任务当成“敌人”一件件一个个地歼灭。春节长假近在眼前,工作的意志虽没有松懈下来,而平时神采奕奕的身体却先后告饶败下阵来,同事们先后退场休病假。一个是胃感冒,每到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她的身体总是习惯性地给她这么一个下马威。一个是某一天早上,突然瞪着一只红眼睛出现在战场上。前几天她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们电影<金刚>多么的令她感动,总共三个小时长的电影,她泪人一般抱头痛哭一个小时之久,估计是那时候擦眼泪弄发炎的--角膜炎加结膜炎。工作任务是她的,"敌人"只能她自己打,别人代替不了。她这样一坚持,直到另一只眼也红起来。那天早上看到她眯着两只水汪汪的兔子眼睛的时候,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回家休息,把你今天的安排能给我的就给我。
以为自己这个战士比较神武,哪曾想昨天晚上开始不对劲,口干舌燥嗓子痛,喷嚏连连打的震天响,闭上眼睛感觉正在抱着地球转圈,晕晕地旋转了一个晚上。早上醒来穿上盔甲还要上战场,前几天就约好的一个会,必须开,临时取消已经来不及。
这么红鼻子绿眼睛的和人家开会,吓人不说,搞不好还传染人家。我特意换了一间大的会议室,好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不把病传染给人家。一盒面巾纸摆在手边,随时堵堵擦擦,一会儿的功夫手边一堆乱纸团,状况窘迫。脑子昏沉沉的一团浆糊·我用中文交谈,好保持正常的反应·对方是个香蕉人,他喜欢用英文讲,他中文说的和我的上海话一样,有些洋径浜的味道。他讲一讲就串回到英文,我不动声色地拽回到中文。会议结束,我礼貌地伸手和他握手。一瞬间想到非典时期,有朋友和韩国人开会,临走握手道别时,那韩国人竟然把手挪到头发上抓挠。哎,特殊时期有情可原,到底这个时候我是伸手和人家握手算礼貌还是不握手算礼貌呢?
公司医生说我得了病毒性感冒,灵翘解毒,泰诺,西瓜润吼霜,她特意嘱咐我,病毒感冒不用吃抗生素,吃了也没用。中午我偃旗息鼓下场休息。回家后躺倒,没吃药,只静静地任由白血球和病毒在我身体里打仗。相信我的身体细胞比较厉害,一定能打败“敌人”。每当它们激战正酣流汗不止时候我就给他们补充些水份;每当它们打的太激烈战场升温的时候,我用冰袋给它们降降温度。
朋友劝我吃抗生素,说病毒感冒无药可治疗,最保险的方法是吃抗生素,我没听他的话,坚持不吃药,全当培养自己身体的抗病力。病情不好不坏持续一段时间后,心里有点发毛,担心自己是蒙古大夫一个。
呵,比我蒙古大夫的大有人在。有个小朋友感冒发高烧去看洋大夫,洋大夫看了看,做过全套化验后不给开药,只嘱咐家长,回家给孩子灌冰雪碧喝,一直喝,直到喝不进去吐出来为止。大夫不给药,只开方,听起来象蒙古大夫的土方,家长半信半疑,可人家是大夫是专家呀,有权威。不得已回家,到超市买来冰雪碧,照这方法试过。小朋友吐的稀里哗啦后果然烧退下来了,没两天,生病的人就活灵活显起来。
想到蒙古大夫的药方,我心里又踏实了,安安静静地,什么也不想地等待一场发生在我身体里的战役结束,相信胜利的一方属于我。实在不行的时候我可以拿出杀手锏--药,派它们跑进去专门和病毒抓对撕杀,而我只要在外边多打几个喷嚏咳一咳,给它们助助威就行了。
本文已被编辑[夜无眠]于2006-2-2 12:48:2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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