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我喜欢你。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我大声对韦说。
走过的人都回首,甚至有几个年轻人吹口哨。
韦的脸红了,像王子熟睡时脸上的潮红,像chu夜的那个男生羞涩吻我时的红。
我笑了,韦也笑了,然后说:“我也喜欢你,我的小妖精。”不过声音很小,只有我们听见。
我凑到韦的耳边说:“你的小妖精感动得想吻你了。”
韦的脸更红了,他凑到我耳边说:“大街上?”
我大笑,“你想的美!”
然后韦拉起我跑,一路留下我放肆的笑声。
一闪而过,韦的耳朵上有东西一闪而过。
母亲,你会与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上床吗?你应该不会,但我会。
因为,我已经这样做了。
一整天,我都与韦在一起,我已经遗忘我的王子,我的王子他应该已经在他的父亲身边,低声诉说着那位温柔坚强的女子,诉说着他们的相依为命。
我的王子,我的尔健,就此永别了吧,你与我只是没缘没份,我想你会守住那个永远的秘密的,因为你不忍心伤害我,即使你喜欢过我,却从未爱过我。
就像我爱过你,却从未喜欢过你一样。
我爱你,像我爱母亲一样。
韦抱着我,低声向我诉说她的女友。在网上,他已告诉过我他有女友。
我一直微笑着,这个在网上说我思想阴沉的男生在现实中却从未这么说过我。
这种感觉好象六年前那个男生抱着我的感觉,我觉得幸福的感觉。
我伸出手触摸着之前有东西一闪而过的左耳,是耳洞,一颗碎钻闪着刺眼的光。
他笑着说是女友拉着他去打的,他的女友右耳也打了。
听说,一起去打耳洞的人下辈子仍会在一起,茫茫人海中,凭着那小小的洞相逢相识相守,所以他与他女友下辈子仍会在一起。
我沉默着,微微叹息,记忆中那个男生左耳也有耳洞,我却没有为他而打,因为我怕下辈子仍是女人。
我在想如果我打了耳洞,或许会与他遇到然后在一起。
你还觉得我思想阴沉吗?我低声问。
不,你不是思想阴沉,而是背负了太多。
我笑了,看来只有那个男生认为我是纯的。
他继续剖析着我,即使你看上去快乐,但你背负的太多,多到掩饰不了。
我继续笑。我只会对我最爱的人露出纯的一面,我只有最爱一个人时才会纯的还会脸红。
我对韦说:我是你的公主。
母亲,我在游戏男人游戏感情,你看到了吗?
夜,让我遗忘了王子。
退了房间,我带韦回了家。
王子已经走了,未留下任何东西,连气息都带走了,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笑了。
母亲,当你怀着我威胁那位不知情的男人向他要一大笔钱时是什么感觉?当你知道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中也有那个女人时是什么感觉?当你怀着我威胁要告诉那个不知情男人的妻子时是什么感觉?当那个男人冷笑着说你只为钱时是什么感觉?当你把他扔在地上的支票捡起离开时是什么感觉?当你用那笔数目不小的钱慢慢将我养大是什么感觉?当你穿着一身白衣自杀时是什么感觉?你用尽一辈子去爱那个男人,一辈子去恨那个穿白衣笑的温柔坚强的女人是什么感觉?
我想是笑的感觉,因为你走时是笑的,因为你是笑着走的。
就像我现在这样,留不住你也留不住王子。
韦与我度过了三天像夫妻般的生活,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听cd,一起看电视,一起洗澡,一起上床。
韦总是在我轻咬着他耳朵时说:你真是个小妖精。
是的,我是个妖精,一个只在人间游戏的妖精。
三天后,韦走了,未留下任何东西,连他的气息也带走了。
他走时我仍在睡觉,模糊中听见他低声说:再见了,我的公主。
于是,我哭了。
我知道他不会留太久,我知道他始终要离开,我知道他对我动了感情,我知道自己没爱上他,但我还是哭了。
于是,故事结束了。
不久,偶然在报纸上看见某个公司总裁死了,他的公司传给一位据说长年在国外留学回来的儿子,报纸上我看见了尔健冰冷的面容,我笑了。
母亲,你在天上可以见到那个你爱的男人了,你可以告诉他你对他一辈子的爱,你也可以顺便说一下我的存在。我希望你不会遇见那个温柔坚强的女人,即使你们是亲姐妹,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妹,我希望你与她不要碰到一起。
母亲,我对王子的爱只是亲人的爱,我未动用爱情,我唯一动用的爱情在六年前已用完冻结了。
他只是我的尔健哥哥,因为他是王子,所以我是王子的妹妹也是公主,但我是永远不能公开的“公主”。
喜欢韦,因为他与那个我唯一爱过的男生很像,所以我像对那个男生付出chu夜一样对他付出。他,我从未爱过,只喜欢过。
母亲,你爱那个至死都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的男人,那么你恨过吗?你恨他从未找过你吗?你后悔没有告诉那个男人有我的存在吗?
我不恨,我只是寒冷。
我唯一爱过的那个男生不知现在在哪里?
或许我应该换个城市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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