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翻读以前的文字,忽而觉得太过拙劣,那只是一个15·16岁的人的不成熟的痕迹,那些过于激烈的文字,犹如在我的心在割下的一块又一块的心肉,没人懂它的伤,我也习惯了没人懂的伤,常常一个人走在那座陌生的城市,对着花花的太阳无力的呼吸着,太过强求自己去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开始眼泪婆娑,不知何时,我也开始眼泪婆娑在苍老的白天,对着雾蒙蒙的天空眼泪也止不住。在夜晚失眠的翻滚,躲在被窝里眼泪不住的掉。听着耳电台放着那些熟悉的歌,欣喜有人如我一样的喜欢她,喜欢一个人在到骨子才深刻。这样干干净净的欢喜悲伤的情绪。
太过强求的事情,我从来都做不来,不想去强求别人,也不想去强求自己,累的时候没地休息,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喝的是海水,越喝越渴,人总是要知道自己该去面对的那些事情,闪躲的太快,所以才容易缺氧。从前我的伤那么明显,太过张扬的伤,以为有救赎,以为有岸,以为有明媚,妄想的开始信任很多的人。到最后还是一个人原地徘徊,于是更加的毫无忌惮,把自己的心血一一放出来,宣泄自己的痛,却忘记自己的刺伤了多少人,忘记自己的眼神伤了多少人。在他们身上我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些东西,笑自己曾经总是责怪为什么人总是无法得到救援。后来的后来,看到圣经说,强者自救,圣者渡人,才恍然,这世界上无所谓神,无所谓伤,无所谓痛,无所谓感觉。如果你不都不要自己了,谁都不会要你。
我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荒谬的笑话,每个人哈哈不止,却也会有不同的人的存在,他们面露哀伤,受不了他们的神情,便急忙逃开。更多的时候我仿佛活在意想当中,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意想当中,想当然的给任何人扣上不同的帽子和角色。他们是我舞台上的过客,而我则是这舞台上最终极的茫然者。我也会有玩世不恭的时候,却因为没有对手而太过寂寞,太过清醒的生活着,所以不容易上当,只是后来逐渐发现,开口说话也易疼痛,于是少说话多喝水,这便是安全的。也不再写那些文字,不再提文学,那是太过神圣的东西。
给自己一个幻象,更多的时候我给自己很多的幻象,既然要活着总是要些许的寄托,那些总是无法理解的那些事情,给自己更多的心理暗示,我总以为和行走有关的东西才能让我的灵魂平静,于是对自己说,行走,不断的行走,不停断的行走,安抚自己,自己给自己安抚,问我当现实与理想混在一起怎么办,如果一切支离破碎,何妨,就让它破的更彻底,彻彻底底的心凉。彻彻底底的绝望,彻彻底底的粉碎一切的东西,包括自己。
躲在一处荒凉地,了解那些所有的一切一切,和同伴人呼呼笑,打打闹闹,仿如另一人,我把我的哀伤填埋在向日葵底下,所以无法喜欢上阳光,它让我无路可退。那些的三三两两,断断续续,我也只当是一场梦境,庆幸自己还会有梦境,该知道它是奢侈的。喜欢上的一些音乐便也像着了魔似的,它们是了解自己的,连调都如此的相似,好象早就该存在似的。一个人在失眠的夜晚念念不休,对着录音机录下自己的声音,然后删除,不断的录不断的删除,就这样循环下去。就像生命一样,我无法去强求任何的东西,我只是一段又一段的存活着。没有任何的底色。原色的生活。
喜欢火车,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可以放肆的注意更多的人,那是各种各样灵魂的聚集地,他们面容疲惫,眼神呆滞,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故事,我们彼此不认识,只是要同去一个地方,因为陌生的接触而攀谈起来,谁都不了解谁,可以放肆的说话,放肆的笑,放肆的流眼泪,放肆的呼吸,因为一个转身,你我朝不同的方向而去。从此再也无任何关联。在火车站看到不同的声音,或欣喜或暗淡。而我耳朵里却还是卡百利的声音,她的声音伴我开始冬眠。
对于爱情,我的水很少,浇灌自己亦不易,无法去顾及他人。再也不相信爱情,即使它可能走进我的生活,但那也只是跟感觉有关的东西,当感觉消失了,什么也就消失了,于是又一个人原地踏步,一个人打转,一个人歌唱,一个人失眠,一个人听电台的女主持人和听众说说笑笑,一个人在大街上蹦蹦跳跳。一个人在街上的橱窗看自己的眼神。一个人去看电影,一个人去寻找了解自己的音乐,一个人去看人来人往,一个人去和陌生人拥抱。
发生的一段段的故事也不再跟任何人说,故事结束时自己先转身离开。渴望自由,厌恶离别,渴望拥有预见离别的能力。手上一直戴着两样东西,红线和银镯。常常看着它们和我的脉搏纠缠着。只是有一天,手镯毫无征兆的断了。于是依旧这样的生活着。三三两两,断断续续,零零落落,勉勉强强。。
2006年,i "m dying in the sun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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