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徐志摩《再别康桥》
翻开工作接交表,那是五年前的七月,一晃就过去了。慢慢地在办公室里,轻轻地、静静地踱步。熟悉么?陌生乎?用手拂去灰尘,其实并没有。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走在这里了,电脑显示器上的开机画面是两只猩猩带着墨镜,面前放着啤酒和香烟,下面的字是“哥们,郁闷啊!”
当我在移交清单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时,手竟颤抖起来,本来名字没有写过八百遍,也有三、五百遍了,比起五年前的那笨拙稚嫩的字,今天似乎显得潦草起来。
五年以来,有惊喜,忧伤交织在一起,惊喜不会因为我的心情好而延长,忧伤也不会因为我痛苦而短暂,我知道这一切不是结束,更不是终结。只是暂时的停住,更是开始,明年,不,是明天,我将要迈向新的征途,面对新的生活,新的人生之路,一切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本来三天前提出辞工时,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记得,即使是在2003年达标升级时,省里的领导来验收时,我的心如平常一般,轻轻松松地过关。说来也巧了,拨打电话时在抖动,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宁薇梦中的声音时,一刹那所有的紧张都烟消云散了,又恢复正常。领导要我带接手的雾三天,今天才算是正式结束了,雾问我是不是有解脱的感觉,我说没有任何感觉。
我不喜欢回头,不会去看自己走过的路的足迹,向前走,我别无选择!我如往常一样没有回望高大的办公楼,也许以后以一个陌生的眼光来看她时,那怕不是荣归故里,也许别有一番滋味,当另论!
又想起宁薇辞职了,同事因为结婚她让弟弟在外面吃饭,她乘车五个小时去帮同事免费代班。真是令我羡慕万分,俺可没有那个好命,辞职就是画了一个线,以后只能是一个“游客”的身份来了。
收拾的东西一大堆,五年以来购买了200多本的书,足足装了六个纸箱,和宁薇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办的年货,家里的人会说书籍又不能当饭吃了,要挨骂了,你家太远了,不然可以把书寄在你的家里了。她呵呵地笑。我说她是看见失火唱山歌。她问我说她怎么了啦?我说我本来就很惨痛了,你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笑了,我真伤心,她没有回答。可能是去忙了。有时候没有回答胜过万语千言。
此时,已是午夜11时58分,今天就要过去了,伫立在窗前。晚风拂面,思绪也跟着飞起来了。与峡谷飞狐的“流光十年”比起来,拙文缺乏的不仅仅是那种思辨性与哲理性,五年,虽然只有一半,也是感触良多。灯下的“廉政灯箱广告”发出亮光,真正的感受到这些曾让我用文学抒发感想的东东,要远离我的视线了,也许是一年,二年,,,,甚至是若干年。
草于丙戌年元月二十五日末,二十六日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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