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近一段时间经常播出关于征集长城“整容”的方案,我们看到长城那伤痕累累的躯体,不仅让人有些为长城担忧。1984年9月1日,邓小平同志为北京修长城亲笔题词:“爱我中华,修我长城”。现在,长城破损严惩,修复长城已是当务之急。
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长城,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是中国人民的自豪。小时候对长城的向往,是在毛主[xi]的《清平乐·六盘山》中的“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的豪气诗词中。从那时起,便梦想着长大后一定要登上万里长城。上学时便去过山海关的长城,工作后便多次登上过长城。站在威震千古的长城上,领略到的不只是长城的雄伟壮观,更有长城内外的无边飞沙大漠。首衔渤海朝日,尾枕祁连雪峰,重关连堞,横亘北国群山之巅的万里长城,就雄距在这西北那胡沙肆虐的戈壁大漠上。
当我无数次站在“东起鸭绿,西起嘉峪”的古老长城上,向四处了望的时候,每次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年少时站在这里,心里想毛主[xi]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我登上了长城,我可以说自己是好汉了的兴奋。前几年再登陆长城时,登城远跳,陈子昂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荡气回肠的诗句,便会脱口而出。当我站在雄伟的长城上,也会把这雄关、长城的关内、关外、西域、大漠,似看电影一样一遍遍在脑海中过滤。
望关内,能看到“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秦关”的游子,在万里归乡的跋涉中,寻觅乡关的踪影;望关外,能听到“西风冽,长空雁叫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的马蹄声响,马哮嘶鸣。看西域,能望见“月明孤影毡庐下,何处云飞是妾家”的蔡文姬,在低迷的黄沙悲风中,苦觅归汉的路径;看大漠,也能听到“别家园,出雄关,昭君琵琶马上弹。女儿情,连胡汉,从此长城无烽烟”的王昭君,在炊烟夕阳里,祈求黎民平安的苦心。大漠风沙停,长城烽烟消,成了古人的心愿。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唐代的李贺用这个绝句,把荒芜的大漠、陡峭的崖壁、皎洁的明月淋漓尽致地描述在短短的十个字里。领略大漠的风姿,是在上学的时候看电影《草原英雄小姐妹》和后来的《牧马人》时,才知道那“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无垠大漠的地域广阔。后来去过一次西安,但现代化的建设,让人们在西安市内已经看不到峰峦高低起伏,如刀削斧劈的沙漠了。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大漠给我的印象都是在影视中看到的。前几年,在电视片《敦煌》中,又一次详细地领略了大漠的雄姿。在余秋雨《文化苦旅》中,也熟知了敦煌莫高窟中的飞天,那一代代历史对美的表述,已成为文化遗迹的聚积。
无垠大漠的辽阔、神远、广漠,让我向往。远望无垠的沃土,山体流沙似金子一样灿黄,如绸缎一样柔软,更像少女一样娴静!奇丽的景色里,风儿随着轻沙的飞舞,带着驼铃的叮当声响,为你我送来了“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的思乡歌声。陶醉在奇丽的景色里,聆听着《梦驼铃》的优美旋律,我们能从中体会到“西出阳关无故人”和“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内在寓意。
日月穿梭,时光荏苒。如今,已看不到春秋战国时的齐、楚、燕、韩、赵、魏、秦的军事防御工程,听不到孟姜女那望夫石上的哀叹,远离了“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的霍去病,告别了开辟了中西通商道路--“丝绸之路”的张骞,也觅不到“留居匈奴”牧羊十九年的苏武的身影……这一切已离我们远去,成为永久的历史。
一望无垠的大漠,尽显着宽容与豪情,轻荡着细沙与驼铃,是一笔构画在西北黄土下的重彩,是西北风的粗犷。气势雄伟的长城,是中国人永远不弯的脊梁,永远的长城精神,是中华儿女永远威武不屈的性格。地势险峻的雄关,是中华儿女创造的一座座不朽的历史丰碑,它将永远伫立在神圣的东方大地上。
大漠、长城、雄关,风采依旧。在千古不绝的驼铃声中,与雪山为伴,与沙滩同在,将历史的壮丽与凄凉,砌入自己饱经风霜的身体,它并不仅是大漠、长城、雄关,它们更是一页惊心动魄的历史,是大自然与历史造化赐予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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