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冬天,寒冷的冬天。
所以我的性格中有冬天的冷冽与绝情,所以我经常没有温度的笑,然后结束一段情。
我的母亲也说过我冷血的不可一世,即使我在笑。她还会很妖艳的笑,然后告诉我:男人是用来游戏的,所以我很听话的游戏了。
一个说我像小孩的男人,一个说我太过阴沉的男人。
我总是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却在不经意间伤害了自己。那两个男人都没伤害到我,我却被自己弄的很痛。
即使如此,我依旧对自己妖艳的笑,然后告诉自己: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母亲经常皱眉说:“怎么你长的如此不像我?”
母亲她很美,所以她不了解怎么她的孩子如此丑陋。
曾经,我chu夜的那个男生告诉我我很美,他说他最爱我的纯,他说我不惊艳,却很纯,纯的很美。
原来我长的不美,却长的很纯。
那两个男人从未这么说过我,他们都曾说过我像个小妖精。
母亲告诉过我:男人最爱的只是是他们自己,男人,是自私虚伪的。
我用半年的时间在夜间的pub四处游荡,终于证实了母亲告诉我的一切。
男人,确实是只爱自己的。
男人,很自私。
那两个男人是在我证实后遇到,所以,我不用真心。
趴在电脑前,我吧嗒吧鞑的抽烟,吧嗒吧嗒的敲键盘,一边想着这些零碎的东西。
我在论坛上敲出那两个男人和我。
好多留言的人说“我”好恐怖。
于是我连连声明那只是我编的一个故事。
我可不想“残害”那些纯纯的心灵,除了我没人知道那是真的,因为只有我一人不纯。
第一次遇到他是在元宵节那晚。
街上有很多人和灯,四处看了看,仿佛只有我是单身。
在一个小摊前买了大把仙女棒,那种点燃起来很像童话中仙女拿的仙女棒施法术时的光芒。
我边走边点燃。
仙女棒,呵呵,童话中仙女的仙女棒轻轻一挥就使灰姑娘变成美丽的公主,然后遇到王子。
我挥呀挥,挥呀挥,怎么遇不到一个属于我的王子呢?一个拿着水晶鞋全国上下找我的王子呢?
我一直向前走,路人的行人看我手中的仙女棒闪呀闪都自动让了路,他们怕被烧到,我笑了。
他却挡了我的路,我抬头看他时心里想着王子。
他,就像个忧郁的王子。
眼神很可怜的望着我手中仍在燃烧的仙女棒,我的心颤了一下。
然后,他告诉我他叫尔健。
我的王子,我的忧郁的王子。
很久以后,他告诉我,那晚穿着一身白衣拿着焰火棒低头微笑的我,像个孩子。像个好快乐好幸福的孩子。于是,我笑着拍他的背,为什么不说像个公主呢?
王子和公主才是一对的。
我带回了这个忧郁的王子,没有做任何事,连拥抱都没有。
他很快就在我的床上睡着了,像个国家灭亡流浪的很憔悴的王子。
我伸手触碰他的脸。
然后打开电脑,吧嗒吧嗒的敲键盘。
母亲告诉过我男人只有在熟睡时才是可爱的,那时幼小的我仰头望着母亲惊艳的容颜说:可我没见过男人啊,我怎么知道男人熟睡时的样子呢?
母亲笑着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见到了。
母亲,我见到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如此可爱的熟睡的男人面孔。
后来,他搬来与我一起住。
这个叫尔健的男人就这样闯进我的生活。
奇怪的是我们从不上床,他只是会偶尔抱着我睡觉,偶尔接吻。
我与他心里都知道,我们不爱彼此。
所以我可以不修边幅的在房间里晃来晃去,他也可以很随便的走来走去。
有时他会像一个丈夫似的去交杂七杂八的费用,那些钱都是他掏的。而我从不过问,只是像个家庭主妇般每天做饭,打扫,还有上网。
我会主动吻他,因为他是王子,王子需要人膜拜。
遇到尔健的那晚,我还遇到了另外一个男人,在网上遇到的男人。
那晚我与他聊了一夜,他说我的思想很阴沉,于是我呵呵的笑。
很奇怪,为什么一个男人说我像小孩,一个说我阴沉。
母亲,你是以不同的面貌去面对不同的男人吗?你是吗?
他告诉我他叫韦。
母亲在我初潮时告诉我,女人的每一次蜕变都伴随着疼痛与血,所以不能轻易蜕变。当时我弯曲着躺在床上,母亲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
在那时,我的目光已冷漠,面对母亲时我都小心翼翼的藏起。
当我在那个男生怀里疼痛的接受蜕变时,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母亲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那么温柔的告诉我疼痛的事实。
尔健搬来有四个月了,已经夏天了。
对他,我依然不了解,只知道他很自由,自由的孤独,连有没有工作我都不知道。
偶尔一次听见他讲电话,充满硝烟的电话。似乎与他的身世有关。
一天晚上,我正坐在电脑前吧嗒吧嗒的与韦聊着,他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我皱了皱眉,叫他去洗澡。
他没有听,只是霸道的关掉电脑,然后抱住我,我很生气,因为韦回的话我还没看见。
“你干什——”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吻上我,毫无感情。
我想推开他,可推不动,他粗暴的解我的衣服,我静静的不再反抗,像个木头娃娃。
这样的王子,我不喜欢。
他,忽然间放开了我,走进卫生间,然后静静的趴到床上。
我却楞在那里,因为,因为我感觉脖子上凉凉的,我用手指摸了摸,是眼泪,我的王子他哭了。
我的王子他哭了……
我关上全部的灯,也躺到床上,将那个伤心的王子抱入怀里。他的表情我看不见,但我感觉到他很伤心,很伤心。
这个令我想臣服的王子在哭,我的心揪成一团。
“对不起。”他闷闷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哭泣。
我笑了,轻轻摸着他的头,如此可爱的王子谁忍心怪他,又有谁忍心让他那么伤心。
“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我轻轻的问。
他没有说话,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他说:“她死了。”他紧紧的抱着我,不住的呢喃:“她死了。”
我知道他在流泪,我的心难过的不能呼吸。
我没有问是谁,因为他告诉我令他流泪的原因已经够了。
他的头埋在我胸前,低低的开口:“我母亲死了,她死了。”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他告诉了我。
母亲?他有母亲?我一直以为他没有亲人的。
我一直抚磨着他的头,给他安慰,因为母亲总是这样抚摸我的头,令我感觉好温暖。
我的王子低低的向我诉说一个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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