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妈妈对我说
抽烟不是好习惯
地痞 流氓
抽着烟吊儿郎当(请参照《大海啊故乡》)
由于比较良好的家教,我一直没有接触这种看似优雅,却意义危险的事物。家里本有个抽烟的,记得好像是父亲,其实他也不是总抽,只是想抽的时候就抽,不想抽的时候,拿着火机在那里玩。
“抽吧!”妈妈每次都是无奈的说。
“今天要赶篇稿子……”父亲在这时候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忘了是第几次全家代表大会作出的决定,每天最多不能超过四根,当然是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但是意外据我看来是屡屡发生的,比如说最经典的理由就是赶稿子,或者更简单点的就是最近要编个大稿,领导让回家构思,构思嘛,就是思考,思考嘛,就要抽烟。
据说是吸烟有助于提神,有助于在人类思考的同时集中精神去关注某件事情。但是这些都是当事人父亲说的,我,并不是十分相信。
总之,从理性的批判来说,我对烟草是极度反对的,这其中当然也有不知从何时发现的烟盒侧面的“吸烟有害健康”的黑字标语,那时候十分不理解商家为什么这么明显的提示,更加不理解的是烟民对其的视而不见。好久以后知道:商家的标语是不得不贴的,而烟民的态度则可能包含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之为大丈夫”的壮志豪情,但是后来看到有一些母性烟民的出现,又模糊了自己的这个概念。
算了,反正没有我的事,管那么多干什么,记得有人说过,脑袋里想的事情太多是会损害脑细胞的。有害的健康是别人的,与我何干?当然这种思想是学完鲁老的《阿q正传》后才有的,正确与否,那是鲁老的,我,什么也没有。
但是,世间之事往往十分奇妙,那些你讨厌的,你刻意规避的,往往在你不觉中来到你的旁边,你不会知道他怎么来的,它走的时候,也同样不会提前通知你。
上大学了。我像一只出笼的小鸟,只是,对于鸟来说,这只的年龄有些偏大。在一个新的环境,人们总是自觉不自觉的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对于一些会坚持的排斥;当然,另外的一些,就会主动或是被动的接受,对于我来说,香烟,就是这样。
非要分清是主动还是被动接受的,事实上很难。寝室里四个人,除我以外,两个有两年以上的烟龄,剩下的那个也是个不老实的准烟民。我的拒绝的理由在他们的眼里显得太过苍白无力。而且他们告诉了我一个非常有力度的有道有理由根据地证据:吸“二手烟”的危害比自己抽烟的危害更大。
我抽烟了。第一次的时候,我的反应十分大,咳嗽不止,老大安慰我“第一次都这样,以后经常练练,习惯了就好了,而且感觉会越来越好,让你欲仙欲死……”其他的那两个家畜一脸的坏笑,好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唉!那时的我真是太年轻,太单纯,太善良,嗯,不说了,在接下去就是有些恶心了。
总之,我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东西。到现在还是不太理解,这种用一些干叶子搓碎卷成的物体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让世界人民几百几千年的为之着迷,有人说是成分使然,有人说是神经使然。但是我觉得,这只是一种习惯,就像每天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上班,每天晚上走同样的线路回到同一个家(有很多分家的不在此列),和爱人在床上的经常的动作,或者是被老婆抓住现行后的同样的拙劣的借口。
香烟,已经成为了烟民身体的一部分,就像父亲早年在威逼利诱下吞服戒烟糖之后的一段话“好使,简直是太好使了,我现在一点想抽烟的欲望都没有了,甚至,连吃饭的欲望都没有了。”
“不抽烟,毋宁死。”寝室兄弟之一曾经对我说
对我来说,还没有到那种废寝忘食的地步。抽与不抽亦可,多抽少抽亦可。我在乎的,是那种看着青烟从指端向上萦绕,随着高度散去,那一段段辛辣的气体随着嘴唇的蠕动而侵入肝肺,甚至可以感到它们的走向……
“爱,只是一种甜甜的涩涩的特殊的感觉,就像吸烟一样。”我对我的每个女友都这么说。
“我总是尝试不同牌子的烟,因为极好的东西也会因为久而生厌,就像我对爱的态度,那只是一种神秘的遮掩,只有不定时地更换,才会感觉到足够的新鲜。”当然,这只是想想,说是绝对不敢说得,做就更加没人给我机会了。
也许,我还是太年轻了,不论是对烟,还是对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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