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深处,有些事情会常常被遗忘,但我的兄弟姐妹对我的这份手足之情就让我刻骨铭心。我家有兄妹四人,上面有大姐和二姐,哥哥呢比我长两岁,由于父亲去逝得早,母亲忙于生计,起早贪黑的工作着,所以家中的大小家务和照顾体弱多病的我,就全担在了两个姐姐稚嫩的肩上来承担。
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姐为母。”这话一点不假,虽然大姐的身体也不好,有先天性哮喘,但是家里的很多的事物全有大姐掌管与决定,由于大姐身体的原因,许多稍重的家务活便落在了二姐的身上。“文革”时,我家还住在平房,那时的用水都要去户外去挑,在那个年代,枪声阵响,炮声隆隆,10岁的大姐由于身体较差做不了太重的活,便陪着8岁的二姐出去挑水,二姐一边走一边说怕,大姐便象母亲似的说到:“怕什么,我在你前面走着,子弹要射先射我,你跟着我走就是了。”等到回去的路上,一颗子弹从她们的身后射了过来,打中了二姐挑水的桶。直到现在两个姐姐说这事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大姐生性文静,小小的她便包揽了家里的针线活,织毛衣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身上,二姐做事干净利落,家里洗衣做饭样样是她,我和哥哥只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份。记得大姐刚高中毕业,便去了一家园艺场做临时工,那时什么都没开放,包子馒头面包更是难得一见,只有在单位才能按人分配,每天晚上,我和哥哥便等着大姐下夜班,不论二姐怎么叫我们都不去睡,为的就是想吃大姐场里发的夜宵,直到大姐回来,我和哥哥吃完才带着满足的笑容去睡。
到了八十年代初期,电视逐渐开始普及,尽管只是黑白,还是较难买到。大姐便在单位买了一台分期付款的12英寸的黑白电视,每个月除了扣电视费用,再交给母亲的伙食费,这样下来,自己就所剩无己,大姐每天的早餐便是两分钱一个的馒头。直到两年后电视费交清了才约有好转。大姐的这些举动,无形中也影响到了二姐,在她工作几个月后便把自己积攒的钱拿了出来,买了一台洗衣机回家。
由于从小在姐姐们的呵护下长大,造成了我生活自理能力很差,结婚以后有了儿子还总是让哥哥姐姐们操心,虽然此时的家务基本由丈夫包揽,但是大姐还是怕她这最小的妹妹辛苦,便买了燃气灶给我,二姐便买了热水器给我,怕我和丈夫不会照顾孩子而手忙脚乱·哥哥尽管在外面玩世不恭,但对我的照顾却也面面俱到,经常大包小包的提着营养品来给儿子,并且声称如果我带不好儿子便要找我“算帐”。
今年的元旦不懂事的儿子把我的病跟大姐说了,第二天的清早,大姐便打来电话很很的骂了我一通,大姐在电话里哭了,电话这头的我泪水也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眸。大姐说:“你怎么那么傻啊?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吗?要是你真的有个三常两短的,我怎么向妈交待啊?”“我怎么说得出口呢?去年我已用了你们不少的钱了,我再也不想把你们给拖累了。”大姐又说到:“谁叫你是我妹呢?你是我们别无选择的爱啊!”我无语。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的哥哥姐姐们,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再做你们的妹妹,感谢你们的良心用苦,领略你们的深情厚谊……太多的记忆,让我无法一一地陈述,太多的感动,让我无以言表。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报达你们对我的这份关爱,这份深深的手足之情!
本文已被编辑[城市玩偶]于2006-1-16 7:44:5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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