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太匆匆
每过凌晨的时候,总是为明天要做些什么而感到焦虑。光阴横在窗外,无论开窗或者关窗,钟表的“嘀哒”声提醒着活在世上的人们:一天远去了,新的一天到来了……
匆匆太匆匆。迎春花赶在春节前露了金黄的脸,那些藤蔓自然和谐地垂在不同的方向,桃花滩的迎春被修剪成椭圆的形状。柳城的迎春则是古典花瓶的形状,花还没开,花坛里的花瓶在列车的疾驶中罗列开来,车窗外绿色的少女只等风起,就会阿哪起来。
那些花儿,在窗外,在疾风里寂寞穿行。冷雨夜的凄凉淹没了冬与春的交接。究竟?这样的时节是冬天还是春天?若是春天,那是谁的脚步声忧郁而又彷徨?
窗外春天的节气还有多久会在日历上显现?应该不远了吧。盼望中的大雪整整一个冬天都没有到来。梅在现代与古典的诗词里开了那么久,但,雪不助兴,梅香也不会澈在清笛。
一声叹息,我们已经没有青春,我们已经无法再次选择理想与爱情。我们只能在文字里相逢,在梦中相互取暖,道声:珍重;
窗,请记得曾经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那逐渐老去的心境和光阴,无情地被暗夜洞穿……
请明月代问候
晴朗的夜空,月色倾城,装满了窗子。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窗户,又是夜的眼睛。
时常想念远方的朋友,闭上眼,想一个旋转的舞台:闪烁的霓虹发诱人的光。我孤独站在那舞台,没有掌声,音质极好的麦倾泻出我的声音:亲爱的你们,你们好吗?
舞台下掌声响起来,响彻云霄……
明月装饰了我的窗子,谁装饰了我的梦?情溢西窗,秋水长天,冬雪迎春,我亲爱的朋友,你们真的好吗?
窗外,所有的花朵都是我的红粉知己。清色茉莉,雪色梅花,白山茶就要开了,又寂寞又美好。而你,我亲爱的朋友,我是你的什么?
我是你的红粉知己?我不!我想那样说。然,煽情的永远是文字,知情的永远是窗子。
致艾丽丝
贝多芬醒了。他展开硕大的翅膀,天使一般降落在窗前。
钢琴曲《致艾丽丝》,轻泻而来,季节的风隐隐走过,谁的身影飘然而逸?窗外的百合升入空中。一颗流星欲言又止,一颗苹果带笑滑落……夜,请不要如此蛊惑人心。
然,谁的小夜曲放在暗处?从窗外的花枝上抖落一枚叹息。是什么让人眼睛一亮?是爱情躲在窗外,藏在风里,那不定的方向。那些微妙的情感信息,由巷子的那头,传到者头,由窗外,传到窗内……
爱情在窗内震荡与冲击,一个走失的眼神,被世俗无情撞击,震得粉碎,迸裂在空气里,四处消散。
最忠诚的依然是那寂静的窗子,古典的诗词古典着抽象与意象,浪漫的音乐浪漫着形在形外。
音乐流淌,风轻杨。开窗,我们看清了许多东西,却看不清更多的东西。关窗,我们听清了很多的声音,却听不清更多的声音。
语言的尽头
爱情在开始的地方结束。那个刚刚孕育、不知男女的胎儿,一定在生命的轮回里难以降落于人世。
亲爱的孩子,你安息而去。我会在微雨的夜里,雪染的黄昏,焚一柱香。不为你祈祷,只为你超渡。你看:雪在生命的对岸发芽了;水不复西去了;窗外的桃花开了……
所有的青春走了,所有的智者都走了,人生苦短,我爱着的你,为什么要在活着的时光自我折磨?为什么要患得患失?为什么要活得想惊弓之鸟?为什么要痛苦莫名?为什么不能好好相爱?为什么总写忧郁的诗?
窗外的风景逐渐步入中年。这一生,说短不短,一下就到了尾声。人的心那么小,而语言那么丰富。然,一转眼,就到了尽头……
小轩窗
为什么?无论远近,我都无法看清你。
突然怪责那发明窗子的男人,那是谁呢?在人们的臆想里,古代的发明除了纺织的黄道婆是女子之外,窗,应该是男人发明的吧。
这世界只有男人、女人。女人厌了男人,女人爱了男人。而窗,男人爱了女人又爱。
而窗外,谁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风景?谁总在对岸,与我隔着整整一个世纪?极其不喜欢:今生无缘,来世再聚。
“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些风流的古代男子,为什么要把煽情的诗词题在窗纱上?为什么古典与现代隔着无法触及的距离?
所谓的距离之美,让男女与尘世来去的路,灯火辉煌。而窗翦翦风,爱情,已不复在其身。窗外,惟有捉不住的空灵是真实。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6-1-15 21:43:5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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