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我江南十三的个性是不会为烟雨红尘写点什么的——这并不表示烟雨好或不好。因为我是个不善于揄扬的人,我反而更多的是说些批评的话。
表扬与批评之间我历来选择批评多一些。好的东西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至于不好的方面即令大家都已看到,我再罗嗦几句应也无妨!
国人已说了太多好话,看了太多的好事。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来钻牛角尖,与大众过不去。其所为我想多少还是有点价值的。
离开烟雨已颇有时日,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令我不愿再翻书提笔。今天重回烟雨我只想说:烟雨不错。诸位当我是真心也好,奉承也罢,我都要这么说。
许多人可能和我一样,被“烟雨红尘”四字说吸引。做为一个地道的江南人,我对“烟雨”二字素有情怀,可谓于我心有戚戚焉。而红尘之多事,又令人无法置身其外。人的一生也大抵如此,在浪漫与现实之间辗转反复。所谓虚实变幻,人生一世便在此中来去 匆匆。
事物皆有利弊,关键在于如何平衡。我依旧是从前那副德性,可能多了份伤感,少了份锐气。烟雨的发展势头一直不错,但其中很多会员在写作上仍是随波逐流、故作姿态、无病呻吟,其痛苦处不痛苦,逢欢乐处不欢乐。概言之:不够真诚,不能发自肺腑!已故作家巴金在谈到写作时说:“我并不是有才华,而是对写作充满热情。”正是这股热情让他写了一辈子。而当今社会大势所趋,令我们周围充斥着浓郁的小资情调,而我们又将这种小资带入到写作当中。最典型的题材就是失恋,失恋了怎么办?流泪!用了三卷卫生纸;喝咖啡!咖啡厅里一坐一整天;怀念!对着他(她)上个情人节送给我的项链或手表流鼻涕,一不小心鼻涕掉在礼物上,赶紧在新买的衣服上擦得干干净净。
通通都是如此。我就纳闷了:爱情说来说去就这点东西吗?万一我没钱去咖啡厅怎么办?万一我舍不得把新衣服弄脏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去跳楼呢?
记得电影《邮差》里有这么一句话:我恋爱了。恋爱是痛苦的,但我想继续痛苦下去。这种痛苦岂是几滴眼泪几卷卫生纸几倍咖啡所能表达?
文章千古事,即令我们不能传诵千古,也当慎重。作为我个人而言,从不轻易提笔。今天在这里纯粹是回到烟雨的一点感受,泛泛而谈,别无其他。不作文章说。
在此我要感谢玉笛公子,是他在我写作上的瓶颈时期再次点燃了我写作的火焰。使我蒙生重回烟雨的念头。
大概是在10月中旬以后,我在“缘为书来”购书。因为看到不少有学识的人在论坛激扬文字,指点江山,令我蠢蠢欲动。当即发了点东西包括旧作《杨翁不是真鸳鸯》。也就是这篇杂文引发了一场争论。我这个人向来是喜欢争论的,我不介意别人的批评。在我发文以后立即有人回应,说我这是人身攻击。
对此我并不感觉愤怒。文学是自由的,允许批评。但我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我在文章中所陈述的均属事实,所有的事件都是成立的。只有锋芒锐利言辞激烈,没有人身攻击。但我没有想到我的对手是只批评别人而不允许别人反驳的。争论伊始尚有几位在论坛影响比较深“老大哥”以中立的姿态左右逢源缓和气氛。而当我对他们的立场表示否定的时候,我开始真正孤立无援了。我单枪匹马,很兴奋,当时在我的计划里是要上演一场“舌战群儒”的(当时在我的印象里,他们是很有文化的人。每个月他们都会有一张购书清单贴在论坛显眼位置,每张单上都有上百册书籍。对与书读得多的人我向来仰慕,引为知己)。我据理力争,愈争愈烈,这样持续了几天。讵料,就是这群令我仰慕引为知己的人最终恼羞成怒了。在辩论到达白热阶段,他们向我抛出了“他妈的”、“瘪三”之类极尽侮辱之辞,还有一位颇懂法律的先生警告我:小心你这样是要坐牢的!我不得不愤怒,反问道:“你们说我人身攻击,那这算不算是人身攻击?用人身攻击来指责我人身攻击,这叫什么道理?到底谁更无耻?”只可惜他们已将廉耻和道理置之九霄云外。口水和漫骂一拨接一拨,就好象当年日本人的炮弹落在中华大地,千疮百孔,要将我置于死地不可。 我开始放弃了,因为我不屑于这样的文学辩论。
我准备了一段“结案陈词”。可笑的是管理员即时关闭了我的发言权限,最终连认输的机会都丢失了!
从这件事以后,我懒得拿笔写字。中国文化还剩下什么?这群年购书超过上万元的人,这群自命很有文化的人,撕掉遮羞布露出的是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丑恶面目。任凭我江南十三牙尖嘴利,在他们泱泱口水之下也是呼喊无声。之后我沉默了很久,其间只即兴写了几首新诗,直到昨天玉笛公子找到我。虽然我们只匆匆聊了几句,但令我感到欣慰。我并不是要人奉承我,而是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看我的东西,我就得继续写下去!
这是一种责任,更是我的原则!
我今天之所以说烟雨不错,就是因为这里允许批评,欢迎批评。这份大度和自由他处难以寻找!
所以我又回来了,我江南十三又回来了!
江南十三 于周巷
2006年1月8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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