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丧心病狂

这突然的变故谁也没有意料到。这个时候，姓刘的和伤疤汉刚干完好事，穿好衣服，正在欣赏雨景，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他妈的！爽是爽了，只是太快了！一点都不过瘾！瘦个子和圆脸的正强忍着满腔yu火，一人一边站在石桌两旁，双手在哑女修长柔美的双臂、圆浑的肩膀、嫩白的腰腹、丰腴的大腿、秀美的小腿等部位大肆轻薄，心中巴不得络腮胡子早点完事，好轮到自己爽快发泄。哑女泪流满面，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们肆意施为。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瘸子李醒过来了。但瘸子李醒是醒了，却头痛欲裂，浑浑噩噩，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猛然想到哑女，想到几个暴徒，脑中立即激醒，双眼一看，立刻怒不可遏，他想飞扑上去，但浑身乏力，只好挣扎着爬上前，抱住络腮胡子的脚用力就咬。

络腮胡子一脚正蹬在他的脸上，顿时他的鼻子和嘴巴都流出血来，但一时的激痛反刺激出他的力量来了，他打了个滚，爬起来又想向络腮胡子扑去，被惊醒反应过来的姓刘的和伤疤汉赶忙冲上去把他按住。哑女也被惊醒了，忽地坐起身来，瘦个子急忙从侧面把她当胸抱住，圆脸的则一头扑在她的腿腹部紧紧按住。络腮胡子呲牙咧嘴地向自己的小腿看去，只见一个地方牙痕深深，正渗出血丝来，另一个地方就惨了，一块肉都被咬了出来，血淋淋的挂着，血正不断地冒出来。络腮胡子一下子觉得更痛了，顿时怒火中烧，一拐一拐地走到瘸子李跟前，抬脚便往他身上猛踢，嘴里不停地骂着：“死瘸子！叫你咬！叫你咬！”抬脚又往他嘴巴踢去。

哑女拼命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脱，她在心里大喊：“不要！不要！”她张大嘴巴，拼命想喊着，一股气直冲她喉咙，她的喉咙激烈地动着，终于，一声沙哑的声音冲了出来：“不要－－”

但瘸子李却听不见了，络腮胡子重重的一脚踢破了他的嘴唇，踢掉了他的几个牙齿，他惨叫一声，又晕死了过去。络腮胡子似乎还不解恨，抓住他的头发，连打了几个嘴巴，发现他没有知觉了，才探了探他的呼吸，发觉还没有死，这才找来瘸子李原来的衣服，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捆绑起来，边骂道：“死瘸子，自己找死！看你还来打扰老子的好事！”

哑女眼看着这一切，急、怒、痛、恨，一齐冲上心头，她凄惨而沙哑地叫了一声：“瘸子哥－－”就晕了过去。

圆脸的正压在哑女的腿胯间，一边竭力压制她的挣扎，一边趁机在她的腿间臀部大占便宜，忙的不亦乐乎。哑女突然停止了挣扎，圆脸的大喜，转过身来扒开她的双腿，一把松开自己的休闲装裤带……刚才的近水楼台早使他yu火如焚，这一下，仿佛一贴恰到好处的清凉剂，使他一阵爽贴，他舒心地嘘了一口气，正想发动冲击，一个低沉而冷酷的短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开！”

圆脸的愕然回头，只见瘦个子面无表情地冷冷地盯着自己，那架式竟是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下通牒似的要自己让位。五兄弟中圆脸的最小，比老四瘦个子小了几岁，高中肄业刚一年，还没有什么“业绩”，只是和姓刘的有点关系，才凑在了一起。瘦个子和伤疤汉都是几进宫的人，如何把圆脸的放在眼里。圆脸的明知道按次序还轮不到自己，但他早被yu火烧昏了头，烧大了胆，且因利乘便，抢了先机，箭已离弦，欲罢不能，只好笑了一笑，回转头来，双手扶住哑女圆润的双膝，挺胯就开始冲刺。但才挺刺了几下，身体就被猛地拽向后，扳向一边。圆脸的稳住身子一看，瘦个子已经赤身luo体地顶替了自己的位置……

圆脸的大怒，冲上去揽住瘦个子的腰就想把他扳向后，却被瘦个子用个斜弓步挺住了。两人都早已yu火中烧，一个正渴临甘泉，急欲扑进去畅饮，一个刚饮了一口就被赶走，感觉更渴，也急欲赶回去畅饮，两人竟一下子僵持住了，进退不能！

已经发泄过一回的三人一下子呆住了。络腮胡子已扯哑女的裙布包好了自己的小腿，见此情景呆了一呆，便移转眼睛，只装作没看见；伤疤汉欲言又止；姓刘的呆了一下，看了伤疤汉一眼，又看了络腮胡子一眼，略一沉思，就喝道：“小胖，放手！兄弟家争什么？等一下不轮到你了？真不象话！”

圆脸的极不情愿地松了手，瘦个子得意地、夸张地、大幅度地动作了起来。圆脸的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有心给瘦个子一个好看，一时又不好发作，而瘦个子有意夸张的动作更刺激了他满腔的欲念，刚才的浅尝辄止腾腾地燃烧起了他的邪火，他的全身顿时火烧火燎起来，他忍不住自己用手……他向哑女身上看去，只见雪白高耸的ru*房被瘦个子冲撞得随身摆动，他想到以前曾听说有人利用两个大ru*房，心想自己要是仿照也会爽得很，但是又不便上到石桌上面去，他已和瘦个子心中有了芥蒂，他看到了哑女摊开的洁白如玉的双臂，心念一动，恶作剧地走过去，将手和自己的硬物压在哑女柔软细嫩的臂弯上……他确实极度紧张极度兴奋了，很快就全身一阵抽搐，一股乳白色的液体激射而出，正好射向哑女和瘦个子的腿胯接合处……

瘦个子正在大抽大送，微微闭起眼睛享受着越来越强烈的舒适快感，猛然一股湿热的东西砸落在他的阳物上，他大吃一惊，急忙低头察看，原来是一股透明粘稠的液体，他初以为是鼻涕，笑骂道：“癫啦？谁擤鼻涕到我小弟弟上？”待看到原来是圆脸的在向自己喷射，大怒骂道：“死胖子！你他妈的瞎了眼啦？！”当地有种说法，男人被男人射尿是要倒霉的，被男人s*精更是要倒大霉中的大霉，精液只能向女人射去，男人被射对了要倒一辈子的血霉。传说归传说，且说瘦个子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飞起一脚便向圆脸的蹬去。

圆脸的正陶醉在高[chao]喷射的快美虚脱的绝妙享受中，右手还抓住自己已经开始变软的东西抖动着，瘦个子这一脚正正蹬在他手扶着阳物的腹胯处，登时把他蹬得翻过石凳滚倒在地，好在他的手正扶着自己的命根子，虽然被蹬得一阵生痛，却还没受太大的损伤，但这也足以让他怒火攻心了，他一骨碌爬起来，顺手从地上抓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向瘦个子砸去。

石头正好砸在瘦个子右肋，顿时把那里砸个乌青，石棱刮破了皮肉，鲜血立刻迸了出来。瘦个子剧痛之下，勃然大怒，虎地跳过石凳，把尚未站稳的圆脸的一头扑倒在地，右拳擂鼓般地往他身上擂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待姓刘的他们反应过来，两人早已撕滚扭打成一团。姓刘的和伤疤汉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姓刘的抱住圆脸的，伤疤汉抱住瘦个子，拼命的把他们分了开来。两人被拦腰抱住拖开，手和脚却还拼命舞动着，嘴里破口大骂着。姓刘的和伤疤汉同时黑下脸，大声斥责，两人这才安静下来，只是互相仇视地看着，在心里播种着仇恨的种子。

砸在瘦个子右肋的石头弹下来正好砸在哑女白嫩的大腿上，一阵疼痛使她苏醒了过来。发觉没有人在自己身上施虐了，她艰难地坐了起来，却发觉几个男人仍在，也发觉自己仍是赤身luo体，她习惯性地并起双脚，双手抱住胸前双峰，全身收缩起来，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瘸子李，，也突然发现瘸子李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她艰难地叫了一声：“瘸子哥－－”起身便向他奔去。

她洁白如玉，体态优美，双峰高挺随着奔跑而跳动，完美的肥臀因奔跑的身体前倾而更加挺翘，前挺的双峰，弧形的腰背，高翘的美臀，笔直的双腿，构成一幅绝美的动画图案。五个男人不由得再次目瞪口呆，心中欲望再次蠢动起来，尤其是瘦个子，满腔的欲望尚未得到发泄，他紧紧地盯住哑女丰腴的肉体，看到她跑到瘸子李跟前蹲下，玉臀更加圆隆，再想到下面紧绷的桃源洞口，刚才因为扭打而消退的yu火又蓬地燃烧起来，想到那嫩滑温湿，一戳之下的爽煞快煞，他的激情便再也无法抑止，突然浑身一阵痉挛，他啊地一声，猛地伸手抓住跳动的阳物，意识里极力想抑制住自己，却怎么也抑制不了，激流还是喷射而出……

哑女揽起瘸子李的肩背，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呼唤着：“瘸子哥！醒醒！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但瘸子李还是一动不动。哑女摸了摸他的胸口，发觉还有跳动，探了探他的鼻孔，觉得还有呼吸，便揩掉他嘴边还在渗出的血丝，轻轻推揉着叫道：“瘸子哥，你醒醒，我是哑女，你听见了吗？我是哑女，你不要死，你醒过来，你醒过来看看我啊！”她哽咽了，声音又沙哑又怪异，难听之极。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声音怪异，五个人围了上来，一时无语。外面的雨开始小了，天色还是一般阴沉，没有一丝风。“瘸子哥，你别死，你醒醒！”哑女又开始呼唤起来。“他还死不了！”瘦个子是从血和痛中滚过来的人，深悉那些部位受创会致命，他知道瘸子李只是昏厥和痛得休克。瘸子李的顽强和血性赢得了他的一丝钦佩，对圆脸的的仇恨使他的心态有了些变化，对哑女他又莫名其妙的有些特别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从她身上得到他需要的满足吧，他对她很有些留恋，很有些怜惜，所以忍不住给了她一句安慰。他说话一向简洁，低沉而冷酷，就和他的神态一样，所以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哑女却十分敏感地意识到了他的好意，他的话给了她信心，她继续推揉着瘸子李的胸口，继续呼唤着。好一会儿，瘸子李呻吟了一声，哑女大喜，连声唤道：“瘸子哥！瘸子哥！你醒醒！你睁开眼，看看我！”瘸子李又呻吟了一声，终于慢慢地张开了眼睛。他目光呆滞，茫然地看着哑女笑魇如花的俏脸，当他终于看清是哑女时，他的脸上突然迸出了惊喜的光芒，双臂猛用力抱住了哑女，眼泪流了出来，连声道：“你还好吗？你还好吗？”哑女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笑着猛点头应着。这时候，能够彼此好好活着，他们已经非常满足了。

“他们呢？”瘸子李猛然问道，目光向四下看去。当他一眼看到他们还在旁边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一股不知从那里涌来的力量使他猛地翻过身来，把哑女护在身后。他半坐着，攥起了双拳，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这个时候，他誓死也要保护他的哑女了。

五个人默默地看着他们，似乎有些为他们的精神所感动。这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走了吧？”伤疤汉道。照往常的规矩，他们都是办完事迅速地离开的，这回也许是哑女的胴体太过迷人，也许是他们玩得还不过瘾，都有些不舍的味道。伤疤汉和瘦个子是历惯了事的人，明白尽快离开作案现场的重要性。

姓刘的却没有吭声，也没有马上走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思索着什么。伤疤汉等三人稍一思索也明白了，惊得冷汗直冒。他们已经暴露了老三的身份，怎能一走了之？！只有圆脸的没想那么多，他一向只随着他们干。

怎么办？几个人的目光互相交流着，最后，三个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姓刘的的脸上。他爸是县太爷，他就是他们的庇护者，是他们的主心骨，有矛盾可以，互相殴打可以，但这等大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了他们吧，大不了我们把事情都扛起来！”瘦个子对伤疤汉说。

伤疤汉白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姓刘的忽然笑了，道：“老四怎么忘记了我们兄弟的情谊呢？我姓刘的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刚才就是在考虑怎样处理掉这瘸子，把女的带回去，他还要在她身上好好享受呢！他还没得认真享受呢！他又扫了哑女一眼：晶莹的双峰还那么高挺诱人，雪白的大腿还那么性感惹火，紧紧的[ch*]女地绝对还那么销魂蚀骨，啊，那是要多美有多美哪！他右手一指瘸子李，作了个砍的姿势，左手一指哑女，作了个拉的姿势，络腮胡子和伤疤汉都明白了，这正合他们的意，瘦个子虽然明白了，却有些迟疑，圆脸的似乎还不太明白，一脸茫然。络腮胡子一打手势，伤疤汉便和他一齐向瘸子李扑去，一下子把瘸子李双手扭住，便往悬崖推去。哑女一下子惊住了，但一下子好似又明白了，她嘶哑地叫着：“不要－－”发疯似地扑上去扯住他们，想制止他们，但瘦个子也一下子扑过去拦腰抱住了她。哑女拼命地挣扎着，竟一下子把瘦个子挣开，但瘦个子一下子又揽紧了她，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哑女大声哭喊着，眼泪雨点般地滚落，双手双脚猛舞猛蹬；瘸子李也突然意识到了，激烈地挣扎了起来，但伤疤汉和络腮胡子已经把他凌空举了起来，走到了悬崖边。“不要－－”哑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嚎，便昏死了过去；瘸子李在被抛下去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她会讲话了，“哑女－－”他也石破天惊地大喊了一声，便坠石一般地往五六十米深的悬崖下急速坠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