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
不用刀,只需你的一个眼神;没有杀戮驰骋,只需我的心,在痉挛下震颤地转身——就可以舍去,就可以割离。
或许,不费吹灰之力;或许,只是轻烟一抹。
这刀锋狠厉,她总是遁匿于无形,在我不知名的颠峰默途隐蔽,伺机,等我来时而俘;这刀锋快捷,不要试图比拟,在她来时,我必是已上了她所掌控的那归途。
生活说:这是生存的需求,不许哭!疼了心扉也要步上这旅途。人生说:这是必然的因果,不许哭!疲累了身躯也要坚强地支撑。
或许,这是一生的呻吟;或许,这是一世的疤痕。又或是,不可逆转的遗憾。
已经没有了救赎的希望,请将心隙间的那点唏嘘顺着血液流淌!已经没有了依稀生存的火光,就让这酸楚,顺着疼痛一路流浪。
不要题,掩上心扉,惟心痛驻守。
◆伤痂
她还留在这里,因为这里依然很美。
请不要撩动她冬眠的睡衣,请不要轻拨她旧时的旋律,那样我会痛——旧时的部落一样还会流泪,远去的背影还会在刹然间转身,这样我怕我会在迷一样的抽离时我会真的又一次心碎。
这容颜都不曾有苍老的痕迹,在这里,或许她又是我的另一种魂灵。
请不要惊扰她安详的睡姿,就让她在那里粲然地绽放,为我而开,为我而合。请不要窥伺她以往的经历,就让她在那里一直沉默,沉默地陪着我沉默中陪着她的我。
就让我安然地看着她睡吧,从人生的这一头而迈向了人生的那一头。
就让她触目惊心地留在这吧,从烟花盛放的那一头而湮灭在我寂寥的这一头。
◆背离
有一种虚幻构建的意象,站立在很远很远的远方,变幻着,辗转着莫测的现象——我不知是疼还是酸——因为在它凝聚之前我就已经悲哀地被宣判了死亡。是不是早已经注定了的这样的结局,都要在这神谜样的氤氲里悄悄地迷失、一步步地走远?
有一种真实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是瞬间即逝的召唤、是蓄谋已久中广泛的空旷。它们都已经寓言了自己的将来:将在黑暗中诞生、黑暗中流淌、黑暗中遮蔽它们那张龌龊的鄙夷的脸。
阳光下,我不曾看到雪花飘落的痕迹,在这里,有冬,深入到寒瑟后孤独中散发出魅味的朽像。
◆逝去
风起时,我在你离去的四野再次悄然为你送别;不要忧悒地想着我的沧桑,我只想重温过去的岁月——那里有我的成长,我铿锵的豪迈,还有我的彷徨。
想起时,我就在你渺茫看顾的身后再次为你焚上一只香;不要流着眼泪看着我的悲伤,我只想还能在怀念你时里怀念你火一样的目光——那里有我的感伤,还有你走时的悲壮、我的情殇。
花落时,我就在那泥土里轻轻为我的诗歌吟唱——那里有我生就的眷恋,还有我生命的炫溢的光芒,还有,我逝去的尘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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