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贩而已,操着陌生的口音叫卖。一男一女,像一对夫妻?更像姐弟。
我们不管这些。
他们很早就来了。在生长杂草的地方,铺上厚厚的有补丁的没有规则的布。
那块有点肮脏的布马上盖住了一种乡间的朴实,上面出现了新的玩意儿,像吹过清新的风。
是什么东西?
一叠叠老式的粗碗,一包包苍白的筷子,一大堆必需的家常日用品。
一本本褪色的图书,一张张艳丽的碟片,一大堆很耀眼的刺激品。
一袋袋散装的小玩意儿,一件件标致的装饰品,一大堆可要可不要的东西。
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和一些不想说出名称的东西,令你眼花缭乱。
握过锄头的手随意地翻拣着,看惯泥土的眼睛无常地闪烁着,谁能看穿每一个来者的心思?
太阳无奈地照着。
叫声越来越大了,他们越来越忙了,东西越来越少了,笑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刚好路过,我笑了笑走了。
我的身旁走过好几个买东西的人,我发现他们的微笑很从容。我打了一个举抱电话,陌生人说:10分钟就到。
我站在路旁,一边抽烟,一边等待。
他们在收摊了,陌生人还没有来,时间已经过了足足30分钟。
我大声喊:“别走,站住!”他们瞪我一下。有人说:“你中午吃得太饱,快去医院。”我想,到底是谁该去医院?
他们真的走了,我也走了。我赶快回家,邻居说:“今天买的很值。”问我买了吗?我没有回答。
我不敢回答,也没有必要回答。
我的耳旁尽是他们的吆喝,好象这还会在乡间的上空回荡。
2006-1-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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