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一年,我四岁时,母亲就跟着父亲到文水县了,那时,父亲在山西省水利建筑工程总队的文峪河水库工地工作,把我寄养到姥姥家,姥姥家是在距昔阳县城西10公里处的一个村子,我也不知道在姥姥家住了多久,但总觉得住了很长的时间,我记得那时每天就坐在姥姥家的街门口的门墩上,天天盼望着父母的到来。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父亲终于来看我来了,他回到文水对母亲讲,说我每天坐在门口看,也不玩,看的挺蔫的,孩子挺可怜的,不行就把孩子接过来吧。母亲同意把我接到文水,大概是一九六二年吧,我就跟着父母到文水去了。
我记得,到文水县是住在开栅镇一个修造厂的宿舍院,那个院子挺大的,全是平房,我们家住的房子挺大的,是个套间,里间小一点住人,放着用两块铺板搭成的一个床铺和生着一个用水缸改制成的大火炉,那屋子很冷,尤其晚上睡觉连脚都不敢伸开,铺的和盖的都很单薄。外间屋挺大的,放着一大堆煤炭和生火用的玉米棒子,到冬天还放着好多大白菜、罗卜等。
父亲在文峪河水库的工程指挥部工作,只有星期六晚上才能回家,母亲在开栅村里参加集体劳动。这期间,父亲也带我去过几次水库的工地上,印象中那个水库很大,一眼望不到边,水库里的水碧绿,水很深的,水库里边有船只在游荡,工地上有好多的推土机,人也很多,有许多的人推着小平车在工地上飞奔着,那时的人干劲很大,整个水库工地热火朝天。
父亲工作的那个院子中间有个大花池,花长的挺高,开着各种五颜六色的花,这些花开得很鲜艳夺目,我与父亲及他的同事们在这个花池边还有一张合影呢。
我记得在水库工地上不知是谁喂着一只大公鸡,我去了水库工地,这只大公鸡一看到我就飞到我的头顶上啄我,吓得我直喊叫,就因为这只大公鸡经常啄人,后来叫主人把它杀了。
父亲只有星期六下午才能回家,一到星期六下午我就盼着父亲回来,水库工地离家可能有十几里路吧,父亲是骑自行车回家的。有一个星期六下午我怎么也等不上父亲回家来,我就顺着去水库的路去接父亲,结果走着快天黑了也没碰到父亲,在路上幸好遇到父亲的同事才将我送回家,父亲回来后真生气了,把我狠狠地揍了一顿,叫我记住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去找他了。
我们家紧挨着一条公路,我经常站在马路边上看过往的汽车,那时的汽车很少,等好久才有一辆汽车通过。过了马路是一片河滩,那里有个水库,从水库坝上边流出来的水就象是瀑布,记得瀑布下经常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大声的高唱,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歌,我觉得这个人挺勇敢的。我与几个小朋友经常到水库前的河滩里拣就跟现在叫木耳似的东西,这种东西能吃,小时候听说是羊尿了之后,遇到潮湿的天气就长出这种东西了。
在我印象中文水县开栅那个地方挺好的。那里种着小麦、棉花、西红柿、大白菜、罗卜等等,到夏天有吃不完的西红柿。农民们采摘完棉花后,地里还长着棉花杆,我与小朋友们就去寻找没有采摘的棉花。麦收后,又与小朋友们到麦田里去拾麦穗。
一九六五年九月,我在文水县开栅学校上了小学,上学后,我记得那里的学生早上起来先上学,到上午九点回家吃饭,饭后再去上学,一直上到下午五点才放学,然后回家吃饭,饭后就不去上学了,一天只吃两顿饭。开栅学校的校园很大,院内座落着很多的教室,有很多的学生,那时,我就记得每天学习拼音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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