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正彻底变了，你觉得越来越难以理解他的行为。

你知道这也是迟早的事，你和李国正在生活环境上有着太大的差异。都说交朋友很重要，甚至可以改变人的一生。可你和李国正之间的感情毕竟是建立在共患难的基础上的，不同于一般的朋友，没有利益冲突和具体问题上的纠葛，就算有你也会相信，对你俩而言根本也不成之为问题。

可眼下，你真的很担忧，你和李国正一样，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兄弟间的那份情谊，你凭着你职业的敏感，几乎就可以预见李国正的将来。尽管在当时的你看来将来还那么遥远。

李国正爱上了一个座台小姐。是李国正亲口告诉你的。

在你见到那位座台小姐的一刻，你就明白了一切。闪烁的霓虹灯，鱼贯而入的小姐，包厢沙发上的缠绵，李国正家里小鸟依人般的女孩，原来都是同一个人。那一刻，你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你愚钝还是李国正的痴情打动了你，那天你们之间的聚会，让你觉得语言表达已不足以代表什么。

在大厦最高层的旋转酒店里，你半斜着身体靠在宽大的皮沙发上，透过落地窗户玻璃俯览着地面的景致。

“兄弟，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吗？”李国正好象预感到了什么。

你端起茶杯泯了一小口茶水，对着李国正笑了笑，就又恢复了先前的姿势。

李国正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有些尴尬的自我解嘲道：“妍子，我这好兄弟就是这样，有时候故作成熟。”说完哈哈笑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你在俯视地面情况的同时，也在用余光在不断地观察着那个叫妍子的动静。

你闻到了从妍子身上散发的除了香水以外的味道。

你看见妍子偶尔手的颤抖，掩饰不住地身体的倦意，连李国正也是如此。

你捕捉到妍子看你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暧昧和轻浮。

你的心忽然就觉得被谁刺了一下，你相信自己的感觉，此刻你就开始为李国正担忧。

你思考了一下，转过身来对着妍子盯着看了一会，忽然对她展开一个狡猾的笑，说道：“妍子，你真的很漂亮，都说光彩逼人，你看我都不敢多看你一眼，就怕自己有想法哦。”

妍子的脸上顿时罩上了一层霜，你知道妍子听懂了你的意思。

李国正却是眉开眼笑，直拍着你的肩膀说兄弟，不会妒忌吧。

你接着说：“妍子啊，国正可说错了，有些花尽管再动人，可也会刺人。象我一样，终究是没有这个福气，作为国正的兄弟，还真的不希望他有你这样的女朋友，知道为什么吗？红颜祸水，国正你可不要后悔哦。”

这下轮到李国正瞠目结舌了。妍子的眼神里开始透出一种幽怨的目光来。

你没有给妍子任何喘息的机会，因为你看见妍子想开口说话。

“妍子，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是看不起你，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任何人都没有！”你加强了一下语调，继续说道：“我若喜欢一个人，就算她是妓女，只要她的心灵纯洁，我也可以义无返顾，只要她也爱我！为我着想！妍子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你在接着说话时，那表情仿佛就在审问一个违法犯罪嫌疑人，你忍了很久，觉得今天已经实在无法忍受了，你发现周围的人开始朝你们这边看来，就压低了声音，用了一种连自己都觉得无法忍受的声调问道：“妍子，你吸毒吗？国正，希望你没有！”

说完这句话，你又将头转向了玻璃窗那边，又抛出最后一句话：“国正，希望你理解我，你们走吧，这里我会买单，我要一个人坐一会！”语气不容质疑。

你只听见李国正叹了一口气，很轻的那种但在你心里却很重，妍子却是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

你这时发现，旋转酒店已经转到了刚才你观望部位的反面，一时你真的无法知道，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也许在你心中，你是希望起点和终点都没有的。

从旋转酒店出来，太阳照在身上尽管烫得无法忍受，但你还是决定去街上转一转，也只有在这条繁华的街上，挤身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你才会暂时忘掉一些事，你需要在人群中迷失自己。

街市的每个地方，各类高档别墅新款汽车手机名牌服饰的广告牌比比皆是，这个街区到处好象都是暴富的人儿，每个地方都是人挤着人，在沿街的各家精品服饰店里，手机店里都是购物的人群，那情形就象是商店在免费派发商品。如果换做平时，你肯定会厌恶这样的环境，哪怕物价再便宜也不要，你经常用崩溃来形容这样的场面。

可此刻你的感觉却完全与以前相反，你即刻有了去各个商铺转转的兴趣。

相隔你所站地方不远处，有一家品牌箱包店打出二折的标语，引起了你前去看看的欲望。何况身上汗水直流，你也正在想找个地方避避暑。

推开玻璃门，柜台上各种款式的包在顶灯光线的衍射下，分外引诱着你的欲望不断渗透出来。你看的眼花缭乱，正当你拿起一只看上去质地和用料都不错的休闲牛皮包时，肩膀被谁搭了一下，你回头一看，就看见了一张正朝着你展开微笑的脸。你一楞。

“怎么，就这样把老朋友给忘了？伤心啊！”那张笑脸一时间更灿烂了。

“我说杜少平，你少来，就你那张脸，化成灰我也认得，好多年不见，好吗？”你一时有点激动加意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少平是你的中学同学，因为人长的瘦小，性格上也比较自卑，就经常被同学欺负，那时的你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弱小，加上在同学中也算比较有威信，就自发的保护起了杜少平。只至杜少平将你作为偶像并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后来杜少平因为得了一种怪病，好象是脑神经上的问题，稍微劳累身体就会发抖，百般求医都无法根治，人也因此变得更自闭，而他父母眼看杜少平在学习上求取功名的希望破灭了，和学校领导沟通以后，在可以算杜少平高中毕业的情况下，最后一个学期帮他撰了学并搬了家，从此你和杜少平就失去了联系。

今日和杜少平的意外重逢怎能令你不惊喜万分！

你细细打量杜少平，人变得高大且魁梧了许多，而最主要的是身体已不再抖动。你就问杜怎么看好了这个病，杜说一言难进，并说应该拜医学科技的不断发展所赐，令他重新恢复了做人的勇气。你说杜怎么那么巧就让我们遇见了，杜笑着说因为缘分而这家店面就是他开的。你也由衷的为他治好了病而高兴，并祝他生意兴隆。一时间两人都欣喜异常，话语不断。

杜少平非要将你看好的那个包送给你，你笑着说不用了，本就是到店里来避避暑的，杜知道你的性格也就没有再坚持。最后你和杜少平互留了电话号码，约好了下次聚会的时间，杜一直将你送出很远，并目视你离去的背影许久。

和杜少平的意外重逢还是令你非常高兴的，以至于回到家后，躺在床上还在想起读书时杜少平的一些事来。想了些时候竟然睡了过去，一度睡的很沉。

少许，你隐约中听见敲门声，忙起床开门，却令你大吃一惊，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妍子。

你问李国正呢，妍子说他不知道我来，你就问李国正不知道你来是什么意思？妍子就忽然哭了起来，一时你手慌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妍子看你的目光就有些哀怨，就说都不让我进门吗？你想了一下说那进来吧。

妍子进门的时候，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道飘入你的鼻子里，你皱了一下眉头。

见你呆呆的立着，妍子说都不请我坐吗，你说不嫌弃的话随便坐哪都行，家里很乱。接着问她找到他家来有什么事。妍子忽然低头就又哭了。你一烦躁就开始大声道，你来找我就是来哭给我看的吗。妍子抬起头时，忽然就吓了你一跳，一个面目狰狞，双眼血红的鬼脸正向你瞪着眼。你连续眨眨眼，就又看见了一个容貌靓丽的妍子。

你就觉得刚才的幻觉有点不可思议，就笑了，脸上满是汗珠。妍子说天好热啊，你就到冰箱里去拿饮料。妍子忽然就从背后抱住了你。

你慌忙转身想推开妍子，当视线落到之处，却让你立即楞在当场。

你目光触及处，却看见一个全身裸露的妍子正对着你，眼里珠泪满盈，也没有了往日的轻浮，楚楚可怜的眼神中却又是期盼连连。

你慌了，也奇怪着妍子何时脱的衣服，你开始害怕想后退，却已经靠住了墙角。你觉得事情的发生真的是不可思议，在这之前你还从没见过异性的身体。

你觉得唇干舌燥，浑身火烫，小腹中一股精气猛的迸发。妍子逼上前，湿润地大眼睛直盯着你，温柔至极的告诉你说她想你好久了。你猛地一把就将妍子拥入怀里。

就在客厅里，yu火交织着将每一个角落点燃，而屋内每一寸空气却都暧昧的潮湿着。妍子象一条水蛇将你缠的紧紧的，光滑无暇的皮肤释放出来的欲望，令你片刻也无法离开她的身体。你撞击着，妍子的呻吟声愈来愈大，连连的娇喘，你愈发迷恋那醉人的潮湿，你身上汗水不断地划落，滴在妍子白皙的胸脯上并散成花一般，你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开始颤抖……

你想起李国正，强烈的愧疚感开始在心里蔓延。你骂妍子是b*子，妍子说她本来就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说完她的唇和你的又紧紧粘合在一起。

此时又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敲门的节奏愈来愈快，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睁开眼睛，感觉身上的汗还在不断的流下来，却无力起身，还流连在刚才的梦境中细细回味着。

夜幕将临，透过窗户在屋内洒下一片颓败，你就开始想那梦究竟代表了什么？是一种暗示？还是妍子真的能让自己走入你的梦中，让你愧疚自己的言行反而产生对她的同情？而那梦真的太真实了，真实的都让你害怕，因为你会在产生罪恶感的同时，承认那梦也是非常美好的。

起床后，你洗了个澡，感觉精神好了一些，胡乱吃了些东西后，打开了电视却什么也看不进去，就又关了。接着发了好长时间的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寂寞的感觉如此之强烈，可为什么你又会寂寞，你不知道，谁都不会知道。

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你按掉，没多久，又响起。

在去莲都咖啡馆的路上，你还在想究竟应不应该去赴妍子的约会，她又为了什么，难道梦真的成为了一种暗示，你还不清楚，只知道从做了那个梦后，你几乎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妍子的邀请。

在柔和的灯光抚照下，妍子一身素衣打扮，因吸纳了大面积黄色光线的缘故，将她印衬的颇为动人。此刻坐在你对面却只是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左手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那种动作那份神情，就象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坐台小姐，而更是一个淑女。

少许，你决定打破这种沉寂，就递过去一支烟，妍子接住你为她点燃后，就那样狠狠的吸了一口，又慢慢从口鼻里喷洒出来，那一刻，你就知道妍子肯定有话会对你倾吐，也许是关于李国正的。

你也点上了一根烟看着妍子，摆出了一付准备悉心聆听的样子。你发现妍子吸烟的动作很有一番风味。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邀你出来，也许你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我……”妍子咬着嘴唇,泪水开始在眼眶里隐现，欲言又止。

你没有立刻回答，在又向外喷出一口烟后，才说道：“我不是来了吗，还要我说什么？”

妍子开始拚命的点头，泪水开始滴落下来。

“其实李国正不该爱上我，我不配！”妍子猛地将大半截没有吸完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脸上显现出毅然的神情来。

一时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就索性不语，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对你的沉默妍子好象早有心理准备，她也不管你如何想，在想什么，索性一股脑儿的将话都说了出来，也不再给你细细思考的机会。

妍子说自己是自甘堕落，在做小姐之前，她还在一所二本大学里念大二。

你心里忽然就咯噔了一下，继尔就有了一种痛感，且立刻遍布了全身。

咖啡馆里此刻正在播放蔡琴的“你的眼神”，那完美的女中音如泣如诉的演绎，带着你的心飞得很远很远，却为何自己的眼睛却空洞了。

妍子面部毫无表情，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

因为交友不慎，在大二下半学年，妍子被同校高她一届的女同学，带入进出各种娱乐场所，并介绍给了一个集团公司年轻的老总，妍子也被那老总所折服，并成为了他的情人，那男人给妍子策划了美好的未来，让妍子为之向往着自己的将来，可和所有的故事一样，妍子最终面另临的还是被欺骗被抛弃的命运。

后来妍子索性破罐子破摔，利用上课的业余时间去当坐台小姐，并在公安机关开展的一次整治打击中，被抓获进行处理的同时，也被学校开除了学籍。

你听着妍子的故事，并不觉得新鲜，因为在你的工作经历中，实在是听到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但作为一个是你好朋友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向你倾诉这样的故事，你还是感觉到了现实生活的残忍，你不知道接下来妍子还会讲些什么，或者说就算你知道她会说什么，可你真的不希望她将话题再延伸下去，也许那会令你痛苦，甚至将会改变你的生活。

妍子停下了话题，端起了杯子泯了一小口咖啡，随后放下杯子就看着你，你正好也在注视着她，便回避了她的目光。

“知道你早上说的话很伤人吗？”妍子悠然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对不起，也许我错了……·”你一时找不出更好的解释理由，可心里却在想自己真的错了吗，错误什么呢，难道连感觉也是错误的吗？

妍子没有即刻接上话题，眼神低垂着，象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怎么了，妍子，觉得我这个人很不可理喻，是吗？”你忽然之间开始小心翼翼的说起话来，这一改变连你自己也觉得奇怪，你早上还这样认为，尽管妍子是李国正的女朋友，可在你心目中，她只是一个坐台小姐，那么现在和早上就有了不同了吗？你想起了那个梦，是梦的缘故吗？你从今天晚上开始怀疑自己，也许了解自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妍子还是没有答腔，一时间你觉得她在做一个重大决定，她想说什么呢？可又关你什么事？你开始有点坐立不安，理智和判断在你脑海里开始打架，却难分难解。

终于妍子抬起了头，你发现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你说的没错，是我害了国正，我想我真的不配爱他！我没有这个权利！国正真的很傻……”妍子的眼泪开始渗透出眼眶，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而你除了头嗡嗡作响以外，你什么思想都在那一刻麻痹了。

原来爱这么复杂，那么为何又要有爱？爱原来可以那样令人痛苦，那么妍子你爱国正吗？国正爱你什么？你又爱国正什么？可你实在不明白什么叫爱，爱一个人，是爱上了什么，是容貌？是身体？是思想？是职业？是美好？是颓废？还是其他什么？爱可以痛苦吗？爱为什么非得让人痛苦？没有痛苦就没有爱吗？或者就失去了爱的铺垫？

一时间，你把糊涂迷茫失望恐惧统统的召集了起来，给你心中原本爱的美好印象上了堂课，你觉得你都产生了窒息的感觉，为爱窒息，为爱悲伤。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妍子再也没有停止过向你倾吐心声，在当时你认为，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其实并不想爱上谁，我也觉得我再也没有权利去爱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爱我的男人，也许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爱国正，可我知道国正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来爱我，战胜社会伦理道德的约束，战胜别人看你的眼神，还要颠覆他自己多年来树立爱的标准。其实在你第一次和国正去金色阳光之前，国正就爱上了我，可我并不要他的爱，因为我感到压抑，国正疼我，越是疼我，我越是愧疚，我从内心希望他轻视我，甚至能像别人一样的骂我，不把我当人看，我也许会更好受一些。”

你听到这里，就忽然想安慰妍子几句，可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插上话。

“我是很贱，做小姐的哪个心理都会有些变态，我经历过许多男人，我逢迎他们，让他们在我的肉体里灌注自己的快乐，可他们知道吗，他们每进入我的身体一次，就会夺走我仅剩的一点点快乐！事后哪一次，我不是在诅咒男人！对于男人我已经麻木，想到的也只是放纵自己的贱去换取金钱，再用金钱换取物质带来的空虚和颓废！我堕过几次胎，国正爱我什么？也许他也有点变态，我已经不能再生儿育女，别人看我的身体很有诱惑，可我恨自己的身体，都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我能吗？我和国正在一起，因为他对我好，他有钱能满足我的欲望，我除了剩下一点可怜的欲望外，我还能祈求什么？爱，哈哈。那都是高尚的商品，我和国正在一起后就不再出台了，不用做了又如何，我骨子里的贱就那样牢牢的吸附在我身上，就算和国正做爱，我也觉得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哈哈……”

妍子笑的很凄惨，然后就又哭了。引得邻桌的人将头转向了你们这里。

你也全然顾不上别人的旁眼斜视，因为你大脑一片空白。

妍子已停止了哭泣，面无表情的继续向你倾倒着苦水。

一时间你都怀疑妍子告诉你这些事的根本动力是什？是长时间的压抑？或许真如妍子讲得一样，她根本不爱李国正？还是在妍子眼里你很坚强？你无法判明，你觉得开始头痛。

“我是吸毒，也在和李国正最初游戏人生的时候，我让他也染上了毒瘾，可他后来还会喜欢我……现在我和他真的是一对毒物了……无法戒除了……最终都将是走上不归路的！”妍子毫无隐瞒的缓缓道来，就象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你端起咖啡杯，想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震动，尽管你早已发现了李国正的秘密，可真的得到了证实，你却在希望证实和逃避真实之间不断的游走，你一时间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虚伪，你要掩饰什么？你在感到震撼的同时，你在想什么？你的职业和李国正以及妍子之间的对立？你不想失去李国正这位挚友，可你都做了什么？你就知道逃避，到了别人已无法自拔的时候，你再拿出你所谓的勇气去刺伤你的挚友？你发现你原来也是很渺小的。

“其实我更喜欢你!”妍子说完居然呵呵的笑了，笑中带着泪。

你的手微一颤动，咖啡就洒在了你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苦味。

第二天一早，你就接到了李国正的电话，说一直很想上你值乘的列车去体会一下，顺便到你值乘的终点城市去办些事。

晚上的车站站台上，离发车时间只有十分种了，你还没有见到李国正到来，想着李国正也许是不会来了，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你，你一转头，便当即楞在了那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