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似飞雪化无影,去如春梦了无痕
——题记
不是偶然，我与一个女子相遇，在茫茫网海。因为《散文时代》的创刊号，我得知她的名字和作品。此后，百度寻觅，在各自的文字中揣测彼此，以墨的形式，泼出彼此的形象。
黑夜流淌着寂寞的声音。春去花还在，梦里花落，花落又知多少？然，那朵起缘于文学的花仍在痴迷里绽放，绽放内心深处最妩媚的柔情和盼望得已经冰凉的寂寞。
这一刻，我只是忧伤地游弋于网络，看着一个女子的文字。她的文字如雪花飞舞。那片片飘舞的花瓣一定是她洁净纯情的心。
而那些文字有着如何孤注一掷的心怀？
她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过得太快，难以留下深刻的内容攻后人细读，但又不想让自己的一生白过，尽力而为不虚度，无痕，也想有痕。”
所以，她选择网络，重新续文学的梦。
岁月悠长，坐看云起，诗情画意，闲情意致。对于一些文字，怀旧的情绪油然而生。随后悄悄潜入文字。任一串串剔透的想象鲜活起来……想象着她的名字是源于何等的女子之心灵？
想：她是闲数落花、坐看平淡的女子？
而春天的阳光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光荣，风里的音乐渺渺无终。她默默等待下一阵风……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出闲愁。一群鸟飞来，落到草地上，啄食落花。然，鸟自飞，颜已老。叹：去如春梦了无痕……
又想：她是从搜神记插画中走出来的一个古代女子，瞬间又回归那昏黄的卷帙中去。去如春梦了无痕……
然，无情的岁月和琐事消耗着她的精力，她的珍贵华年。
透过她的文字，那些青春的细节已如沉船消隐在心灵深处，忙碌奔波于万丈红尘中。所谓的梦想的在无奈中已无瑕顾及。甚至，连慨叹去如春梦了无痕的心情也没有了。
流沙般的时光已悄无声息地流逝了，流走了生命的沉重，也流走了生命的美丽。只有文字还依然忠诚。
她擅长画画。
她的那副水粉《蓝》菊花图，我甚至在想，她怎么用那么怪异的色彩画菊的背景和枝叶呢？应该是绿叶红花啊？蓝色是接近绿色的吗？蓝色也可以在花朵中绽放的吗？不。我想到了霜色满天，那时候天蓝得趋于青灰。画的枝干阴影部分其实就是青灰的颜色，那么地接近蓝。
秋天的夜，应该是冷的。稀落的星在寒风中闪着妖艳，是那种难以拒绝的色彩，与酒吧的霓虹灯一起妩媚着。清辉的月光爱抚着一株灿烂的金菊。蓝色的底调，浅蓝、深蓝、青蓝、紫蓝、粉蓝、烟蓝……这样的蓝，心空静的像一片幽谷出奇的轻松，思绪里最惬意的是：采菊东篱，悠然见蓝山。
许多关于蓝的颜色，在她的画里都一一展现出来。从她的画中，俨然，每一种蓝色都会有一个故事。关于每一种蓝色都会有一个心情，关于昨天的明天的人们都说蓝色代表着忧郁。然不知道关于忧郁的，究竟是哪一种蓝色？她是忧郁的吗？我只知道，写着文字，画着水粉画的女子，是寂寞的。
窗外，星辰倾斜。我开始嫉妒赶路的星辰，那么贴近蓝。即便是夜，蓝酣睡着一朵灿烂的菊。金色的，应该是次日的阳光，是一缕最明净的希冀。那株蓝菊在天空的摇篮里，不曾挪移半步。试想，画，何尝不是？
凝望。静默，不再需要言语，我要嘱咐所有星辰照顾好蓝色，百般呵护菊花儿，让它们远离水粉、毛笔的伤害。我无法捧着蓝，我看着那副画，我的想象比天空更宽广。
蓝，我只是谛听，听她诉说霜的光亮，慢慢靠拢的冷傲、孤独和寂寞。
她画菊，我叫菊。然，她画菊的时候不知道我的名字。“孤标傲世皆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她在她的画中用接近白色的青灰留下那句诗行。殊不知，那黛玉《咏菊》的诗词，也是我的最爱。
她的画她的字，真是出乎意料的另人怜惜。单是那题字的颜色就是青灰。
记得她在文字里那样说：“灰色是素描里重要的调子，黑白灰三色，最难画的就是这过渡的灰色，最难理解的也是这灰色。明明知道这是连接黑白的调子，就是难以用细腻的笔触表现。在生活里灰色却是心情低落的显示，我在素描里细心的勾勒着它，莫非它也跟着我走进了我的内心世界，让我时时记得的就是这重要而又低落的灰色。”然，她画的不是素描，而是水粉。她居然用灰的色调题字。她把冷傲的笑容别上消瘦的发髻，肆无忌惮的傲霜的风格就这样落笔成画。
我甚至在想，那朵菊，那朵唯一的菊，它会在季节的开端缔结一粒粒小红豆吗？然，古诗词中的《菊花新》、《蝶恋花》，剪出千丝万缕的思绪，均垂挂于她那干净、简洁的画卷。我想她思想的对岸一定是开满鲜花的南方。那些水做的骨肉，轻盈穿行在江南的阡陌，同她的名字一样恬静。
也许，她无意追寻画卷的完美。然她在用生命感触艺术的圣洁。因为她相信，艺术的花蕊自有天堂之音。
她说她不懂文学，写出的不过是截断整齐的文字。可她却醉心文学，醉心那在文字载体上鲜活跳动的灵魂。
可是，我想对她说：“不要以为你是独自一人走向前方，在你的身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默默地看着你。”
冬月的夜风，吹得文字好痛，痛得没有了方向。心情被关在以前的照片里。只是为了不要让自己哭泣。
把文字削成箭，射向冬天的对岸，春光渐渐浮现。那一刻，有薄薄的雾，微细的水珠沾了浮尘，沿耳边轻扬的发丝四下飘散着，便有一种温润的渴望闪烁在眼眸间，顺着肌肤渗入血液，凝结在心间，形成一种雾状的朦胧又胶着的春梦……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12-30 22:06:26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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