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个朋友用鄙视的口吻向我诉说了一个女人的故事,这个女人我并不认识,但是却是因为她特意在朋友面前提起我,并有意向我的朋友炫耀她用肉体和灵魂换取来的享乐,在朋友的叙述中我深深地为那些卑贱的灵魂而感慨万千!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着那些白色的屋顶,一排鸽子在空中自由地飞翔,在这样寒冷的冬季,一个人搬一条凳子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一边安静地看书,一边享受着阳光的爱抚,内心一片宁静。
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偷偷地注视着我,一抬头便发现一个女人已经悄悄地站在了我的身边,迎着我略有些意外的目光,她友好地一笑,然后问我:“你是城管?认识叹息吗?”
我礼貌地站了起来:“是的,认识,我们是好朋友。”她的嘴角有些傲慢地撇了撇:“你们每天这么辛苦的工作,工资高吗?”我如实相告:“不高,刚够养家糊口。”
女人随即大笑:“上什么班?这点钱还不够我零花!”我诧异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时尚的女人,高高的个子,娇媚的姿态,浑身散发着风月场所中的俗媚,此刻她的怀中却抱着一个大约不到半岁的孩子。
我朝孩子的脸上看了看,很可爱的一个孩子,她的身上似乎看不到女人的影子,于是我问:“这是你的孩子?”
女人不以为然地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是那样的牵强,从她的脸上感觉不到初为人母的骄傲和幸福。女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真后悔生下这孩子。”
我再次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女人大笑起来,那笑声特别的刺耳,让我想起那些歌厅里的坐台小姐,面对嫖客时的放荡和做作。笑过后女人开始喋喋不休地向我炫耀她那些自认为很得意的往事。
她说:“我曾经是这个城市里有名的豪姐,我认识不少的男人,玩过的男人上了百把人,这里面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用傲慢的眼光看着我,“你有没有事要我帮忙的?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我都可以帮你摆平的。”
对于这样的人,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我不欣赏这样的女人,也不想了解她的历史,更不想听到那些肮脏的交易,于是我撇开了话题,我说她的孩子是那样的漂亮可爱,将来一定很有人缘,她听了非常地兴奋,她说,女人的幸福是什么?就是享受!
她说她有好几处房地产,这些产业都是那些男人帮她买的。她说女人就是要趁自己年轻的时候及时潇洒,享受人生。
我问她怎么样才是享受人生,她说有大把大把的钱花,能让男人乖乖地听她的话,这就是享受。说到这里,她很自豪地告诉我,她可以让那些男人把身上的钱都掏给她,就是连他们抽烟的钱她也不留下,她还说她一天可以和好几个男人约会,可以从他们身上捞到大把的钱,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听她的话,因为这些人很在乎自己的身份和社会地位,而她既可以让他们为她疯狂又害怕她的无情。只要一翻脸,她是谁也不认,不把人家整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她是不会放手的。所以为了保全家庭保全官职,那些男人只得任由她摆布。
她的话题又一次回到孩子身上,她说后悔生了这个孩子,害她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去碰男人,她似乎离不开男人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爱在哪里,她的肉体是用来满足生理需要和谋取男人的腰包的。
她用阴冷而恶毒的目光盯着怀中的孩子说:“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要的,以后让她跟她的父亲过。”
我小心的问:“她的父亲是谁?”她说是我朋友以前的男朋友,我这才醒悟过来,她为什么会在我面前说起她的过去,她是有目的的。
她对我说:“我生下孩子是因为我恨他,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他的心里就只有你的朋友。我不小心怀了孩子,他不让我生下来,我知道他担心什么,我偏要生,我要拖死他一辈子!”
她的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芒,我不竟打了个寒噤,我有些茫然地问她:“你真的爱上孩子的父亲了?”
她很放肆地大笑着:“我怎么会爱上他,我是觉得他对我不好,我就要报复!”她说现在很担心生完孩子后身体会变形,于是在孩子生下来才十多天后她就给孩子断奶了。
这时她家的保姆走了过来,她把孩子交给了保姆,就回了家。半晌我都坐在那里没有缓过神来,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说给我听?是因为精神的空虚需要一个倾听的人还是内心情感失落的一种发泄?难道世界上真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我把目光转向她的保姆,一个朴实的乡下女人。保姆叹着气说:“她没有骗你,她真是这样的人,对感情无所谓,每天的工作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约会。她并不爱这个孩子,生下她只是为了将来防老。”
我突然觉得很悲哀,如果不是遇到她这样的人,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当我的眼光透过一片楼层落在那繁华的街道上的时候,看着那些形形色色流动的人流,我很迷茫,繁华的生活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的肮脏,在这些肮脏的肉体交易背后,又有多少灵魂在背离道德的轨道,让原本高贵的生命变得低贱而庸俗!
阳光虽然依然灿烂地照耀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但是我却觉得心很凉,我不再站在这高高的屋顶看着这个城市,我希望我的视力能够模糊一些,再模糊一些,好让那些正在流动的暗流能够在我的眼底消失。
我夹起我的书往家里走去,当我的脚踏下那第一道楼梯口的时候,我的心中又恢复了那片宁静。虽然刚才我还看到过那些丑陋的灵魂在阳光下舞蹈,但是我坚信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象我这样保持宁静生活的人。我有了一种自豪感,这种感觉正是因为与那些丑陋的灵魂有了对比产生的,当我看到他们的灵魂被他们自己践踏在脚下的时候,而我的尊严正被我高高的举在头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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