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傅拿出卫生纸亲手给‘喜鹊’姑娘擦泪,便开口问道:“那位副书记把你强j*了?”
她点了点头,万般痛苦的继续说道:“那是在路边的草丛里。他用劲把我抱到路边的草丛,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声,就那样被他拉掉了裙子,撕破了裤子。书记完事后就提着裤子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当时我想自杀,想起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就这样死了,父母会为我痛不欲生,我决定回去看父母如何处理。我带着伤痛,慢慢地走了回去,生怕在路上、在村庄遇见熟人。我回家后把遭遇给父母讲了,我妈只是抱着我哭,我爸生气地骂我自已傻,对男人没有防范意识,是个孬货!还骂了我许多脏话。我提出要去乡派出所报案,父母都不准,妈妈给我打水洗了澡,说只有认了,死了都不告状。从那天之后,我就装病呆在家里,再也没有给乡、村做事。一个月后,我知道我怀孕了,就瞒着父母,一个人跑到县城一家医院做了人流。又在家呆了一个月,父母还劝我继续当干部,我一直很听话,这回我一反常态,和父母大吵了一场,父亲狠狠的打了我一顿,伤了我的心。我在家又睡了两天,就离家出走了。来到了省城,就再也没有回家过,偶尔打过电话回家报声平安,实际我在省城从来就没有平安过。开始我混不下去,甚至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混顿饱饭吃都很难,为了不回家又能活下去,我误入了歧途。我从bb机到手机,不停地更换,出入省城三星级以上的大小宾馆,混迹于上流社会的人群中,变着法子从他们的口袋掏钱。在这个有需求就有供给的市场经济大环境中,我赚了二十五万。我已不再青春年少,加之现在加入我们这一行的年轻美貌的女子日益增多,我的个入收入逐月下降,又身心疲惫。今年,我就洗手不干了,来到这酒店打工,爱上了你,你对我好,要和我结婚,我决定跟你走,永远从良,过好这一辈子。我都告诉你了,你还能接纳我吗?”‘喜鹊’木然地看着陆师傅,等待陆师傅的回答。
陆师傅被她的故事惊呆了,她原来曾经是个b*子!怪不得有那么多的钱,他对她在乡下发生的事还能理解,而后者简直叫他受不了。他不能用她的钱,那钱太脏。他家祖宗八代都是种田的,一直在山区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他出门打工,是想争点钱,娶个纯洁的姑娘,下半辈子过得好些,把陆家香火维持下去。
当时他想到了他老家的一个堂嫂,那时他还处于孩提时期。一个炎热的没有月光的夏夜,堂嫂睡在稻床的竹床上过夜,男人上了她的竹床,把她搞了,完事后,她才知道不是她的丈夫,早上回家,就写下歪歪倒倒的遗书,恳请村干部为她申冤,便上吊自尽。被婆婆发现,赶紧送往乡卫生院,结果还是抡救不及时,死在路上。可见家族对女人的贞洁看的多么至高无尚!
在他想到‘喜鹊’曾被千人骑、万人跨,他就感到恶心。他这些日子,如其说是在恋爱,不如说,做了一个免费享受的嫖客。他现在是不是要立即付给她嫖资呢,那么多次了,该付多少钱?他付得起吗?他也不能这样当面污辱她,毕竞相好一场啊!
‘喜鹊’见陆师傅不言语,便扑了过去,抱着他狂吻了起来。他轻轻地推开了她,“别再这样了,让我想想,你穿衣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再想想。”
那一夜,陆师傅没有睡着。天亮后,他就收拾好行李,面见酒店老板,向他提出了辞工不干的请求;并请酒店同在厨房操作间打工的同事转告‘喜鹊’,他回老家了,不会再来省城,叫她自已多保重。就这样,他来到了星辰。
陆师傅想到这些,觉得有点对不起‘喜鹊’,她沦落到那步田地,能完全怪她吗?在这个欲旺横行的年代,想找一个好姑娘为妻,难啊!他又想到了施一奇对翠翠姑娘施暴,当愿真的是强j*未遂。
……。
房间的门开了,灯开了,翠翠姑娘又走了进来。她先前走出房间后一直在忙着酒店打扫卫生,清洗碗筷。现在忙完了,她是来看看陆师傅睡着没有,她不放心,是否需要她做点什么,她带来了纸装酸奶。
果然,陆师傅没有睡着。他见翠翠姑娘进来,便在床上坐了起来,他说他要到淋浴间冲洗一下。结果他刚站起来,就吐了。翠翠姑娘立即扶他坐下,从床底下拿出脸盒,端着脸盒接着,又用卫生纸给他擦嘴。陆师傅吐了一阵后,用茶水漱了口。房间里酒味和那东坡肉在胃里发酵后的怪味混在一起,难闻极了。翠翠姑娘让陆师傅喝了她带上来的明光酸牛奶,她知道奶能醒酒养胃。陆师傅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房间再次躺下。翠翠姑娘用拖把把房间拖了又拖,她想到了她住院时陆师傅对她关怀倍至,她一直想为陆师傅做点什么,今晚已经如愿以偿。何况他真的爱她,她愿意为爱而付出。
洪老板这时也进了房间,他不停地吸烟,问陆师傅好些没有,要不要煮点稀饭喝喝,陆师傅回答说:“吐出来好多了,不再难受了,已经喝了牛奶,不麻烦再煮稀饭了。”
洪老板给陆师傅递上一支中华牌好烟,又俯下身子,用印有星辰酒楼和联系电话的打火机给他点燃,让陆师傅躺在床上抽。洪老板接着说道:“以后可不要喝那么多的酒,酒多伤身。你又没有酒量,没必要去包厢陪酒。”陆师傅躺在床上示意性的表示了理解洪老板的好意。
在小镇开酒店,一靠人缘,二靠厨子,三靠有漂亮的服务小姐,四靠给公款消费的食客中的掌权者以回扣。他洪老板这四个方面都做得很出色,可以说,在小镇没有哪一家饮服业能够与他比。大厨陆师傅手艺精湛,今晚市里领导来此就餐,他是花了功夫的,明显能看出,在刀功、色、形上他都费了不少时间,下午两点就在厨房雕萝卜、刻山芍、划黄瓜,其中有两个盘子还用素菜分别做出了龙、凤头案。
洪老板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走了。和陆师傅同住一个房间的另一位厨师走了进来,开玩笑地说:“翠翠,今晚要不要我把这床铺让给你,我去你的房间过夜,让你好好伺侯我们的大师傅?什么时侯给我喜糖吃,喜烟抽,喜酒喝?我倒希望越快越好哦!”
“去你的!”翠翠姑娘红着脸走出了这臭男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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