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写他们,因为不能够为他们奉献实质性的爱心,心感惭愧!------题记
早上八点半去上菜市是我的惯例,菜市在商业步行街,是一个繁华的闹市区。我一向不爱看热闹,停车的空档儿听见有锣声不紧不慢地敲起,又以为是耍猴呢。人不多,就往里处瞧了一眼,见一个灵巧的女娃一个跟斗一个跟斗地空翻,煞是好看,那功夫不一般的。一共只有三个孩子,另两个孩子坐在木箱上未动,锣就是他们敲的,并没有看见大人。
因为舅舅的车行在此处,便上前去打了个招呼,顺便解决一些好奇心。舅舅告诉我:没有大人,孩子耍艺,钱才好挣呢。这些娃儿顶大的看起来不超过十岁,最小的男孩应该没有五岁的小侄女大。我推估这三个孩子的年龄应是四岁、六岁和八岁。男孩望人木呆,他是什么都不会懂的。只有这八岁模样的小女子看起来特聪明、伶俐,招人疼爱。那左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动作和她的面容搭配起来,让我想起舞台上好看的少儿杂技。
只见她在一米方寸的红地毡上,下颔顶地,小腿接二连三做了几个稔熟的动作,忽而立起,腰部仰后弯曲,长头发接连甩动二十余次,就象戏曲舞台上那个耍长辫子的动作,非得有三两下子不晕的功底。即便这样,围观的人并不多。这些孩子就象是公义演出一样,没有人给钱,他们也没有向人要钱。
我向来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一遇上就会泛想很多。我虽然同情他们,却还不至于心伤耿痛,我只是为他们的大人悲哀。舅舅说:不穷,不逼到这份上,谁愿意让孩子受这份罪呢?我不想考虑太多,急匆匆买了些菜便回了头。再一瞧,原场子没有了,好象从未发生过什么,恢复了应有的平静。但我的心无法平静。
回家的路上,脑际不由得浮现经历过的一幕一幕。我相信这些孩子生活水平决不会比谁活的太差。他们一定有着快乐的童年,有着温饱的生活。我无需为他们担忧。我只是在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他们不该再这样啊,幼小的孩子呀,他们理应在学校里面读书,即便是耍杂技,却不该以这种形式表演。
我想最多的是那个大孩子,从她的目光中只能看到迎战生活的勇气,她这般无所畏慎,甚是让我喜爱。我为他们想什么呢?----我为他们想将来。现在耽误了读书那可是头等大事。在这个社会上,不是愁吃一碗饭的问题,而是怎么才能过上健康、安全、真正幸福的日子。我孩子的童年未必有他们快乐自由,孩子三个月时就随我上班,他是在我的办公桌上忽悠大的,两岁便入了私人幼儿园。我想:他们的童年肯定不会像我儿子这般,所以,我疼儿子多是想到那些心酸的往事。
我这辈子缺了个女儿,正应了那句话: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总感觉心口不是甚暖,虽然儿子也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甜言蜜语外加拥抱,可总不能够象我依偎母亲怀抱那般自由无拘。早就想再生养一个女儿,由于很多种不可能的因素便作罢了。
随着生活条件的提高,没有过多追求的我一再向老公和母亲诉说自己想收养一个女儿的愿望,家里人都坚决反对,我便为人生不可能尽善尽美叹息一声作罢。所以,我总把小侄女当作女儿一样疼爱有加;所以,我当时下定决心学诗的时候,心里头对自己便说:就当养女儿一样,我是不怕辛苦的!
我家生活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相信我养得起一个女儿,我好想有个女儿。但是在农村,穷得连一个孩子都培养不起来的人家却能奢侈地生养三个孩子。说白了,不就是为生男孩子吗?还有第一胎生了儿子不满足的,又可以再生个女儿。他们为什么有自由?而我却没有?难道是我有奢侈不起的理由?
这就是城乡差别吗?这就是计划生育对城市在职职工的限制吗?再就是,我老公是国家干部就该被限制吗?还是我们城里人没有时间带养孩子不可能作为?为什么有条件的不能为,没有条件的反而能有为?这都是权威的理由吗?
我依然好想有个女儿,我依然恭听家里人的规劝。只是,我再也不会厌倦写作,我再也不会想生养孩子的事,虽然我还称得上年轻。我想的很多,我非常疼爱自己的孩子,我更想为那些孩子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牵挂着那些孩子的命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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