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开元十八年夏天(730年),李白一路访道求仙,做着升迁捷径的梦想,来到京城。
李白首先找到岳丈的好友崔宗之。李白说明了来意,一心一意的想报效国家,希望崔老协力相助。崔宗之觉得是好有贵婿,不好意思推辞,就答应他考虑考虑再说。
李白又找到岳丈的好友许辅乾,李白掏出岳丈写给许辅乾的亲笔信。许辅乾看过信说:“我虽然在皇帝身边工作的,但官微言轻,直接向皇上推荐不妥。”
李白说,如果不便也罢,我就告辞了。
许辅乾说,贤侄且慢,我有另外的路子,不妨一试。
李白说,前辈请讲。
许辅乾说,玉真公主,现住楼观别馆修道,我可以帮你引荐引荐。
李白问,找一个修道公主有什么用处?
许辅乾说,贤侄此言差异,玉真公主非同小可,她是当今皇上同母所生的最小妹妹。当今皇上、金仙公主、玉真公主为睿宗昭成皇后窦氏所生,昭成皇后窦氏生前为德妃。金仙公主为睿宗第八女(生于689年),玉真公主为睿宗第九女(大约生692年)。(长寿)二年(693年)腊月癸亥,杀皇嗣妃刘氏、德妃窦氏。玉真公主才一岁多就失去母爱,哥哥对她溺爱。因此她的话皇上那里还是有份量的,只要玉真公主出面,你的升迁之梦,我想就不远了。
李白喜出望外地说,此命名为"终南捷径",天生我才必有用,李白我报效国家,指日可待。
2
许辅乾又找到崔宗之商议此事,崔宗之说,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行不行我们总算是尽力了。
李白在岳丈的好友崔宗之、许辅乾帮助下,准备拜会玉真公主。
李白随崔宗之、许辅乾朝谒道教祖庭楼观后,去拜会玉真公主。李白初次见到玉真公主以为她才二十多岁,其实玉真公主已三十八岁。由于玉真公主一心修道,没有世间的烦恼,仍是姑娘真身,所以她不显得苍老。
许辅乾、崔宗之、李白刚她进玉真公主的楼观别馆门,玉真公主说,许崔二老不在朝操劳国事,来此何干?
许辅乾对玉真公主说,我们是向来你推荐一位颇具道教文化的朋友,此人可又是一位大诗人。
玉真公主说,那好呀,我正想找一个朋友切磋道教文化。
崔宗之说,看来我们今天是来对了。
玉真公主说,恐怕你们醉之意不在酒吧?
崔宗之说,公主真乃仙人也,那公主知道我们来是为何事。
玉真公主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为李白的事,李白呀李白,你为什么不一心一意的修道成仙,非得要求什么官呢?
许辅乾说,公主能看透人的心思,佩服佩服。
玉真公主说,好了,你们二人走吧,李白我留下切磋道教文化。
崔宗之说,公主是在撵我们走,我们赶快走吧。
玉真公主说,那里那里,我是觉得二位为国操劳,事务繁忙。
崔宗之、许辅乾说,在下告退了。
玉真公主说,不送了。
李白说,两位大人慢走。
3
玉真公主命令弟子安排李白在别馆暂住,几天不见玉真公主,不知何因。李白找到一位修道弟子问,怎么不见玉真公主?
道教女弟子说:“我师傅这几天在修炼“太真神功”,过两天才能见你。你最好不要乱走,山上到处是机关。”
李白说,我小心就是。
第二天早晨,李白憋不住,登上了太华峰,寺庙的钟声响彻云霄,杂草把山谷通体覆盖,到处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山川的小路隐隐约约。李白在绿茵上毫无目的,纵横驰骋。好象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激励着他的内心世界,俗话说三十而立,此时的李白正当而立之年,在事业上却一无进展。李白按捺不住狂放与激昂,拔出宝剑,飞舞起来。
李白发现一洞穴,便好奇的向里走去。这山洞愈来愈大,通向一个空旷的世界,这里仿佛是一个世外桃源,四面环山。
远处有蒸气袅袅升起,李白向那边走过去,原来是一潭温泉。李白仿佛看见有一赤luo的仙女,朦朦胧胧在水里,她闭目坐在那里,袒露着玉体,丰满的ru*房挺立在胸怀,煞是好看。李白以为是幻影,他自语:看花眼了。摇晃了一下头,又睁开眼睛仔细阅览。呀!这正是玉真公主,她正在静心修炼“太真神功”。李白吓了一身冷汗,这是金枝玉体,他如果窥视,就是杀头之罪。李白摸着自己的脑袋小声说,该杀,该杀。李白回过头来,想离开此处。忽然,有种声音回荡在山间,李白,你可知罪。李白说,李白知罪,我无意之中来这里,绝非是李白贪恋好色,李白的小命就交给公主了,要杀就杀吧。玉真公主说,即使无意的,我不杀你,本公主为修道之身,并非金枝玉叶。李白说,公主的胴体之美是艺术,宛如雕塑浮在水中。玉真公主说,今日之事不可张扬,如果我哥玄宗黄帝知道了,恐怕你的小命谁也救不了。李白说,多谢公主教诲。玉真公主说,听说你很有才华,你为本公主作首词吧?李白说,好的。李白随吟:“玉真之仙人,时往太华峰,清晨鸣天鼓,飚欻腾双龙,弄电不辍手,行云本无从,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
玉真公主说,李白,你果然才华出众。
李白说,我向来不谦虚,我也认可自己才华横溢,可是无用武之地。
玉真公主说,我明白你李白的意思,是想为朝廷效力。但是,我觉得有才并不一定当官,你要知道官场险恶,不小心谨慎,就会命丧九泉,你做事粗枝大叶,又不懂得媚俗,不适应官场。我看你不如与我一起修道。
李白说,我受父亲之托,一定要报效国家,光宗耀祖,怎能静心修道呢?
玉真公主说,我是修道之身,不便过问世间之事,你的事恐怕我无能为力。
李白说,哈哈,我李白向来不强人所难,既然公主不便,也罢。明天,我就走。
玉真公主说,此时正是秋雨季节,不如在此多住些时日,我们还没有切磋教道文化呢?
李白说,你忙于修炼“太真神功”,哪有时间磋教道文化。
玉真公主说,“太真神功”我已修炼七层功力,需修养时日再修炼。
李白说,我可以见识一下你的“太真神功”吗?
玉真公主说,“太真神功”我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但是,你不同,本公主玉体都被你看到了,“太真神功”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玉真公主说着就运气发功,双手向二十米以外的一棵大树一推,那树杆立刻从中间断开倒地。
李白说,“太真神功”果真如此厉害。
玉真公主说,我只不过是用了四层功力。
李白更是惊叹。
4
李白回到楼观别馆里。
第二天,宰相张说之次子张垍前来探望玉真公主,见李白以为乡野农夫而略有轻视,李白更是清高自负。
玉真公主见状才介绍说,这位是当朝驸马宰相张说之次子张垍,官居三品卫尉卿,在宫廷应制诗文,得意于与皇上闲赋应对。
张垍说,姑姑面前,不敢当,什么官居三品卫尉卿。
玉真公主又指着李白介绍说,这位就是才华横溢的诗仙李白。
李白又想当今驸马,还是不得罪的好,于是李白说,哪里,哪里,诗仙徒有虚名而已,驸马乃当今文人骚客,李白怎么敢在此说什么才华横溢,卖弄才华呢?
张垍见李白突然变得谦虚,也有所收敛,轻视的目光也变得比较友好。
玉真公主见张垍与李白态度友好,微笑着说,其实,你们应该成为情同手足的好朋友才是,你两人都能诗善赋,在诗词唱和上有共同雅好。
张垍说,姑姑教诲的正确。
李白谈吐高雅,诗风超逸,更大程度上征服了驸马的轻视。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张垍表示愿在皇上面前推荐李白,让李白在别馆等候消息。
玉真公主对张垍说,一定要在皇帝面前多替李白美言几句。
张垍说,那是当然,姑姑难道不相信我吗?
玉真公主笑而不答。
李白握住驸马张垍的手,肺腑之言感激不尽。挥笔写下:何以折相赠,白花青桂枝。月华若夜雪,见此令人思。虽然剡溪兴,不异山阴时。明发怀二子,空吟招隐诗。题为《秋山寄卫尉张卿及王微君》,并送给张垍。
驸马爷张垍道别李白与玉真公主后,回去的路上心想李白这家伙谈吐高雅,诗风超逸,想象丰富,气势恢宏,如果进了皇宫,哪里还能显得出我的才华来。张垍心中暗吃一惊,计上心来,脸上露出了奸笑。
5
张垍走后,秋雨连绵不断,山洪冲毁了道路,堵塞了交通。
李白在别馆苦等佳音,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山路修好了,长安城有人前来烧香求道。李白见人就询问是否认识驸马爷张垍,有人回答:我认识他,而他不认识我。
求仕心切的李白于是找到玉真公主说,为何不闻张垍的回音。
玉真公主说,张垍是小肚之心,对他不要抱有奢望。李白呀李白你为何非得求官,不如你我一起修道。再说,即使你进了皇宫,也是寄人篱下,常言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说不准哪天有小人诬陷你个罪名,你的小命都不保。
李白说,这是我一生的理想,怎么可以轻易改变呢?
玉真公主说,愿你的理想能够实现。
玉真公主说毕而去。
李白又听到消息传来,驸马张垍在皇帝面前说,李白没有多大学问,只不过是个狂妄之徒,如果进皇宫只能惹事,此人不可重用。
李白想这都是些道听途说,李白又想无风不起浪,说不准是事实真相,这让李白感到苦闷和矛盾。
李白把这种苦闷和矛盾的心情释放何处,诗人那种济苍生、安社稷的抱负和希望得到君主重用的心愿,怀才不遇、知音无听、仕途难进的入世艰难之感,只能寄予笔墨。于是写下了《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
其一
秋坐金张馆,繁阴昼不开。
空烟迷雨色,萧飒望中来。
翳翳昏垫苦,沉沉忧恨催。
清秋何以慰,白酒盈吾杯。
吟咏思管乐,此人已成灰。
独酌聊自勉,谁贵经纶才。
弹剑谢公子,无鱼良可哀。
其二
苦雨思白日,浮云何由卷。
稷契和天人,阴阳乃骄蹇。
秋霜剧倒井,昏雾横绝巘。
欲往咫尺涂,遂成山川限。
漎漎奔溜闻,浩浩惊波转。
泥沙塞中途,牛马不可辨。
饥从漂母食,闲缀羽陵简。
园家逢秋蔬,藜藿不满眼。
蟏蛸结思幽,蟋蟀伤褊浅。
厨灶无青烟,刀机生绿藓。
投箸解鹔鹴,换酒醉北堂。
丹徒布衣者,慷慨未可量。
何时黄金盘,一斛荐槟榔。
功成拂衣去,摇曳沧洲旁。
李白写诗暗示对张垍的微词不满。在第二首诗中借用一个知恩图报的典故来表述自己的感受和境遇,并把此诗托人送给张垍。
6
清晨,李白起床后,走出别馆,秋风吹来,树叶飘落,李白此时此刻的心情已冷若冰霜,打算继续漫游天下。
李白前来告别玉真公主。玉真公主带着歉意说,我下山去找皇兄,看看还有没有转机的希望。
李白望穿秋水,苦笑着说,公主之心我心领了,张垍已在皇上面前诽谤于我,此时你去不妥,我想即使引荐也无用,不如从长计议,日后再说吧。
玉真公主说,我托付张垍向皇兄推荐你,他却在皇帝面前诽谤于你,就算我欠你李白一个人情,日后若用着我的地方,我会尽力而为。
李白说,这些日子得到公主的盛情款待,李白表示感谢。
玉真公主说,我皇兄听从小人之言,日后必有所报。
李白说,今天不谈国事了,我只是前来告别公主,现在就走。
玉真公主说,你去何处?
李白说,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天生我才必有用。哈哈……
玉真公主想,李白受到张垍愚弄,仍然清逸豪放,此乃非凡人俗辈所为。
李白说完,扬长而去。
玉真公主含情脉脉目送李白远处时,突然大声喊,别忘了回来,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
李白回过头来大声说,我一定会回来的,等你修炼完“太真神功”,我要跟你修炼。
玉真公主说,我等你回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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