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看其名你就应知道她一定是绽放于寒冬腊月,但有的地方又名为“蜡梅”,起初不解其因,后作了仔细观察,原来是因为她的花瓣的外表质资,颇似用黄色的女工燃蜡所做的工艺,雅致之极,妙曼之极。那似透非透,且稍有光泽的花瓣,能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美仑美奂!
每到花开时节,还有那阵阵幽香时时从寒风中飘来,真有“冷香一缕逾墙绕,春在邻家第几枝”的联想。
试想在寒凝大地,百花凋零的严冬时节,若在庭园中有一二株色香俱全,富有“俏不争春”特点的腊梅,确是别有一番情趣的啊。
从古到今,我们中国人最器重梅花了,把她视为花中之魁,春的先知。在唐以前,人们还以为腊梅和梅花同为一科,直至到了北宋时期诗人黄庭坚才把她们区别开来。他在《山谷诗序》中写到:京洛间有一种花,香气似梅花,不能品明,类女工燃蜡所成,京洛人因谓蜡梅。”这时才有了“蜡梅”一说了。
其实腊梅属于腊梅科灌木,而梅花则是梅花及蔷薇科范畴,二者各成一系。唯是花色花样稍有不同,其树形树姿很相似,所以古代不少文人雅士,常以欣赏梅花的心态来宠爱腊梅,这样作为梅花的异族姐妹腊梅当然也为此风光了不少。
腊梅她为落叶大灌木,最高可达4—5米,丛生性,她的根颈块状极其发达。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特质,所以在万木凋零时节,她才可以一支独秀!
每到秋尽冬至,当丛丛灌木上的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时,那蓬蓬丛丛的灌木的枝枝桠丫,没了一点生气。老枝粗大的枝节,斜出的枝条和略带灰白的外皮,似乎象严冬展示自己的资历,而去年新生的枝条,也以自己笔直顺溜的身材和浅黄色的肤色,来引起路人的驻足。
西北风一天天冷似一天,寒冬也越来越逼近,等到霜结千草,寒星点点的十一月分时,北方的大地上有的只是荒凉和萧瑟。
这时假如有一天早上,当你踏霜而至,带雾迩来,不经意间,你会在那丛落叶灌木上看到一个个新的惊奇和喜悦。
圆圆的似黄豆粒大小的花蕾点缀着那枝枝桠丫,尤其是老枝上的花蕾较多,新枝虽玉树临风,但上天可能不相信它们的能力,所以只是疏点着零星的几颗。
黄色的花蕾裹得紧紧的,用手捏捏,硬硬的,冷冷的,很有力气似的。淡绿色的花托牢牢的抓住着上天赐予他的礼物,虽不很起眼,但这却是赏梅行家的爱物啊,因为他们认为赏腊梅和赏梅花一样,要四贵,即贵老不贵嫩,贵瘦不贵肥,贵稀不贵烦,贵蕾不贵开。所以虽在寒风里,美术老师同样也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这不,几个爱好美术的学生还真象那么回事似的,支起画架,拿着笔墨在那涂鸦。
这时只要抬起头,你会看到另一番景致:瓦蓝瓦蓝的天空底色里,很自然的斜出几支灰白的枝条,凌寒而出的腊梅的花蕾疏点着画面,一副天然而成的美妙绝伦的丹青也自然在你的眼眸了生辉了。疏枝,花蕾,素雅,高洁,清馨。
难怪扬州八怪的郑板桥曾说:“浊泪纵横千万朵,赏心只有两三枝”。
此情此景的清清景景,凄凄落落,素素雅雅才真能让人品出腊梅的韵味来。再回头看看那些可爱的“画家”们,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人与梅花一样清的情结,恰当的一点又是画中不能省略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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