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那天下午,班主任把我领到门号为”333”的小屋前。
“只剩下这间寝室了,有点差,但挺宽敞,凑合吧。”他说完就走了。
“女寝333,小屋真寒伦,低矮又潮湿,光线还黯淡。:我随口念出这么几句,这寝室没有天花板,头顶是星罗棋布的蜘蛛网,泥土地板坑坑洼洼,墙上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土,还有一扇空荡荡的窗。三章单床一字摆开,占据房间三分之二的面积。班主任说宽敞是指纵向区域,因为其他寝室是双层木床,可住六人。我选择了靠窗户的床位,安顿好行李,就匆匆离开这个不净之地,串门去了。
傍晚我回寝室,老远就听见吉他声响。我好奇的推开门,只见门后铺上坐着一位披肩发少女。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自我感觉良好的微笑着,注意给他留下第一印象。
铁块落在棉花上,“披肩发”没有反应。她仍然弓着腰,低着头,怀抱吉他,手指灵巧的再弦上拨动着……
我讨个没趣,低着头走向自己的床铺,发现地板已经扫过。
“砰!”们被重重地一击,闯进一个假小子。不高,娃娃脸,男孩般的短发。她看见我脸蛋羞得像红苹果,红艳艳的。
“你好贵姓。”语句没有标点符号,说话像打机关枪似的。我到了姓名,她以在中间床铺上翻出一幅乒乓球拍,对我一扬:“玩球去!”话音刚落,人以闪出房间。
我坐在床铺上,掏出日记本,准备在上面写些什么。
“初中时我也喜欢这个东西。:不知何时,“披肩发”斜挎吉他出现在我床铺前自我介绍……“对了,明天整理寝室。”
第二天早饭后,“吉他”担任一室之长,以主人姿势对我们发号施令。
“你和我平整地板和打扫屋子。”“吉他”目光征询又不置可否的盯着“娃娃脸”。
“你认小,上街去买蒙窗薄膜,再带几张图画回来。”“吉他”命令我,“还有小钉子。”说完边伸手从腰包掏钱。
在街上,我诅咒“吉他”要我单独出门办事,这在我十六个春秋中还是第一次,家里称盐打醋买米全是父母的。足足两个钟头,我才完成了差事。
赶回学校,我看见“吉他”和“娃娃脸”正进浴室。她俩的模样,扮演京剧花旦大可不必化妆。
寝室焕然一新。地板产得平平的,还科学地洒上少许石灰,变得清洁而干燥。房顶和墙壁用拖把拖过,似乎屋顶离地高了,融进了温暖的阳光。门和窗用水擦过,露出原有的颜色来。我觉得自己应该马上贴画和剪裁薄膜……
一个上午,女寝“333”犹如缺牙的老太太变成芳香四溢的少女,变得整洁、雅致。
下午,班主任来了,差异而激动的目光在我们身上逗留了好久好久……
第三天晚自习结束。在回寝室的路上,我想起了寝室的热闹场面。奇怪,寝室安静极了,没有一丝声响。进屋,只有“娃娃脸”一人,她耳朵上牵下一根细长的白线——耳机线。
“让大家听听不好吗?”我觉得蹊跷。
“别装蒜了,我早在《中学生》杂志上看见了你的佳作,写得真够味。”
我躺在床上,睡意全无。习习凉风,轻柔的穿过窗户,吹到我身上,流到我心里……
本文已被编辑[帘外落花]于2005-12-20 22:56:1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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