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为橘,橘生淮北为枳。这是晏婴使楚的时候一句名言。古来良相无多,晏婴当列其中。晏平仲,夷维邑人,今高密也。孔子曾经夸他:救民百姓而不夸,行补三君而不有,晏子果君子也。
还有一个异人,就是孔子七十二贤弟子里的公冶长,是孔子的女婿,还懂鸟语。可惜好像没传下来,否则现在建设和谐社会岂不多了一点儿渠道。公冶长书院现在安丘城顶山,公冶长墓在诸城锡山子(原称公冶山)
在西汉有一个大器晚成的人,不知道大家对前些日子演的汉武大帝还有印象没有,就是里面那位公孙弘。
书里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真真如此啊。这老先生是淄川国薛人,现在潍坊治里寿光纪台地儿,家里赤贫,靠在渤海边牧猪为生,好不容易谋了个狱吏的差事,不小心又下了岗,怎么办?饱经人生沧桑、历尽世态炎凉,终于想出个法子来,这老先生从四十岁开始研究《春秋公羊传》,终于在六十岁的时候被以贤良征为博士,博学之士啊。刚出道历练不够,出师匈奴时没揣摩好领导的意思又让皇帝赶回家去了,一大把年纪了受到这挫折也没大有脸,到他七十的时候国家又征贤良,老先生一再推让可还是被皇帝又弄回去了,再当你的博士吧。这一拜,拜出个出将入相来。
公孙弘从四十岁才开始研究经传,有人生阅历参透在里面,绝非一般腐乳可比,史称他“恢奇多闻”,又能很好的以理论联系实际,这道理古今相通啊,和皇帝讨论问题能提出要点,却又不坚持己见,真是领导决策得好帮手啊,于是乎龙心大悦,任命个左内史吧,这个职务就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委书记,进政治局了。
其实老先生饱经沧桑,太明白人情世故了,他信奉的只有一条原则, 顺应皇主才是上策。以领导的意见为准绳,看领导的脸色形式。对上逢迎,在很多事情上原则就没有了,比较善变,有人看不惯了。一回和汲黯一起汇报工作,老先生耍了个心眼儿,让汲总先报告,他在边儿上偷窥领导的脸色,汲总说完了,他自己的稿子也改完了,然后条条回答得都很称皇上的心思,又一回龙心大悦。汲黯可不干了,咱两一块儿商量的事儿到你汇报的时候怎么改了?你们齐人怎么这么鬼诈不实在啊?你这是不忠!!!大帽子扣上一般人早吓惨了,可是公孙老儿却不急不慢,说了句:“理解我的说我忠,不理解我的才说我不忠。”皇上一听,有理,你这汲黯简直是无理取闹。
汲总很郁闷,搞了半天让这个伪君子成了仙,不平衡啊。这主也不是善碴儿,整天瞅着让他看出门道来了,公孙老儿这么大的领导,工资这么高,在家里才盖一床棉被,那时候也没有热力公司供暖啊,肯定是装模做样,好掩盖贪赃枉法的事实啊,皇上一想,有道理啊,就问问他起码算是敲敲警钟,公孙弘回答得可是义正词严:“有这么回事,不过我有我的目的和原则。我记得管仲当齐相的时候,有三归之台,奢侈豪华超出了一般国君;齐桓公做霸主,也僭越了礼数。晏婴当齐相,一顿饭从不吃两种以上的肉菜,妻妾也不穿丝织品,齐国不也治理的很好吗?我身为三公,而盖布被,实在是有损汉官威仪。汲黯对我的忠告很对,他真是个大忠臣,要是没有汲黯对皇帝的忠诚,陛下您哪能听到这样的真话呢?”得,又让皇帝高兴了,这才是忠臣啊。过两年,就成丞相了。封了个平寿侯,享地就在现在潍城区的望留镇一带,成贵族了。从此开了历史上丞相封侯的先河。
姜是老的辣,老先生面上宽弘仁厚,其实对付起政敌来一点儿也不手软,汲黯他搞不掉,可是把主父偃夷了族,就因为人家常在皇上面前和他争的下不来台。还有一个董仲舒,到现在这也是儒家史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在专业上显得公孙弘差距比较大,正好当时胶西王不大服从管理,老先生一句话,这胶西王也就是董仲舒能管住啊,就把老董发胶西去了,那时候就是老董想跳槽也找不着地儿。
老先生老是转来转去的,自己心里也犯嘀咕啊,万一哪天让别人瞅上脚后跟儿,仇人比较多,这脑袋的牢固程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正好淮南王(那卖豆腐的老祖师爷刘安)、衡山王造反,老先生赶紧称罪,这是我不尽责啊,没辅佐好皇上,没看出这两人脑后有反骨来,现在我身体也不好,我请求辞职啊,皇上一听很感动,暗自说,其实我也没看出来,真是忠臣啊。坚决不能辞职,在家养两天病还是可以的。
最后老先生总算善终,八十的时候老在丞相位上,皇上赏了一口青铜棺材,葬在浮烟山下的麓台,就在他的食邑附近。
这老先生最主要的还是这种精神,“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啊。
本文已被编辑[孤独魂]于2005-12-20 13:51:3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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