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冬季很冷,我以诗歌的名义将自己打捞。
陷的太深,谁又能抵挡这诱惑的牵扯将我这澎湃的胸膛一点点地撕裂?走的太远,谁又能将我的目光在来世的路口回望,又在今生以熊熊的烈火将我阻隔?没有人应我,是因为从未有人明我;没有人救赎我,因为他们都是僵硬的躯壳,懒惰的思想者。
——我不由哑然失笑,失笑在这冬季的料峭里,为这笑而笑出一串灿烂的烟火,在不断地忽明忽灭间起伏,在时隐时现中用我第三只眼将自己驯服,又用那只眼将自己装扮的斑斓无限。——我,驭风而过,我为舞过的雪花黯然神伤;我,驭景而落,我为这更替的时节而忧悒着看着我、在这崎岖的路途中艰难走过。
我的歌者告诉我:诗歌的部落在我的胸腔,在我精髓的灵魂,在我遥远的前方,在我刹然若失时的眼眸,在我痛苦转身的背后,在我欢笑愉悦的瞬间,在我游离时,缤纷的、朦胧的、清晰的、我的神经的末梢。
我能怎样打捞,我该怎样打捞我诗歌的魂魄?在我的诗歌撒向这冬季的雪,在我的诗歌抛向这干冷的风冽,在我的诗歌还在汩汩地冒着娇艳的血。
我只能让自己更加的清醒,清醒地在诗歌的堤岸一路逍遥。
【二】
这个冬季很冷,我以诗的圣洁将自己洗礼。
或许只有站在这个风口,我的记忆才会更加的清澈;或许只有站在个冰雪的隘口,我的歌者才能将我看的更清。
在我的身外,在我身外以北更远的北方我可以听到冬雪呻吟着将我寻找。——这不是梦呓的召唤,这是纯洁洗涤了浑浊而搜寻我的光芒在旗张着五指等待着我一步步地走近、一步步地走近……
在我的目光以外,在我目光以外更远的南方我可以看到春暖花开时的阳光敞开着对我的微笑。——这不是虚拟中临近死亡的幻觉,这是以前和现在仍至以后的诗者在静候我归来时为我沐浴的羹汤,我一点点地靠近、一点点地靠近……
就让我站在这个风口,就让风吹,就让我的身躯向北吧。我已迷惑了许久,那盲音已经滋扰了我的听觉;我已困顿了许久,那复生的一再是我的错觉,就让这圣洁的雪花将我酥润吧,润泽我由来的夙愿,浸噬我凡俗的骨髓。
就让我站在这个风口,就让风吹,就让我的灵魂向南。我已不需要任何的准备,我只奉上我的灵魂。就让这风来给我洗礼吧,洗尽我人世的沧桑,荡尽我情愁的哀怨,一路向南,一路微笑。
【三】
这个冬季很冷,我以诗歌的力度将自己焚烧,身躯向北,灵魂向南……那里有海子卧过的轨,那里有志摩飞过的天。
这个冬季很冷,我以诗歌的深邃而将自己的底蕴飘散,一路向北,一路向南……
我对歌者说:我,没有什么,诗——我的灵魂,不要试图打捞,更不要寻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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