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作为身体的一部分,作为一种“资源”,被越来越多的人加以“利用开发”。你说它是可再生资源吧,又有那么多的人是秃的,长不起来,你说它是不可再生资源吧,它却剪了又生。很奇怪的东西,长在人脑袋上,也不知道该把它归为动物还是应该叫植物。
利用头发对头大做文章,现今看来是一种很艺术性、很时尚性的活动了。看过影片《做头》,明白了做头也能把感情因素带进去。另类的发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代表了时尚。广义上来讲,发型除了指头发本身的造型,还包括了头发的颜色、质感等。
在以前,一个人没有梳头发被别人叫作邋遢,但是现在慢慢有了“个性”之称。一个人早上起来不梳头出去,不知情者以为他是到理发店修整过的,很酷很有个性。
提到发型,你不得不想到英格兰国家足球队队长贝克汉姆,这位先生在娶了著名的歌手维多利亚后疯狂地换发型,瞬间成了各时尚杂志的宠儿,把曼联主帅气得“吐血”,他说小贝已经背离了很多足球的东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到足球里了,坏了“球规”,于是乎,把这位被人认为是曼联非卖品的当家球星“放逐”到了皇家马德里。
再者,说到“做头”,直到现在写此文,我还是觉得别扭。理发就理发嘛,干吗非得说“做头”。不过看了《做头》,倒觉得此说法还是蛮有文学性的,于是我就用用,不用白不用。
既然说了,就继续说说吧。就说三件事情,我觉得有点意思。不说太多,说多了大家烦。
第一件嘛,有次去了趟安徽合肥,要回南昌的时候,发现应该把头发修理修理,否则就“乱套”了。火车票买好了,时间比较急,于是就到了火车站旁边的一家理发店。发现只有一个人,我就进去了。问:“你这理发吗?”答曰:“理,稍等”。片刻,从门外进来一女人,听她们言谈,知道她是老板。于是我就坐下,等待她的“手术”。她拿起理发剪,倒是干净利索,“唰唰唰”,十多分种,搞定,比刘翔百米跨栏还快。接下来洗个头,洗好我照照镜子,觉得不妥,忙叫老板帮我修整下,但是那有人影。我问刚开始的那个女孩,“你老板呢?帮我修理下。”她说:“老板走了,我也不会理。”“那你在理发店干吗?”“现在很多理发店的人是不会理发的。”迟钝一下,明白过来,原来开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收到”,赶紧付了十元钱,龌龊地离开,心想,“龌龊之地,黑!”
第二件事情,就是有次去染发的时候,还是兴致勃勃。到了理发店,和店主讨论了下怎么样的颜色才比较好看,什么样的颜色才适合我。侃谈之后,定为“葡萄紫”,说是比较“昏暗”,不易发现。调色,看着他们摆弄,发傻。染着染着,感觉就不对劲,我的大腿怎么一阵凉凉的感觉?低头一看,晕乎,一团黑黑的染料掉到了我的裤子上。我正要说点什么,可是不好说出来,心想等下我和他们“架”起来,他们胡乱在我头上做文章那还得了。于是,我只得忍气吞声等她完成任务。等她忙完,我问老板“多少钱?”,他以为我不敢言那事,于是就说了要五十。我说:“你把我一百多块的裤子都弄得穿不了了,你还想要那么多钱。不过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就付理发的钱,染发的我就不给了。”老板只得说:“如果你只给理发钱,那就算免费,下次多来做生意。”旁边的理发师附和着说“是,是”。我头也不回地出了理发店,染发是免费了,可是我的裤子啊,虽不多,但也上百啊,不值,染发的悲剧。
第三件事就更龌龊了。有次带朋友去理发,他自己没有找到工作,身上也没有钱,我请客让他理个的,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但理发足够了。到了理发店,我按平常的叫法对一个理发师说:“给他搞个发型”。然后我就坐到另一个椅子上理发。等我完了,我一看朋友,头被搞得不人不类。我问:“他这理发要多少钱?”“一百五”。傻了。理发要那么多?他说,不是搞发型吗?“搞发型是在哪个理发店也是顺口说的,你没有问别人就自己主张花这么贵搞这样的发型。我朋友一个还没有工作的人,那里消费得起。你想下也明白吧”。朋友其实挺老实,他什么也没有说,就糊涂地让他们摆弄拉。以前他的头发都是他自己拿剪刀剪的,因为这理发店的老板我认识,所以带他来理个发,没有想到出了这么龌龊的事情。老板过来了,我就和他讲,他一开始还说下次付钱也无所谓。我说这样几不好,下次见了面还是尴尬的。于是他就命令他的员工把朋友头上夹着的数不清的夹子拿下来,然后理还饭。完了给了他几十块,下次就再也懒得去他那理发了。想想那次还好是认识的人,否则还不同意把未做完的“工程”放下呢。
这年头,想想龌龊的事情还真多,连理个发也麻烦多多。
2005-12-18下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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