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拥着,洁洁白白的雪;飞扬着,自自在在的心。
雪花临面。轻轻地外呼鼻息之间,便披就了一身的精灵。
路旁的高枝滟滟银素,怀中的节气田田淡妆。
宠养在缸里的鱼儿觅食游戏,美丽而年轻着,不知冬日;
鹿犬小不点儿在椅腿间行动,冲动而多情着,吐舌舔暖。
此时,水是雪幻的透明的翼衣,天是水幻的湛蓝的房顶,风是雪水的升腾的长征。
哇,空中的洁雪在有砖楞的东西南北中追逐,婉蜒出一条缱绻的薄薄的水路。
管它今朝还是明夕,有没有碾过沾污的痕印;
管它混沌还是清明,有没有冻凝希望的生命。
最终啊,是浮游人工渠道的水,汇向江河到海里。
雪花,和我,乐此不疲地接近着,如接近纯粹的爱情。
一切,在投影的接近中,银妆素裹,分外妖娆。
而我初迈褐藕的手伸出,只轻触到若水般渐润的雪儿的倒影。
飞来的雪花,飞去的雪朵。
轻盈往来,蹁跹着一种慢板流水;清唱行云的,恬淡澄白静心的意境。空灵。
蓦然间。最是那一朵雪儿,探到了伊人的可可芳心。
铺上隔湿的棉毡,我嫉妒地趺坐街边的条橙,伤感起莲藕般隐秘又微痛的心事来。
以我的荒芜去揣想雪的嫣然。
也许,在心的天地,拍岸的雪是风,过林的雪是桥,嵌窗的雪是点。
纷飞空舞,不会是想望莫名的观者吧。
而我,是轻佻寻暖又淋漓看春的稚燕。
是兮?非兮?
南方唱雪。
唱雪。这头播下询问的文字。
突然间,搅皱出几许浪漫的心波,于精灵幻水之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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