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绿和玫瑰红哪个更妖娆,一旦陷入自卑的旋涡,即使注定永恒的东西也会随风而逝……
鸿和涵的相识是由于班主任的调座。本来在高中都是同性一桌的,可偏偏这个班多出一男一女,精明的班主任将高高帅帅的鸿和相貌平平的涵调为同桌,他认定这样的同桌是不可能有故事发生的。
涵是那种表如冰心如火的女孩,她的内心涌动着很强的情感,如一座休眠的火山,翻滚着,搅动着,外表却平静如水。如果遇到触动,她可能会有翻江倒海之势,只是她的心关闭地太紧了?
鸿不仅帅,学习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加上他性情随和,一开始便成了众目焦点惟独涵对此视若平常。
由于是同桌,鸿有很多机会和涵交谈。最初的一次,是在一堂语文课上。老师讲海子的诗,鸿起来谈述海子的伟大,说他将生命和诗献给了真实纯净的实验诗,是20世纪最伟大的抒情诗人。这一阐释博得了全班的喝彩,掌声过后,涵起来反驳他的观点,她说论才华论人品海子和王国维是不相上下的,但是论承受的寂寞,王国维当之无愧是第一。接着涵讲述了海子在川都结交了许多雅士,而王国维独壁寒窗,无人能懂……于是全班又把掌声献给了涵。
这以后鸿和涵开始了频繁的交往。一次,涵对鸿说我不喜欢众星捧月的男生,他们都太自负。鸿说我不自负,我很真诚,交个朋友吧。涵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其实涵很想说我也愿意和你交朋友啊,可她早已习惯隐瞒自己的情感,把一切看的很淡。而在她心底,她早已将鸿归为朋友了。
对于涵的含蓄,鸿也没在意,他认为和涵是能成为好朋友的,他一直这样自信。
二
山雨欲来风满路,班里传出了鸿和珍的流言。珍是一位很漂亮的女生,大方活泼,风姿绰约。明显地,鸿和珍走得很近,下课后珍常喊鸿的名字,然后走廊里会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涵对鸿的疏远并非太大意,只是有些失落感,因为她明白优秀的男生是属于大众的。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天使没有友谊的答案/而我在付出着/云开雾散/海阔天空/我们会是好朋友的”,下晚自习后鸿递给涵,灿然一笑离去。
夜的宁静给人带来幻想,涵独立徜徉在操场上,望着皎洁的上弦月,涵想了很多。月亮穿透云层,折射出强亮的光芒;而周围的星星,相比之下就逊色多了。那些平凡的星星是不是该离开月亮,去一个安静角落寻找自我呢?涵叹息了一声,没有找到答案。
三
情感的潮水无可阻挡,一任奔流。涵对鸿是真诚的,她一方面在心底疏远着鸿,一方面又抵抗不住鸿的热情。如水的日子悄悄过去,他们不再是一般的朋友了。
涵一直认为她和鸿是朋友,是不会超越界限的,所以她没有顾忌了。可她太单纯了,把一切想象地过于简单。
班里的议论更浓了,连涵也加了进去,什么不识相,什么什么插足……涵不可能不在乎,她只是不说。鸿也似乎看出了什么,便邀涵一起出去聊聊,涵想拒绝,却又禁不住心的驱使,终于还是去了。
夕阳的余晖洒遍大街,两旁的松树泛着金光,在这样幽静的氛围下,鸿一身祥和一脸灿烂让涵彻底释怀,涵认定了这一抹黄会成为生命中的永恒。
四
珍听到一切,一反她往日的外表,恶狠狠地挑衅涵:和我争,你不配!
涵很想说你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话到嘴角又吞咽下去了,是胆怯还是不确定,连涵自己也说不清。
突如其来的雷声将涵从梦中惊醒,涵突然欲泣,却又默默承受着一切。在友谊面前她舍不得放手,在误解面前她承受不住。涵陷入了深深地彷徨……
五
王子和公主是最般配的,我只是灰姑娘。涵在日记中写道。春柳飘影,暖暖的午后涵把心事深埋心底。在橄榄绿和玫瑰红的选择里,玫瑰不是更妖娆吗?让一切随风而逝吧。
涵彻底疏远了鸿,尽管她万分不舍。鸿的才气和随和不时地仍在涵的脑中荡漾。
六
如火的六月过后,鸿如愿以偿考入山师,成为国际经贸的一员。涵尽管做了垂死的挣扎,最后还是只考了一所专科院校。
漫长的暑假鸿打过电话询问涵,涵感觉很自卑,一直逃避着鸿。鸿的热情让涵退缩不得,自信不能,那种感觉像极了青涩的葡萄……也许时间会抚平一切,涵想。
七
收获的九月鸿和涵在网上相遇,涵敲出了“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鸿答:“你终于说话了。”“人生长恨水长东……”,“唉,你啊!”鸿嗟然长叹。“你的珍去哪里了?”涵郁闷地问。“山师,专科。”鸿说。“哦……”涵再无力说下去。“我会和你联系的,我们将是永远的朋友。”鸿迅速的敲出。“永远有多远?当所有尘埃都荡尽,所有铅华都逝去,一切的红尘往事都会化为云淡风轻的记忆……”涵敲完,身体虚弱地厉害,只有泪滴落键盘的声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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