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有一种计划,想做一种甲,甲上布满尖刺,穿上这甲,我便可以在云海天涯自在的漫步,而不必担心被恶人伤害。倘遇见敌人,我只需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任他什么神拳神腿的踢打,则我不必还手,却可令他们自己负伤而去。
佛经上说曾经有一种什么不知名的什么蛇身上有两种毒,其一便是尖毒,人只要一看见它,便会立刻中毒死掉。倘使将这种毒涂在我的甲上那自然更理想。可恨教孙叔敖给打死了,后来听说这种蛇现在还有,可惜已经不毒了。
虽然自有我的甲可以护身,但我还是担心遇到剑侠,因为剑侠是动则会“取首级于白布之内”的。一遇到剑仙,那就更可怕了。他只需鼻子里“哼”的一声,他的剑便会飞在空中,追出几千里不见血光是绝不会休止的。如此,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的可怕,倒似是其次。
及至看到电视剧《四大名捕会京师》,我除了恍若有悟的吃惊外,实在很难那种切肤之痛。天下第一毒女的毒功,那自然之于我的甲高明多了,然而独孤依人何以要千方白计将身上的毒化去,甚至说:“如果能解去我身上的毒,哪怕只能做一天的凡人,我死也瞑目了。”及拜读过社区一位朋友的大作《暗伤》时,我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一种叫做“自伤”的暗伤——“心剑若不能伤人,便只有伤了自己。”
如此,西门吹雪不但是用剑的大家,而且是作“甲”的宗匠了。书中描述他是“白衣胜雪,冷漠如冰”。他的冷眼,他的漠视,恐怕也世上最好的“甲”了。
因为他令人望而生畏,令人不敢仰视,那种鄙俚天下的气势更可以“杀人于无形,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不敢判定他是否跟李大嘴之于吃人肉系出痛理,但他背后是否也有独孤依人的那种酸与泪呢?
火,固然可以照暗烛室抵御野兽,但他燃烧的终是自己。
本文已被编辑[曾是刀客]于2005-12-8 19:14:4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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